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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要才學有才學的人??傻搅爽F在,不僅處處需要別人保護,現在竟連意識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就比如現在,謝潸然躺在床上,眼睛總是忍不住要往陸清搖那里看。 陸清搖端著茶杯,手指干凈修長。 陸元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半槐君還是好好休息吧,這水你還暫時喝不得?!?/br> 謝潸然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看著他。 此時幾人聚在房中,謝潸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陸清搖站在桌前,陸元華和陸千里在床頭守候,本應是好好修養的時候,謝潸然卻怎么也安靜不下來,欲哭無淚道:“靈仰君,連水都不給喝,再過一兩日,我就得死了?!?/br> “等不了一兩日?!标懬鍝u道:“魔障壓下,自然放你起來?!?/br> “哪里有為除魔障讓人滴水不進的!”謝潸然勃然大怒,“明明就是你們法子不對!” 陸元華在旁笑道:“半槐君別動怒,否則這邪氣凝在一處,更不好散開了?!?/br> “你們若是聽我的,用我的法子,怎么至于把我鎖在這里!”謝潸然怒道:“分明就是你們修為太淺,還妄圖用這高深之法!” “那是自然了?!标懺A連忙道:“我們所有人都比不上半槐君,可如今是半槐君魔障在身,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半槐君便多擔待些,好不好?” 停了停,他又道:“我和千里都是后輩,幫不上忙,都是靈仰君一人在忙前忙后,半槐君不必管我們,但一定要聽靈仰君的話,他絕不會欺負你?!?/br> 這話說下來,好歹讓謝潸然舒服了些,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道:“那誰知道?!?/br> 她終于不再鬧騰,陸千里和陸元華才松了口氣。 兩人默默守了她一陣,眼見著謝潸然安靜的閉著眸子,似乎要睡著了,這才扭過頭去看陸清搖。陸清搖便道:“你們先去休息罷?!?/br> 兩人微微點頭,“靈仰君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們?!钡懒T,輕輕開門出去,在外面又將門掩上了。 說起來,自幾人從放青城出來,已經有兩三日了。 那時陸清搖和謝潸然都在幻境之中,謝潸然受邪氣沖撞,不省人事,陸清搖便帶著她將結界最后一部分填補完畢,退出了放青城。 陸千里和陸元華在外面早就等得焦急了,看到兩人平安出來,提了許久的心才放下來。只是謝潸然受邪氣侵染嚴重,不能及時趕路回去,便找了個地方住下來,先替她把魔障壓下來再說。 于是謝潸然就這樣滴水不進的睡了兩天。 此時陸清搖坐在她的床頭,看她呼吸均勻,似乎真的是睡著了,便伸出手去撫摸她的額頭,額頭那顆魔障的種子消了不少,但仍未完全退散,陸清搖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再也不想寫打架了。 好好談個戀愛多好 ☆、此情相依(一) 謝潸然本意是想假寐,等著他們都走了,再悄悄爬起來,誰知眼睛閉上,沒有一會,卻真的睡了過去。 她之前昏迷的時候睡得很沉,此時睡意卻很淺,恍恍惚惚似乎又夢見自己在藏機洞中,半槐樹下,她躺著看天上慢慢飄落下來的槐花,芳香撲鼻,旁邊不知道有誰在彈琴,琴音清雅,很是悅耳。 旋即是有人低聲耳語,道:“meimei將他晾著,自己在這里睡覺,這樣真的合適么?” 謝潸然懶洋洋的睜眼,道:“兄長你不懂他,他喜清靜,我做我的,他做他的最好。若我去聒噪,他又該煩我了?!?/br> “可是你將他找來的呀?!蹦侨擞值?。 謝潸然笑了:“那也是他要來的呀,他想做什么,豈是你我能夠強求的?!彼逼鹕韥?,懶懶的伸展了一下腰肢,沖著那邊嫣然一笑:“你說是不是呀,靈仰君?!?/br> 陸清搖垂眸輕笑,伸手拂去琴上落花,只見他骨節清瘦,手指干凈,白衣靜垂,恍如仙人。 謝潸然覺得槐花適合他極了,便將手中的槐花朝他身上扔去,誰知槐花不知道怎的,扔到半空中突然消失不見了。謝潸然覺得奇怪,便往前走了幾步,誰知道這幾步走過,滿地尸骨,瞬間如同深淵地獄。 此番驟變,謝潸然被嚇出一身冷汗,登時清醒了過來。 此時已是深夜,謝潸然屋中一片漆黑,走廊的燈籠卻還亮著。謝潸然眼見著沒人,便悄悄的將自己手上腳上的桎梏解了,跑下床去喝水,誰知道陸清搖走的時候將茶壺飲品收得一干二凈,連半滴水都沒留下,氣得謝潸然一腳踢翻了桌子。 屋中沒水,謝潸然便想出門看看,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瞅著走廊內沒人,踮著腳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誰知才躍到空中,看到樓下大堂中坐著的那個人影,嚇得她“啊”的一聲抱著了旁邊的柱子,不敢再往下跳了。 陸清搖抬起頭來看著她。 謝潸然尷尬極了,吊著大堂中的柱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跟陸清搖打招呼,陪笑道:“靈仰君,你也在?!?/br> 陸清搖沒答話。 他不說話,謝潸然就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抱著柱子和他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乖乖的回房間最好,便又硬著頭皮跳了回去,赤著腳回了屋,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順手用被子蒙上了腦袋。 沒過多時,果然聽的陸清搖輕輕推門進來。謝潸然露出個眼睛,悄悄的去打量他,誰知看到陸清搖手中端著壺水,似乎是答應給她喂水了,不由得眼前一亮,道:“靈仰君,你這是良心發現了?” 她也顧不得方才的窘迫,又赤著腳下床去,雙手接過她手中的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陸清搖起初沒說話,看了她片刻,才道:“慢慢喝?!?/br> “自然?!敝x潸然笑道:“靈仰君大發慈悲,我定然感恩戴德?!?/br> “你的魔根除不掉了?!标懬鍝u接著道。 謝潸然依舊笑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話說到一般,猛地住口,頓時醒悟過來,水也不喝了,伸出手去摸自己的額頭,只覺那棵種子不僅沒有消散的痕跡,反倒比之前還要腫脹! 謝潸然吃了一驚,道:“為什么?” 陸清搖沒說話,只默然看著她。這屋內沒有點燈,唯有走廊的燈依稀透了進來,謝潸然看著他的臉,驟然發現他目光清冷,像極了他那把寒霜劍,寒氣逼人,殺意點點。 謝潸然神色一凜,道:“若說僅是森羅萬象的侵蝕,我不信他能擴大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我自己逞能,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陸清搖微微點頭,仍是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謝潸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若是從前,他就算是如此眼神,謝潸然也能笑著在他耳邊聒噪幾句,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