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究了一番,當真是這樣,于是,她終于不用受施針之苦了。 舍輕煙心中疑慮頗深,緣何連道行高深的神仙都瞧不出她是何物?她的修為又為何被封印,是何人封的?似乎記憶也被封了,百思不得其解,她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是?亦或者,是自己哪個部族的血脈?族長之位被奪取,然后就被流放了? 當然,這是舍輕煙最近小話本看多的故,胡亂遐想了一番,覺得有些好笑,便搖了搖頭,小話本害人不淺吶,引得她胡思亂想。 “再舍不得,最后還是會化為一縷輕煙?!边@句話,時而回蕩在她耳邊,舍輕煙認為這句話定是有什么人說過,是對她說的嗎?那么......那人既舍不得她,可是親人否?化為一縷輕煙是什么意思? 舍輕煙思及此處,身上泛著一陣陣的冷汗,她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如今有清流哥哥的庇護,怎么會化為一縷輕煙呢?是她多慮了罷。 天氣漸漸炎熱,這藥城有結界籠罩著,溫度沒有外頭那樣酷熱,暑夏之時,甚少有妖怪在外面亂晃,有的呆在自家部族里,有的尋了山林陰涼的地方躲暑,這妖界的大太陽把生靈熱死都是常有的事。 舍輕煙對小話本近乎著迷,她收藏了很多小話本。仙客去過凡間,所以舍輕煙常拉著她要聽凡間的故事,什么鯉魚精與張真、牛郎織女、嫦娥奔月......聽得舍輕煙向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情愛,雖心下向往之,卻不敢對清流表露心思,她不能步流樂的后塵。 擁之則安,伴之則暖,這便夠了。 這日夏暑悶熱,舍輕煙趴在案桌上翻著小話本,安逸了太久,心境也被怠慢了,整個人懶洋洋的,似乎是因暑熱,似乎是最近沒見著清流,精神不佳。 清流哥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閑散逍遙的很,好像把她給忘了,舍輕煙心頭悶悶的,她的眼睛有些發澀,接而慢慢瞌上了眼皮,小憩起來。 清流去了趟魔界見既明,既明叔伯為前任魔帝,他活了一個長古還未死,直叫清流佩服。 清流此番前去是為了讓既明瞧瞧他中的心魔毒,最終既明也直說無法子,還噎他道:小藥仙,你不是繼承你父的衣缽了么?怎的還來求助于我,叫你兒時貪玩,如今愁了罷,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連自己都醫不好,如何能做藥城城主。 聽了這番話,清流心情不大好,路上遇到了流樂又被她一番糾纏,于是煩躁的很,一路回來忍不住殺了許多生靈,此刻,他進了舍輕煙的房間,聞到那股異香,心境漸漸平靜安寧,嗜血的心態逐漸消散。 那青衣女子的臉蛋如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光滑白嫩,只是脖子以下的疤痕還有些明顯,清流伸出食指輕輕撫了撫舍輕煙的臉頰,她彎彎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起伏,粉嫩的唇瓣沾了些口水,清流用雪白的袖子小心擦掉她唇邊的口水,眼中布滿了笑意。 少年郎由內而散發出一股自然的風流之態,他的目光集中在舍輕煙的小臉上,入了迷似的,越靠越近,在她額頭間印了一口,回神過來十分的懊惱,他在做甚?!阿煙...是meimei,萬不能這樣惡心。 清流拿起擱在筆架上的毛筆,筆尖柔軟毛密,在白凈的瓜子臉上掃來掃去,舍輕煙迷迷糊糊以為是蚊子,用手胡亂揮了揮,轉了個頭繼續趴著睡,清流抿嘴一笑,隨手將毛筆擱在桌上。 他捏住舍輕煙秀挺的鼻子,舍輕煙呼吸不過來,張嘴大口呼吸,自然也醒了,映入眼簾的是那張顏如宋玉的臉,高貴精致,俊美絕倫。 舍輕煙眼中劃過一絲欣喜,她打開了清流的手,嘟囔道:“哥哥最近去哪兒了?都不見蹤影,也不帶我去玩?!?/br> 清流長而微卷的睫毛扇了扇,細長的桃花眼似水波動,“去了趟魔界,你想去哪兒?我這就帶你去玩?!?/br> 舍輕煙歡呼雀躍,不假思索道:“我想要去凡間玩?!?nbsp;清流嘴一撇,“沒出息的龍鳳龜,你就這點追求?凡間有什么好玩的,要玩也該去如九重天那樣的地方?!?/br> 舍輕煙知曉藥城城主地位特殊,昔日的容隱便是玉帝也要禮讓三分,如今的玉帝是金烏太子繼的位,金烏太子和清流是一個輩數的,六界之人都對藥仙尊敬有加,更何況清流還有為六界奉獻居多的父母以及一界大帝的哥哥,依仗極高,隨意去九重天玩不是問題。 可是她不想去九重天,聽說那里規規矩矩的,很無聊,舍輕煙轉念一想,問:“去須彌山如何?” 清流一噎,訕訕道:“須彌山是佛陀老祖的地方,放肆不得,不可隨意帶外人進入,里頭還有兇險的惡靈與兇惡的修羅族人,我一人進去都費勁,帶上你可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等我往后厲害了,再帶你去?!?/br> 舍輕煙翻了個白眼,可惜道:“那便算了,我近日就想去凡間,想瞧瞧是不是小話本里說得那樣?!?/br> 說走就走,清流踏出門,招了招手,“上路?!?nbsp;舍輕煙雀躍的提起裙擺跟上去,外頭炎熱,太陽毒辣,舍輕煙被曬得大汗淋漓,清流從白色的瓶子里抖出兩顆藥丸,一顆喂給舍輕煙,一顆自己吃了,他道:“抗暑熱的藥?!?/br> 妖界與魔界是最兇殘荒亂的地方,環境也十分惡劣,一熱便能熱死生靈,一冷便也能冷死生靈,唯有天界和凡間氣候尋常。 才出了藥城不久,便看見不遠處有一身穿素白衣裳的女子,流樂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鼻尖通紅,她撲進了清流懷里,仰著頭,杏眼含淚,“清流,我愛你,我以為你將我拋卻是一時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從小養大的,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br> 舍輕煙見狀,心頭有股莫名的酸意,連她也不敢這樣隨意抱清流,流樂的膽子是挺大的。 清流臉色發寒,掐住流樂的細頸,冷聲道:“你也知曉你是我從小養大的,竟還對我說出如此有違伯倫的話,孽障!再說一句,我便掐死你?!?/br> 舍輕煙上去抱住清流的手,勸阻道:“不可!不可!” 流樂剜了舍輕煙一眼,艱難道:“賤人!這是我與清流之間,關你何事,你給我滾!” 舍輕煙微微張嘴,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她的手仍然沒有松,她可不想去人界玩的事被擾亂。 清流用另一手輕輕推開了舍輕煙,他眼神冰冷,直射流樂瑰麗的眸子,“你如今愈發不可理喻,惹人厭的很?!?/br> 流樂的眼淚嘩啦啦的流,哽咽道:“那你殺了我??!既愛而不得,死于你手我也是甘愿的!” 舍輕煙納罕極了,不明白流樂想得是什么,個性太過剛直,愛憎濃烈分明,應該也不是太壞的姑娘,如此執著倒叫她有些佩服了,她很貪生,很戀生,萬萬不會像流樂這樣,于舍輕煙來說不愛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