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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的李見章,噌的站起來,帶著哭腔,兇巴巴地問: “時間旅行機是怎么回事??!” 李見章嘆氣:“蟲洞不穩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不行,我們穿回去,再來一次......” “茵茵,你冷靜點?!崩钜娬掳焉倥椿厣嘲l上,“這已經是最近的時空,最好的結果了,一切都是不可逆的。再說了,沒有人在那邊接應,我們怎么回去?” 林茵茵愣住,過了三秒,再次“哇”的大哭起來。 李見章無奈扶額,往后退了幾步,伸手在墻面上點了點,調出一個控制窗口,對大哭不止的少女說道: “別哭了,過來?!?/br> 林茵茵不聽,繼續放縱。 “我叫你別哭了!”李見章抬高了音量,恨鐵不成鋼道,“過來,保證你不會后悔?!?/br> 林茵茵聞言,這才止住,抽抽搭搭地靠到李大叔身邊。 “這是......” 李見章解釋道:“你忘了?這棟房子周圍到處安裝了隱形攝像頭,現在這個畫面,就是店門前的實時監控影像?!?/br> 茵茵咬了咬食指指節,一瞬不瞬地盯著監控畫面,隨后退開兩步,沖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為了保險起見,李大叔家所有面向大街的窗戶都是緊閉著的,掩上厚厚的窗簾。林茵茵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露出一條縫,目光往下望去。 房產中介店鋪門外的臨時停車道上,一輛正紅色、氣派無比的法拉利跑車靜靜停放在那里,引來不少路人側目。除此之外,更吸引眾人眼球的則是半倚在跑車側門外的高挑男子。 他的裝束一絲不茍,西裝修身筆直,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褶皺,長腿交疊,斜斜地撐在地上,周身環繞著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卻又冷冽如刀,令人難以靠近。 同樣的人,同樣的動作,林茵茵驀地想起,一年多前的某天,十八歲的何敘穿著西裝,靠著那輛手動擋商務車,也這么站在李叔叔家樓下,考慮著一個名叫“林茵茵”的女孩子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時間,還有車......哦,還有何敘指尖的那一抹白煙。 他是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因為心情太過郁悶煩躁,只能靠抽煙來麻痹自己嗎? 回想她人間蒸發的那八年,茵茵似乎能夠體會何敘拒絕自己時的心情了。 拒絕歸拒絕,就憑他在樓下“癡情守候”了這么久,他們之間,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結束。 樓下的男人目無焦距地站著,沒吃午飯,錯過了下午上班時間,除了抽煙什么也不想干。他杵了一個多小時,掃了眼被電話打爆的手機,最后抬頭凝視向樓上緊閉的窗口,終于無可奈何地回到車里,駕車離去。 直到他離開,茵茵才合上窗簾的窄縫,回到客廳去找李大叔。 “叔叔,你早上不是說要幫我辦學歷嗎?照我的戶口年齡來算,剛從海外歸國的博士畢業生怎么樣?” 李見章遞給她一杯熱牛奶,露出鄙夷之色:“博士畢業生,想的倒美。早上你不是說不用辦學歷么?” “以前是我不想學,我的學習力碾壓這群21世紀書呆子好嗎!”林茵茵自戀了一會,“我反悔了,我需要這份學歷,有急用?!?/br> 李見章也不好奇她想要學歷干什么,只問:“哪個專業?” “廣告新聞學?!?/br> 紫荊投資集團正處于業務擴張階段,極其重視廣宣力度。既然要全方位滲透進何少爺的生活,不混進他的公司怎么能行? 林茵茵一口灌下整瓶牛奶,心中斗志重燃。 ☆、55 r55 睡前,躺在李大叔給她安排的小房間里,林茵茵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時間不過九點,她早早躺上床,只想用美好的睡眠拯救一下悲傷的思緒,可惜無論如何不能如愿。 她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手機,終是下定決心取了過來,打算用今晚的時間,瀏覽一遍這八年里收到的消息。 首先打開何敘的聊天窗口,翻到聊天記錄,選擇她離開的那天,2011年9月18日。 2011年9月18日,23:45 何敘:你睡了嗎? 看到這條八年前的消息,茵茵瞬間淚目了。那個時候,她已經到達另一個紀元,自然收不到任何消息。 2011年9月19日,06:30 何敘:你起了嗎? 何敘:醒了告訴我。 8:32 何敘:怎么不接電話? 13:03 何敘:昨晚上就走了吧? 何敘:早點回來。 22:22 何敘:晚安。 林茵茵趴在床上,緊緊摟著被單,五指攥得極緊,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從2011年9月20日開始,每天早上,他都會給她發一句早安,每天晚上也發晚安,生活中有什么比較重大的事情也會告訴她,比如拿了獎學金、足球省賽獲得冠軍,還有...... “哈哈......”林茵茵邊哭邊笑,“路子竟然找了個女朋友,他不是一直暗戀尹雅么......” 之后的365天,他發了365次早安和晚安,一天也沒有落下。 她離開一年整的那一天,2012年9月18日。 何敘:你是不是回來了? 何敘:不用這個賬號了嗎? 何敘: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林茵茵飛快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么意思,這三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仍舊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這天之后的何敘不知出了什么問題,整整一個月都沒在微信上給她發消息。 林茵茵非常困惑,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一個月后,2012年10月19日 何敘:我真的太蠢了。 何敘:晚安。 我真的太蠢了?這什么意思? 林茵茵擦掉臉上的淚水,整個人都不好了。太好奇,太想知道,可又無從得知,她只好繼續往下翻。 一年后,何敘給她發消息的頻率漸漸小了,從隔日發,到一周發一次,再到一個月發一次。2014年的某一天,何敘告訴茵茵,他決定保研了。2015年的某一天,他說他開了一家公司,與和風地產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公司。2016年的某一天,他說他想把公司交給別人管理,繼續讀博。碩士研究生畢業那天,他說他又不讀博了,打算出來好好經營公司。 “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一遍又一遍地問,即使畢業后忙碌如風,他也不忘時不時打開對話框再問一次。 沒想到,何敘這樣冷淡又話少的人竟然維持了這么多年向她傾訴的習慣,即使只是報備重大事宜,就已經很讓林茵茵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