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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離開,他是兩刻鐘前才從下了早朝過來,聽聞主子還未醒,就讓人抱了小阿哥給他看?!睘榱说抡浒残?,又補充了一句,“皇上就在產房門外的暖閣里?!?/br> 聽到小許子的話,德珍微微一怔,原來她還怨著玄燁,也從未相信過玄燁。然而此念模糊閃過的同時,她亦大為松了一口氣,道:“小許子,告訴皇上我醒了,說想瞧一瞧孩子?!闭Z氣依舊急切。 應了一聲,小許子掉頭就走。剛轉出紫檀邊金桂月玻璃六扇屏風,就聽見產房的門吱呀一下應聲而開。抬頭一看,卻是著一聲明黃色龍袍的玄燁,忙磕頭道:“奴才參見皇上?!?/br> 玄燁聲音里透著不加掩飾的愉悅,道:“聽說德嬪醒了,將孩子報過去給她看一看吧?!?/br> 德珍在屏風后聽到這里,再壓抑不下心中的牽掛,便要掙扎坐起。侍立在旁的喜兒連忙喚了一個宮女扶了她坐起來,又塞了柔軟厚實的褥子給她靠在床頭。如此一番妥當后,抬眼小許子已走至跟前,身旁除了秋林和紅玉,還有乳母懷里抱著的那一抹猩紅。 也許是同近鄉情怯一般,看著那一抹扎入眼底的猩紅,德珍竟怔怔的看了半晌,才伸手抱了過來細細的看著。 產房不得透風,四面都封得嚴嚴實實,即使在晝日間,屋里也沒有一點日光。不過有一室的宮燈燭火,已將屋子照得亮如白晝。在這亮晃晃的燈火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軟軟小小的嬰孩,身量小得幾乎比禛兒出生時小一半,就連肌膚也不是禛兒的紅潤,那是一種烏紫中帶些灰青。 而這些,不只有僅七月就早產的關系,還與她服食藥什息息相關。 甫想到這一點,德珍心中溢滿了愧疚與憐惜,淚水也不知不覺地盈滿眼眶。 ———— ps:這章有些少,明天估計是3——5k。 ☆、第一百四十三章 滿月之宴(中) 在德珍為孩子的孱弱揪心之際,玄燁清潤的嗓音帶了些許安慰,從屏風的那一頭傳來:“孩子出生是早了一點,也比一般足月的羸弱些,不過朕已問過了太醫的人,只要多費些心神養著就是?!蓖A艘煌?,聲音里多了幾分笑意,“你又為朕添了一個麟兒?!?/br> 聽到玄燁的聲音,德珍這才想起他的存在,連忙朝屏風外道:“皇上,產房血腥,需得忌諱?!闭f話中凝眸望去,隱隱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映在玻璃屏風上。而那身影似乎是正面相對,也隔著屏風凝望著她所在之處。 玄燁不以為意,曼笑道:“朕不是隔了一道屏風么?如此,又有何可忌諱?!?/br> 德珍憐愛的看著懷中的幼子,隨口回應,語氣里卻是蘊含著關切之情:“皇上您大病初愈不過一月,臣妾擔心產房的血腥煞氣太重,若是沖撞了皇上……” 玄燁絲毫不在意的打斷道:“朕病愈已久,這一點不礙事?!痹掍h一轉,“倒是你昨夜分娩后就一直昏迷至今,卻是需要用些膳食才可?!?/br> 小許子趁機小聲插嘴道:“有助補血養氣的阿膠粥備著呢?!痹瓉懋a房里一直為德珍溫著膳食,只因她一醒來就要見孩子,小許子等人未來得及奉上。 玄燁自幼習武,五識自然強于普通人,便聽見了小許子的話,于是續道:“將孩子交給乳母,你先用些膳食吧?!?/br> 不敢違抗玄燁的圣意,秋林忙去盛了一碗阿膠粥,乳母也忙朝德珍福了個身。 如此,德珍只有無奈而不舍的將孩子交給乳母,卻又不放心的殷殷囑咐道:“他還沒睜眼,你抱得時候注意背著光?!?/br> 乳母徽娘是一個二十六、七的女子。容貌有幾分秀麗,性子也很是溫和,卻是一個苦命人。去年夏日的那場地震。丈夫兒子都去世了,只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女兒。卻不想唯一的女兒也在年前病逝了。薛氏見她是旗人,又是知些根底的,便走形式薦到內務府,再跟著甄選入了永和宮。因是母親薛氏挑選的人,德珍倒不擔心此人的來路,只在身邊觀察了月余后便也暫且安心的留用下來。 徽娘接過孩子,恭敬應道:“娘娘……主子放心。奴婢省的?!奔词谷雽m已有兩月,徽娘的聲音依然帶著拘謹,不過抱孩子的動作卻極是小心,目光十分的溫柔。 德珍看著不覺滿意一笑。卻忽見小家伙的手伸出襁褓,在纖細的手腕上露出一串伽楠木佛珠,接頭處還墜著一個木雕佛頭。不由咦聲道:“他手上怎么戴了一串佛珠?” 小許子正想著回話,玄燁已先一步說道:“這串佛珠是皇祖母昨夜命人送來。聽說是上面的珠子,還是用得皇祖母供在神龕前有十年的佛珠編串的。以后就作了護身之物給他戴著吧?!闭f著朗朗一笑,“這小子竟連皇祖母供奉的佛珠都得了,倒讓朕有些不平!” 德珍低笑著嗔道:“皇上,什么這小子呢?!彪m是在笑,目光卻微微失神的落在了那串佛珠上。忽得想起了去年相伴抄襲佛經的日子,又一想今時今日的疏離,不覺黯然。 隨侍玄燁的梁九功,心存討好的借口道:“德主子您才識好,不如給小阿哥起個乳母先叫著?!?/br> 德珍淡笑道:“還是梁總管細心,注意到他還沒起乳母。不過有皇上在,我若賣弄這點文墨,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還請皇上賜個名?!?/br> “乳母本該作母親的喚,朕未思及此,但是朕早在數月前已想好了他的名字?!币徽Z畢,玄燁忽而問道:“可還記得禛兒周歲那日朕曾對你說過的話?”聲音好似靡靡春雨一樣綿情而繾綣。 “那一晚……?”德珍顰眉而思,靈光驀然一閃,她立馬說道:“皇上在那時便已想了孩子的名字???” 玄燁吟吟含笑道:“不錯,那時便已取好了?!?/br> 德珍怔了一怔,玄燁在那個時候就已想了名字,想來當時其心誠然,然而即使再有一個孩子,他終究不是禛兒了。但是,玄燁能數月前念及孩子的名字,也是對這個孩子的期待與重視。 如此一想,德珍唇角不禁噙了一抹笑意,道:“不知皇上起得名字為何?” 玄燁成竹在胸道:“胤祚。礻、乍,祚?!?/br> “祚???”德珍倒抽一口氣,忍不住低呼出聲。 她萬萬沒想到,也根本沒去想,玄燁竟會取這樣的一個名字! 祚,乃帝王皇位之意。當年孝獻皇后在還是董鄂妃時曾誕下一子,是為世祖皇帝的第四子??墒雷婊实墼谄渥诱Q下的第一天,便當著太皇太后的面稱之為他的第一子,這無疑是否定了前面三子的存在,而玄燁正是世祖皇帝的第三子。同時,世祖皇帝還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前所未聞的將一個誕生不足日的嬰孩冊封為和碩祚親王,其意無疑是要將此子立為皇儲,故特賜一字祚為封號。然而不幸的是,此子生下不到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