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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都舒暢起來。 安老大等人還不時哼起小調、號子,大家一路上熱熱鬧鬧的,倒是絲毫沒有背井離鄉的惆悵。 一路順風順水,到了紅河縣界內。 遠遠地看到了縣界石,安老大便馬鞭一指,對著一旁和他并駕齊驅的劉識道:“三爺,過了前頭的界石碑,便到了紅河縣內了。不過,紅河縣治還要偏南,所以還需再走上一天半日的?!?/br> 山區不比平原,看似近在咫尺,實則山路曲折盤旋,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里路程。 有句老話怎么說的,看山跑死馬。 劉識看了看天色,已是下晌,冬季天短,估計天黑之前是難以趕到縣治了。 “最近的驛館或是小鎮離著這里有多遠?”劉識盯著縣界石看了片刻,問道。 “驛館要遠一些,不過最近的小鎮只要個把時辰就能趕到了?!卑怖洗蟠鸬?,“就是不疾行趕路,最慢也能在一個半時辰之內趕過去?!?/br> “那今晚就歇在小鎮吧?!眲⒆R沉吟片刻,做了決定,“修整一晚,明日再去縣治?!?/br> 正好,借機探查一下紅河縣的民風。 劉識下馬,登上馬車,將這件事告訴彭瑾。 暖暖已經睡著了,劉識怕大聲說話會吵醒她,特地壓低了聲音。 彭瑾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亦低聲感嘆道:“原本覺得紅河縣遠在天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趕到。沒有想到,一轉眼,居然這么快就到了?!?/br> 他們是十月二十六清早出發的,如今是臘月二十,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里,暖暖下齒中處已經扎出了兩只小乳牙,小門牙也已經露出了齒尖,而除了米粥雞蛋,她如今已經能哧溜哧溜地將面條吃得香甜了。 說來,這一路上她和暖暖都沒有暈車,平平安安、歡歡樂樂地抵達了紅河縣,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彭瑾感慨過后,又低聲問道:“梁縣令知道咱們今日抵達紅河縣這件事嗎?” 大概是和劉萱的關系一直平平,劉識和梁山信件來往相交時又多是因為公事,所以劉識和彭瑾提起起梁山時,尤其說的是正事時,一向都是以官職來稱呼他的。 兩個人都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妥。 “我沒有告訴他?!眲⒆R笑笑,沉吟道,“他雖然說過要幫助我和當地人溝通好關系,而我將來要治理好紅河縣也少不了他的幫扶,但若是我一到任就什么都靠著他,會顯得我太沒有主見和本事,容易被人看輕,這樣反而壞事?!?/br> 彭瑾仔細一想,正是這個道理,便點點頭,笑道:“你思慮得很是周到。還是等到一切都收拾打點妥當,再專門派人送帖子給梁縣令告知咱們已經平安抵達這件事吧。這樣,也能顯得咱們的赤誠和謝意?!?/br> 不管怎么說,將來劉識想要管理好當地人,少不得借助梁山這個本地尼族人的力量。 說罷,彭瑾又笑了,不無感慨地嘆道:“說實話,當初真沒有想到,有一天,萱妹會是和咱們最近的那一個?!?/br> 當初劉萱遠嫁上河縣,所有的人都覺得這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再和劉萱相信見,但是沒有想到,這么快他們就要和劉萱比鄰而居了。 劉識笑著點點頭,回道:“可不是嘛!上河縣就在紅河縣西北,兩縣接壤,快馬加鞭的話,兩所縣治之間也不過是一日的距離?!?/br> 彭瑾想著劉萱清冷孤傲的性子,又皺起了眉頭,低聲嘆道:“也不知道萱妹和梁縣令兩人相處得如何,萱妹如今有喜了沒有?!?/br> “不用著急?!眲⒆R伸手撫平彭瑾的眉頭,笑著安撫道:“等明日到了縣衙,收拾停當,就派人給梁縣令送信。到時候,或是咱們去萱妹家拜訪,或是萱妹來咱們這里接風,你還怕打聽不來消息嘛!” 彭瑾便笑了,和劉識說起劉萱和梁山的事來。 當然,多是對往事的回憶,或是對兩人近況的揣度。 畢竟,劉識和梁山書信來往的有限,而且又談論的都是公事。 至于劉萱,迄今為止,劉識和彭瑾還未接到過她的任何一封書信。 而他們,也不過是在劉識寫給梁山的書信里,附綴著問候劉萱一聲。 自小交情不深,如今就算是想要熱絡起來,一時也都難以找到門路。 等到暖暖睡醒時,紅河縣東北第一小鎮羊街也到了。 彭瑾看著小鎮入口的界石碑上的“羊街”二字,不由地笑了,揣度道:“難不成這里邊地是羊,所以才起了這么個通俗易懂的名兒?” 劉識搖搖頭,輕點了一下彭瑾的額頭,笑道:“望文生義?!?/br> 彭瑾瞋了劉識一眼,不服氣地揚起下巴挑釁道:“你又知道了!” 不過是紅河縣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在地圖上找都找不到,她不信劉識提前能夠將工作做得這么細,連這座小鎮的來歷都能說出一二來。 正窩在彭瑾懷里瞧風景的暖暖,見狀突然轉身沖著劉識“啊嗚”喊叫一聲,接著就握緊小拳頭,緊抿著小嘴巴,皺著小眉頭,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就像是一只小哈巴狗兒,為了食物,無所畏懼地對上了前來搶自己骨頭的大獵犬。 ps:最近身體不好,心慌,可能沒有辦法按照以前的時間準點更新,但是基礎兩更會保證的,月票加更也會盡量補上,抱歉~~(。) 第304章 投宿 “這么小一點,就知道保護你娘親了呢!”劉識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地感嘆道,伸手摸了摸暖暖的小腦袋。 唉,雖然暖暖護著彭瑾他很高興,但是,這樣被暖暖防備,他也很受傷啊。 劉識慈愛的顏色讓暖暖卸下了防備,笑瞇瞇地搖搖頭,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把劉識的手給晃下來,用手抓住,攥著玩兒。 彭瑾給了劉識一個安撫的眼神,抱著暖暖親了又親,不住地贊道:“乖暖暖!真是娘親的小心肝、貼身小棉襖!” 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護著她了,真是沒白養活疼愛。 彭瑾的心又軟又甜,恨不得再多親暖暖幾口。 散落的發絲拂過暖暖的面頰和脖子,搔得暖暖癢癢的,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找間合適的客棧,對于安老大這等老江湖來說,簡直是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