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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兩下,嘴角的笑意卻怎么都抑制不住。 老三這回也算是“時來運轉”了! 這剛落榜,就遇到了納妾的好事! 嬌妻美妾,美得他! 榴照院里,李氏舒適地斜靠在床上,輕輕地撫摸著高凸的肚子,斜睨正坐在床頭替她捏腳的劉讓,不陰不陽地說:“幸好當初祖母和母親沒有給你來這么一手,否則,哼哼!” 劉讓慌忙將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愈發地透露出一股子無賴的邪氣,討巧道:“我哪里舍得??!娘子您就是我的心尖尖,大寶貝兒!別人我哪里看得上!” 直接忘了后院里的那幾個小妾,還有他偷偷地養在外頭的一堆紅粉知己。 說著話,劉讓的手就沿著李氏的腳踝,一路摸了上去。 一陣酥麻隨著劉讓或輕或重、或按或捏的手指,由腳踝處一路向上傳遞,舒服得李氏忍不住嚶嚀幾聲: “嗯~嗯~嗯嗯~啊——” 突然,李氏凄厲地尖叫一聲,腳下一個用力,猛地將已經爬在她腿上的劉讓踹開,捂著肚子,口中咒罵道:“死開!老娘都要生了,你還想著快活!” 被硬生生踹到地上的劉讓,跌坐片刻,突然從地上彈起來,雙手擰來擰去,焦急地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要生了要生了要生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最初的陣痛過去之后,李氏積了一身的冷汗,看劉讓那副六神無主的熊樣,她不由地怒從心來,喝罵道:“你催命呢!催催催催!還不快去喊人!” 劉讓被李氏一番喝罵,總算是回了神,慌忙跑出去叫人,卻忘了先把李氏安頓好,惹得李氏又是一通厲罵。 穩婆是提前請好的,家就住在三才巷邊上,隨叫隨到。 產房也提前準備好的,就設在榴照院的西廂,一抬腳就到了。里面一應待產的東西都大小俱全,而且都是最好的。 身為江南巨商富賈的女兒,李氏從小就錦衣玉食,什么都不肯虧待自己。 生孩子這樣的大事,當然更得仔細張羅,提前備好。 深夜的誠意伯府,黑暗中燈光次第亮起,喧騰起來,到處都是人聲和細碎的腳步聲。 揖翠院里,劉識安撫被驚起的彭瑾,溫聲道:“你只管睡,我打發人過去問一聲?!?/br> 彭瑾點點頭,反正她去了也沒用,再兵荒馬亂的動了胎氣就壞了。 不過,睡意卻是沒有了。 大概是她也懷著身孕,所以聽到有孕婦要生產,忍不住緊張激動,難以成眠吧。 劉識見狀,便披衣下床,借著月光摸索著點亮了燭臺,又拿了一根新蠟燭湊在燭臺上點燃了,一面用手護著燭光,一面回頭囑咐彭瑾:“你且睡著,我出去打發了人去榴照院,先問問情況?!?/br> 自打劉識不再夜宿書房,而是日日與彭瑾同床共枕后,守夜的云霧便搬到了耳房,和小梅同住。 作為唯一的心腹大丫鬟,揖翠院里人口又簡單,云霧理所當然可以獨占一間房。 不過小梅纏著要跟她同住,向她討教怎么當好差,云霧也不好拒絕。 碧螺被攆走之后,揖翠院的一切大小瑣事都要云霧去安排,她也漸漸開始覺得力不從心了。 雖然,碧螺在時,也幫不上什么忙。 不過那時候的彭瑾也沒有什么主張,每日里除了沉浸在母逝和癡情的傷春悲秋之中外,好像就沒有別的事要做了。深得彭瑾喜歡的碧螺,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她的小情緒了。 主子無事吩咐,揖翠院的日常就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云霧一個人足夠應付。 現在彭瑾有了孩子,對未來有了明確而長遠的計劃,各種事情就都來了。云霧便想著,盡快把小梅培養起來,將來事情多起來,才有足夠的人手,才好從容應對。 小姐的事永遠是最重要的!云霧始終這么認為。 劉識打開正房大門時,云霧和小梅已經穿戴整齊,正出了房門,護著燭光,攜手走過來。 “正好,你們去榴照院看看,現在是什么情況?!眲⒆R吩咐。 云霧小梅應聲頷首領命,回屋提了燈籠,便一起去了榴照院。 劉識則反身回屋,陪伴失眠的彭瑾。 彭瑾已經坐了起來,靠在錦被上,有一下沒一下撫著自己的小腹,低著頭,映著一室昏黃溫暖的燭光,溫柔而沉靜。 劉識覺得自己的目光一下子就移不開了,他近乎貪婪地立在珠簾外,盯著彭瑾看,她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美事,嘴角輕揚了起來。 怪不得疲于家族爭斗的子純會感嘆,即使家財萬貫、華屋千幢,也未必會有家的溫馨。 而他這算是盡管家財清貧,卻家室幸福了吧。 劉識心底一片溫暖。 轉頭望向喧騰的榴照院方向,彭瑾無意間掃到了一臉傻笑地立在珠簾外的劉識,詫異問道:“你怎么不進來?不是吩咐了云霧和小梅去打探情況了嗎?怎么了?有事?” 說話的時候,彭瑾朝外探了探身子,無意間晃動了床上掛著的繡有百子圖的羅帳。 質地勻而細密,繡工精巧,布局別有匠心,一個個嬰孩憨態可掬,讓人忍俊不禁。不顯眼的里側帳腳,繡有一朵纏枝紋的祥云,是京城最好的裁縫鋪子裁云坊的標識;旁邊還有一個繡上去的印章,小篆體的良工二字,是裁云坊的大師傅的名諱。 劉識不由地在心中調侃自己,他也不算是家財清貧,至少,彭瑾的陪嫁,每一樣拿出來都價值斐然。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努力,讓彭瑾不再依靠彭家,而是作為她的妻子風光榮耀。 “這就來了?!眲⒆R溫暖一笑,抬手掀起了珠簾。 聲音里,是對自己必將實踐諾言的自信。 第044章 夜話 當劉識進了里屋,在床邊面對著她坐下的那一刻,彭瑾的尷尬癥立刻又犯了。 她剛才干嘛多嘴喊了劉識進來,現在他和自己面對面地坐下,是打算促膝長談嗎? 談什么呢? 彭瑾的心思一轉,把話題引到了今早在榮壽堂發生的事上。 “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彭瑾揣著小心問,又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當時祖母和母親逼得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