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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都沒什么家庭意識,才會把孩子養的這么高冷。對于何敘本人,趙櫻和林城還是很滿意的。他從小到大都是學霸,很有上進心,非常自律,男女關系如一張白紙般干干凈凈,長得帥,身體素質還好,唯有一點林城和趙櫻不知是好是壞:這孩子太固執了。 他固執地死活不愿繼承家業,固執地不接受父母的任何示好,同時也固執地等了茵茵這么多年。 “老婆,你說這小伙子是不是有點偏執?” “偏執好啊,比較專一?!?/br> 林城搖搖頭:“這樣的男人控制欲比較強,萬一茵茵被他欺負怎么辦?” 趙櫻嗤笑:“老頭子就愛胡思亂想。別說了,那孩子來了?!?/br> 果然,十二點零一分,何敘比約定時間提前二十九分鐘到了。 服務生替他打開包廂門,何敘點頭致意,左手拎著茶點干果,右手提著國酒洋酒走進房間。 一米八四的大高個,即將二十八歲的成熟男人,此時面色拘謹,極其嚴肅認真地喚了一聲: “叔叔阿姨好,我是何敘?!?/br> 說罷,小心翼翼地把禮物放在桌上,坐到了趙櫻和林城的對面。 趙櫻眼角彎彎,喜不自勝。小伙子生得太好看,身材沒得說,穿上這么一套深色的休閑西裝,既簡單又正式,看得出費了些心思。 林城雖沒笑,心底還是滿意的:“來就來吧,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br> 何敘回答道:“準備得比較倉促,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br> 話說得一板一眼,讓林城不知道該怎么接。 趙櫻親切地問了句:“這些天工作很忙吧?我們還怕影響到你的行程?!?/br> 何敘搖頭。來之前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聽到趙櫻這樣問,以為她在暗示他介紹一下自己的工作。 “美國這邊的生意已經談完了,這兩天不是很忙。我平時也不常出國,大部分海外的工作都會交給專人負責,平時待在公司里處理的事情也不多,大部分公司管理事宜都分擔給幾位經理,主要負責裁決一些......” “沒事兒?!壁w櫻忽然插了句,“我就隨便問問,其實吧,你的大部分信息,我和茵茵他爸都知道?!?/br> 何敘噤聲,心下暗悔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他們是未來人類,待在21世紀幾乎算無所不能,哪有什么是他們不知道的? 活了二十多年,生意場上什么樣的風浪沒見過,此時的何敘卻像個小學生般端坐著,思考自己還有哪些地方做的不盡人意。 林城和趙櫻見他緊張,便和藹地同他聊了些輕松話題。何敘漸漸放松下來,言談間條理清晰,邏輯分明,剛被林城扣掉的那十分遲到分也給補了回來。 林爸爸心下中意,便直入主題: “我們今天找你不是來聊你的事,是想同你說一些茵茵的事情?!?/br> 趙櫻補充道:“她在26世紀的事兒,很少跟你提及吧?” 何敘點頭,抬眸直視面前的中年女人:“嗯,幾乎沒提過?!?/br> 趙櫻笑得有些傷感:“小何,你看我和茵茵她爸,我們和茵茵不一樣。我們的身體和靈魂同時穿回這個世紀,因此無論現在還是五百年后,我們始終是這個模樣?!?/br> 聰明如何敘,立刻聽出趙櫻話中的重點:“阿姨,為什么您說茵茵不一樣?” 問出這話的時候,何敘胸口感到莫名的滯悶。 林城摟了摟妻子的肩膀,替她回答道: “茵茵現在的身體原本不屬于她,你也知道吧,那個女孩子原來名叫林茵,跟茵茵長得很像。2010年的6月份,我們帶著茵茵的靈魂回到21世紀,重新給她一副合適的身體?!?/br> “26世紀和你們這兒一樣,也有治不好的絕癥。不過21世紀好像還沒出現這種癥狀,它的學名叫觸覺失靈癥?!?/br> “茵茵第一次念大學的時候,大一讀完就開始失去觸覺,兩年后全身的感應細胞完全失靈,又躺在醫院熬了一年。我們本想替她吊命吊一輩子,可惜茵茵的臟器也逐漸衰竭,2510年6月26日,她在病床上失去了生命體征?!?/br> “魂穿是需要條件的,靈魂不可能隨意剝離身體。茵茵之所以能進入另一個女孩的身體,原因之一是那個女孩即將死去,原因之二,是茵茵已經失去生命?!?/br> 何敘耳中嗡的一聲,忽然什么也聽不見了。明明周遭一片寂靜,心臟卻如針扎一般疼。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聽力恢復正常,隨即四肢五骸都酸楚起來。 林城的聲音再次響起: “雖然茵茵現在活得很好,可她確實經歷過一次死亡,我們沒經歷過,不知道那有多痛苦?!?/br> “茵茵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堅強,其實心里挺脆弱的。她很喜歡你,我們說這么多,也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br> ☆、73 r73 獨自漫步在異國街頭,何敘神情恍惚了很長一段時間。即便如此,單憑他出色的樣貌與身材,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側目。 灰西裝,長腿,英俊的東方面孔,繁華熙攘的街道,一幀幀有如畫報。 他的心情很復雜,既心痛,又分外慶幸。 “雖然我們決定定居在21世紀,但我和茵茵她mama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你已經忘了她,或者不能好好對她,我們一家隨時可以前往另一個沒有你的時空?!?/br> 這是茵茵爸爸對何敘說的唯一一句重話,何敘想也沒想就堅定地回答了: “叔叔阿姨放心,我永遠也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直到這個時空也沒有我?!?/br> 回想起來,這似乎是何敘有生之年許下的第一個誓言。他曾經覺得立誓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世界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將發生什么。 但是對于現在的他,唯有一件事是可以預測的。如果他的未來沒有那個女孩的參與,那么他寧可時間永遠也不要向前推進,因為時間線上每一個未來的節點,對于他都是不可承受的。 不知道茵茵現在在干什么,國內應該還是黑夜吧? 她睡得好嗎?工作辛苦嗎? 我的航班推遲了,她會不會感到一點郁悶? 八年的孤獨在心上鯁著的那根刺,何敘現在也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唯有此刻擁有的幸福才是真切的。 他是多幸運才能等到她回來,八年出差錯的光陰又如何,只是八年而已,不是八十年、一百年,比起惋惜蹉跎的這些年,他更應該感激上天還他失而復得的寶物。 相隔一個太平洋,不能立即見到她,實在太難熬了。 ***** 平安夜在飛機上度過了,何敘重新踏上祖國大地時,已是12月25日,圣誕節,星期三。 坐上前來接機的轎車,何敘當即撥了個電話給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