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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可厚非,可話說回來是北陰將她丟入魔坑里的呀,舍輕煙轉身抬腳要回去修煉,北陰拉住她的手臂,“不高興了?” 舍輕煙有一瞬懵然,這話問的甚是奇怪,她搖搖頭,“沒有呀,你有事便快說,有需要我做的,我都會應承,畢竟要還你的恩,若無事,我要去打坐了,雖說我已成了上仙有資格入選須彌山的弟子,但有能者居多,我還是應該抓緊時間修煉,道行突出了,才會被選上啊?!?/br> 北陰欣慰一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今夜月色皎然,不妨走走?” 舍輕煙不假思索道:“妨?!?/br> 她可不想跟北陰往仙侶那方面走近,這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散步,總覺得是在約會偷情,總之她的仙侶定不能是北陰這般的,舍輕煙隱隱覺著北陰對她有意,若他不是酆都大帝,都還好說,此君看起來雖委實不錯,可在舍輕煙眼中與其說北陰是酆都大帝,不如說是鬼族的鬼王。 思及此處,舍輕煙不禁失笑,北陰正惆悵相約佳人竟被拒,見她出神發笑,他問:“你笑甚?” 舍輕煙干笑兩聲:“哈哈...哈,若無要事我便回了,往后你若不是找我應恩的,就莫要來打擾我修煉了,我說這話絕對沒有忘恩負義的意思,...只是...眼下一門心思的放在了修行上,若我強大,他日,你有難,或者呼朋喚友的斗架,我才能來幫忙哈,恩...別過了?!?nbsp;一口氣說完拉拉拖拖的話,舍輕煙提起裙擺邊飛邊跑,有一種落荒而逃的錯覺。 北陰極快的閃到舍輕煙面前,阻攔住她的去路,他俊秀的臉在夜里有些朦朧,語氣之中有一絲連他都沒有察覺的失落,“你是怪我將你困在魔界,所以討厭我?” 舍輕煙連忙揮手,搖頭道:“不是,絕對不是,你待人極好,為人溫潤,我怎么會討厭你呢?你讓我呆在魔界是為了歷練我,這個我大有感悟,因這些日子在魔界歷練,封印解的很快,先前呆在藥城錦衣玉食,心境有所怠慢,一直疑惑怎么不上升,此時此刻才曉得了緣由,所以我沒有怪你,若要怪只能怪我太過弱小?!?/br> 北陰心中欣慰,總算阿煙還曉得他是為了她好,前頭幾句夸贊的話讓他不由歡喜,常聽人言他面冷心冷,真真是頭一次有人說他溫潤。他負手而立,低緩道:“恩...好好修行.....那毒女你自己小心應對,過多的事我不會干預,不會幫你?!?/br> 舍輕煙嗯嗯應聲,趕緊轉身離去,又是好好修行四個字,不禁讓她覺得這話是北陰的口頭禪,就像和尚愛說阿彌陀福,尼姑愛說善哉善哉,她聳聳肩,掏掏耳朵,繭子都快磨出來了。 ************* 過了一月余,舍輕煙第一次嘗到毒發的痛楚,撕心裂肺穿腸肚爛的痛,她不想再受第二次,毒發時恍若有密密麻麻的針同時在扎她,這種刺疼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寸,甚至連頭皮都是痛得,舍輕煙幾乎是爬著進入鐘苓屋里要解藥的。 她有些暗恨鐘苓,于是愈發悄悄作起怪來,不僅用洗腳水澆菜,做魚之前還把魚扔進臭水溝里泡一泡。 用膳時,鐘苓夾了一塊嫩白的魚rou,在盤中蘸了蘸汁料,氣味有些怪,她一口吃下去,顰起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她問:“這魚甚是不錯,有一種味兒像是凡間的臭豆腐,怎地做的?” 舍輕煙憋住了笑,抿著嘴生怕笑出來,她調節好情緒,解釋道:“就是......豆豉魚啊?!?nbsp;幸虧她昔日常年在凡間胡吃海喝,識得了豆豉,豆豉剛巧能拿來當借口糊弄過去。 鐘苓雖去過人界幾次,卻不明白什么是豆豉,便疑惑問:“何為豆豉?盤中并沒有豆子樣的東西?!?/br> 說著,鐘苓的筷子在盤中掇了掇,仍然是沒有找到豆豉,舍輕煙趕緊圓謊道:“毒仙有所不知,豆豉乃黃豆和黑豆發酵而成,小仙做的時候將豆豉碾碎了,更好的入了魚味兒里,所以你是找不到豆子的?!?/br> 鐘苓微微頷首,“你的廚藝很是不錯,不如...一直留在我身邊做仙使罷,從前的那些魔族女一個個都不會做吃食,我連罵都懶得罵,常常殺了又重新找,如今深覺疲乏,你若表現的好,我日后收你做徒弟也是可以的?!?/br> 舍輕煙在心中腹誹:殺了重新找...?誰曉得你往后會不會不耐煩我,你這不得死其然的滅絕師太,每回都要問人,問的我窩火,做你徒弟怕是先被你毒個幾百遭才有資格吧? 在心中腹誹完,她面上甜美笑道:“好啊,得了毒仙的賞識,小仙心情很是激動?!?/br> 鐘苓滿意的點點頭,面上仍然沒有一絲笑意,她埋頭吃起飯。而舍輕煙只夾面前那盤干凈的菜,她不禁嘆道,技不如人,竟也學會了做小人,可這小人做起來的確實是舒坦。 其實舍輕煙不曾發現,她現在活得有那么一絲像流樂,無形之間的轉變,讓她多了些樂趣,多了些豁達。 舍輕煙并未安心多久,有一日她去林外歷練,負傷之時,迅速逃跑,等她走遠后,身邊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割她,一條一條的傷痕莫名出現在身上,四周沒有任何人影,她躲避不及,被割了許多次,傷口一次比一次深,舍輕煙極快的閃離,她在飛起的過程中,傷痕慢慢減少,舍輕煙可以確定,有什么人用了隱身術在她身旁,可,即便那人的隱身術再好也會有破綻啊,她竟聽不到一絲腳步聲,十分詭異。 一個術法最多能堅持一兩個時辰,這個時間已經超出了,對于未知的東西,讓舍輕煙感到恐懼,直到她渾身血淋淋的闖入鐘苓房內,身上的傷痕才停止出現。相比最初的漠然,鐘苓此時施舍一般的瞥了她一眼,隨之手中現出一個白玉瓶,鐘苓將藥扔到舍輕煙面前,鄙夷道:“怎的如此狼狽?!?/br> 舍輕煙渾身都火辣辣的疼,她慢慢擦了藥,身上的血很快就止住了,舍輕煙面色蒼白,臉上沾了點血跡。 割她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竟能更深層次的刺穿她的皮rou?若要刺穿她的心口也不是不可能,自己的身體不是不死之身嗎?如今,是碰到了克星不成?.....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她心中很是不安。 舍輕煙將襤褸的衣裳褪下,重新換了一件,回答道:“不曉得,我看不見對方,也沒有一點聲音,感覺像是有人在拿刀割我?!?/br> 鐘苓雖是漫不經心,但語氣很認真,“以你的傷口來看,不是刀?!?nbsp;舍輕煙暫且不敢出去,一瘸一拐的坐到凳子上,大腿上有一條很深的傷口,隱約看得見白骨,她的額頭浮出小水珠,喘氣道:“不是刀是什么?” 鐘苓實誠道:“不知道?!毖粤T,她閉眼修煉,舍輕煙此刻覺得有鐘苓鎮山,雖危險,也是一重保護,于是她不再糾結脫困的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