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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卻是他的臉龐。 簾內的光線很昏暗,只依稀看得見他nongnong的眉頭皺著,一雙銳眸黝黑發亮。正目光犀利的定在她臉上。許是也發覺了這情形不對,她總覺這雙在幾次印象中都冷硬的眼睛,隱蘊著些許復雜難言的意味。因是看不清他的面色。她想這該同自己一樣是覺尷尬到了極點,于是咬著唇往一旁移去。 卻剛有意動。還不及施以行動,他敏捷的好似只獵豹一樣,已先一步截住了她的動作,即是出其不意的一手掌住她的后腦勺一手攔著她的腰,將她人死死按入他的懷里。她嚇得要張口驚呼,可是根本無法張口,口鼻皆被他的胸膛堵住。讓她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與此之時,他已將她一把按到了角壁處——墻壁與落地罩的夾角里——在這一刻,德珍既驚且怕,若先前僅靠得近已讓她無法接受。那么現在被他這樣緊緊擁在懷中,她已然無法再忍耐下去,即使這會被蘇茉爾發現。 福全發現德珍不僅在掙扎,還想盡一切辦法要叫出聲,他恐這樣壓不住她的聲音。趕緊挪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也愈加用力圈住了她的腰。頭朝著幔簾,犀利的目光好像能穿過幔簾看向外面。 德珍不再掙扎,任由福全將她按在懷里??墒菧I水,卻在這時無聲無息的落下。她不知這是因為他捏得她腰生疼?;蚴且驗樗康盟粑鼫?,又或是因為她被玄燁以外的男子擁著,她的雙唇還緊貼著他布滿了厚繭的手心……總之,她抑制不住地落下淚來。 福全感到手中濕意,低頭一看,不禁一怔。她閉著眼,眼淚似泉涌般流著,濕潤了他的手,也潤濕了她的眼睫。那長長的眼睫隨著每一次落淚微微顫動,只覺是那樣的可憐,再沒有他今日窺聽時的冷靜機智至冷漠,也沒有以往不多的幾次相見時那般華而不實,彷如又成了多年前那個中秋之夜顧影自憐的清冷女子,直叫人怦然心動,又不禁心生憐惜。 心隨意動,福全松開了捂住德珍的手,卻僅一瞬,他又牢牢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也在這一瞬間,軒室的門“吱呀”一聲而開,蘇茉爾的聲音同腳步聲一起進了軒室:“二阿……寧愨太妃和王爺母子曾在這里住過一段日子。王爺每次來給太皇太后請安時,就會到這里看看?!?/br> 聽到這里,德珍感到福全似乎一顫,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一看才知她感覺有誤,福全依舊目光犀利如劍的盯著她。 小許子以疑惑掩飾驚惶的聲音問道:“嬤嬤,裕親王都走了,你怎么還讓人把糕點擺在桌上?!?/br> 蘇茉爾的聲音帶著慈愛的笑意道:“王爺小時候好動,為了他回來時不腹餓,一般都會備些糕點在。如今,倒養成了這個習慣,只要王爺來請安,就會備些糕點過來,若是王爺沒有用,就等第二天早上再來撤了?!?/br> 小許子依舊用掩飾著緊張的聲音說:“嬤嬤……” 剛及喚了一聲,只聽蘇茉爾打斷道:“好了,哪那么多問題。也快晌午了,你也該回春芳齋去接德嬪了?!?/br> 蘇茉爾身份超然,連玄燁也敬重如至今長輩,小許子豈敢忤逆,由不得他不告辭。 小許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又聽得蘇茉爾吩咐說:“把簾子撩開,窗戶也打開,讓屋子里透透氣?!痹捯魟偮?,一個年齡不大的女音答應了一聲,緊接著花盆底踩在木板上“噠——噠——”聲向過駛來,僅在一簾之隔處停下。 德珍即使呼叫不出,在當下也不禁屏氣凝息,雙手下意識的緊攥成拳,手心滿是黏膩的汗。 忽然,一絲光線闖進了簾里,那是小宮女撩起了幃簾一角。 德珍悚然一驚,緊張得忘了落淚,雙腿也軟得幾乎站立不住,若不是還有福全攬著她,也許就這樣一下癱在了地。如果剛才還敢被蘇茉爾發現,那么現在她是再不敢有這個念頭,可是一切已由不得她做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閉上眼睛,緊張的等待。大約太過緊張,手背不經意的觸及到一抹冰冷,她幾乎本能的一下將那抹冰冷攥在手中。 時間仿佛在等待中凝結,周圍變得異常安靜。 終于,“嘎吱”一聲向后,聽見了腳步聲再次響起。卻是離這里逐漸的遠了。而后,蘇茉爾的聲音淡淡道:“走吧?!睅еS行的兩個宮女掩門而去。 德珍在簾后聽得她們走遠了,遠得連腳步聲也聽不見了。她驟然睜眼,眼角尚有未干的淚跡。 福全目光一緊。眉頭亦往攏蹙了一分,隨即松開了手,面色如常的撩簾而出。 德珍知道自己也該神色如常的走出去,坦然的與福全客氣一番,可是她發覺自己做不到,仍然緊攥著雙手僵在簾后。半晌,卻聽得福全的聲音淡淡道:“剛才事發緊急。本王不得以冒犯了德嬪?!?/br> 一聲“德嬪”,讓德珍心頭一硬,伸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平靜的走了出去。 她是德嬪。一個身陷后|宮的女子。在這個后宮里,有人為了爭寵可以拿親子做賭注,有人為了爭寵可以做心狠手辣的儈子手……而她為了自保何嘗不可以與男子越禮一次,當今的太皇太后不是也曾為了自己兒子的江山,不惜以皇太后之尊下嫁給攝政王多爾袞么? 德珍極力的說服著自己。心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著,手一次又一次的攥緊著。 這番自我掙扎,實則不過片刻,卻覺一世的那樣漫長。不過她到底恢復了常態,至少面上如此。 “王爺不必介懷?!钡抡涓A艘桓?。落落大方的道:“也正如王爺所說,方才是因事發突然,如此也只是不得已為之?!?/br> 福全眉頭習慣性的皺起,面無表情的聽德珍說著。 德珍心中很亂,見福全微皺了一下眉頭,她也不知自己怎般想的,就說起了笑來:“王爺身為將領,想來常遇見將在外有皇命有所不受之時?!彼捳f得輕松,面上也是自在,但她全身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猶未明顯的便是隱在寬大袖口里緊攥的雙手——右手攥著一塊玉佩而不自知,玉佩下的墨色絲絳卻從袖口露出。 說話中,福全余光掠過那一縷絲絳,緊蹙的眉頭不覺漸舒開來。 德珍以為話有了作用,說得越發輕松:“而那時的情況,想來是有緊急與太多的不得已,倒和你我二人先前的情況有些相同了?!痹捯徽f完就覺不妥,除了不該在一位將軍面前拿戰事兒戲,更有一種越描越黑之感。 正兀自猶覺尷尬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德珍仍在心有余悸中,并緊張著,一聽這聲音就一驚。 她側立在敞開的窗子前,窗外是一片參天的古木,光線并沒有正午陽光的那種明亮,只有些許陽光從枝椏細縫中灑進窗來,倒有些影影綽綽的朦朧之光,籠在她淺荷色的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