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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慕承熙的心弦,喚醒了他心中某個角落里沉睡很久的意識。 那種男性化的思維意識,讓保護欲在他的心底膨脹,和很多男人一樣,他對女性天生有一種保護欲,尤其是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讓他渴望接近,給她呵護,從而體會自己與生俱來的力量。 辛卉偶爾和他目光相觸,見他那樣凝視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視線無意識地轉向別處,卻又忍不住偷偷瞥他一眼。 定了定神,慕承熙從性別的差異跳脫,轉回醫生的身份,安慰辛卉:“學琴也不一定非要上音樂學院,找老師教也一樣?!?/br> 辛卉再次看著他,“能把海賊王后來的漫畫書借給我看嗎?”“我已經給你拿來了?!蹦匠形醢逊旁诓〈蚕碌拇犹崞饋斫o她看。 辛卉很高興,但因為是在手術過后的恢復期,慕承熙沒同意她現在就能看書,依然把裝書的袋子放回病床下。 “謝謝你陪我進手術室?!?/br> “謝什么,我是醫生,動手術本來就是我的責任?!?/br> “我知道,你是看在jiejie面子上……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這么照顧?!毙粱芩坪鹾芟胝f出心里話,一直勉力撐著不閉上眼睛。 慕承熙聽出點意思,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才好,要說不是因為白葭,那也不可能,他最開始關注辛卉的病情就是因為白葭的囑托,但是漸漸地,事情朝著他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 “也不是因為她……我是覺得,你這么年輕,我特別希望能把你治好,讓你能和別的姑娘一樣,自由自在地上學和生活?!蹦匠形跬粱苣菑埿⌒〉?、蒼白的瓜子臉,心里充滿柔情和憐惜。 辛卉闔上眼簾,眼角滑落一串眼淚。 “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br> 辛卉這才睜開眼睛,很小聲地說:“我要是全好了,凜哥和你就都不會再這么關心我了……有時候我寧愿自己不好?!?/br> 還當是什么事,原來是女孩的小心思,慕承熙松了口氣,“陳凜就快和你jiejie結婚了,以后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把你當meimei。而我是醫生,三個月的術后觀察期我會繼續關注你的身體恢復情況?!?/br> “我不是說這個?!毙粱茑洁煲痪?,“我送你的手套,你有沒有好好保存?” “一直放抽屜里,怕給別人拿走?!?/br> 辛卉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伸出手試探地去碰碰他的手,見他沒動,才輕輕握住他的手。 “你知道我爸爸為什么給我起名叫辛卉嗎?” 慕承熙搖頭。 辛卉說:“jiejie以前并不叫白葭,剛生下來的時候,我爸爸給她起名叫蕙蕙,蘭心蕙質的蕙,后來她跟著mama走了,改了名字,爸爸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她和mama,我出生以后,爸爸叫我卉卉,但是把字改了……在所有人眼中,我都只是個替代品?!?/br> “不是這樣的?!蹦匠形鯗厝岬卣f,“在你爸爸心里不是,在我心里也不是?!?/br> “那你看到我心臟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一滴眼淚?”辛卉微笑著看他。慕承熙握緊她的手,“我為你祈禱了?!?/br> 白葭走到病房門口,看到這一幕,而病房里兩個人似乎都沒留意到她,于是她悄悄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胡屠戶雖然矮胖挫,但醫術沒的說。 男配女配的故事到這里基本結束了,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第52章 下午, 白葭陪沈樺去取婚紗,沈樺有孕在身不能提重物,白葭幫她提著裝婚紗的袋子。 兩人坐在地鐵上,沈樺說:“你猜林熠昨天跟我說什么?”“什么?” “他說——”沈樺饒有興趣告訴白葭, “我倆以后的孩子要是男孩可以叫小輝, 因為熠熠生輝,你說他是不是特有趣兒?” “挺好的呀,很有意義。我將來要是有孩子,我都想好了,要是女孩就叫未晞, 陳未晞……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卑纵缫幌氲胶完悇C婚期將近,心情就特別愉快。 沈樺大笑, “唉, 不是我說, 我發現你和林熠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大概他以前上學時暗戀你未果, 所以什么都跟你很像?!?/br> “你可別瞎說?!?/br> “我沒瞎說, 林熠唯一夸過的人就是你,我剛跟他談戀愛的時候,有一次他無意中說,白葭挺難得的, 學校傳那些閑話,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br> “這是夸我呀?我怎么感覺他是說我沒心沒肺?!?/br> “絕對是夸,我了解他?!鄙驑逍φf。 林熠和沈樺婚禮那一天,白葭是伴娘,跟著兩家人忙前忙后,晚上一直到把沈樺送進洞房,她才得以打電話給陳凜,叫他來接自己。 問清了白葭所在地址,陳凜去停車場開車,哪怕是晚上,校園里依然人來人往,他很喜歡這種氛圍,惋惜自己當年沒有機會在大學校園里生活四年,如今雖然有機會來進修,心境卻也和學生時代不一樣了。z 走到哪里,他都很引人注目,女生們看到他都忍不住竊竊私語,猜測他身份,他看起來和學校里的男生都不一樣,有一種特別的男人味,瀟灑利落。 對這些關注目光,陳凜通常視而不見,可是這一晚不知道這么回事,他總覺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蹤自己,但是等他回頭去看,卻又沒發現什么可疑的。 臨時改主意,陳凜沒有開車,步行到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聯系路虎4S店,派人把他的車拖回去檢修保養。 白葭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接到陳凜電話,緊接著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很好奇他為什么不開自己的車。 陳凜沒有說,回到家里,才告訴她,他覺得有人跟蹤他。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怎么會有人到學校里跟蹤你,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了?”白葭覺得他未免太謹慎。 “生意場上的人,行走江湖,誰沒有幾個對頭,小心駛得萬年船?!?/br> 他這么說,白葭倒有些擔心起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得罪過的人太多,數都數不過來,不過那些手下敗將,大多數沒本事再找我麻煩,但是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