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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談過?那活該你吃鱉!” 這廂電話卻響了,景忠打來的,只說了一句:“不是說一起看電影吃晚飯的么?” 葉護拔腿就跑,光速般消失在張悅眼前。張悅搖搖頭,“還是太嫩!” 他在景忠公司樓下的大堂里遇到了宗寧。 宗寧帥氣的打著招呼,“葉總助,這么頻繁來溝通項目,張總給你開多少年薪啊?!?/br> “宗副總,彼此彼此,看來你也才溝通完?!?/br> “是啊,可惜你今天白來了,景總約了人,我們剛剛一個電梯下來的,這會她怕應該在地下車庫了?!?/br> “地下車庫?不是說司機今天請假么?” “自己開車不是很正常嘛?!?/br> 葉護罵了一聲,“正常個屁,她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沒完?!鞭D身朝地下車庫跑去。 他才跑到平時停車的負一樓,便聽到“呯”的一聲,果然出事了。 ☆、11 陰雨天一般容易舊傷痛發作,雖然是七八月間,但杭州已經連續下了一個星期的雨了。景忠在油門踩下去沒多久,膝蓋像不受控制一般卡在那里動彈不得,車子重重的撞上了車庫的柱子。 葉護跑過去,還好人還醒著,但是氣囊已經彈出,想來還是受了傷,只是他看不見。 “景忠,能聽見我說話么?” “她不會開車?”宗寧在旁邊問道。 葉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她會開車的時候你還只會看著車流口水,要么幫忙要么給我滾開!” 兩人合力把她送到醫院,萬幸沒受什么大傷,就是有點內出血。 護士掛好水,葉護便抓了宗寧往外拽,宗寧費了老力才把他的手從衣服上拉下來,“你干嘛!” “揍你!要不是煩你她會離開公司么?” “你憑什么說她是為了躲我而不是躲你?” “因為那個約她看電影吃飯的人是我?!痹捯粢宦淙~護一拳就打出去。 兩人身量差不多,葉護勝在年輕又勇猛,把宗寧打得很難還手,最后是醫院保安拉開的。 保安問宗寧要報警么,葉護高聲道:“報,正好算算里面的那筆帳?!?/br> 宗寧揮了揮手謝過保安。他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你沒頭沒腦很久了,總得告訴我為什么挨打吧?!?/br> 葉護咬著牙,“為什么?她被炸彈重傷過,身上的舊傷會不定期的發作所以無法開車。如果不是煩你,她用得著自己去開車么?真以為三家合作項目了,往事也翻篇了,你就能登堂入室不成?她連去門口打車這段路都不愿意跟你一起走!” “炸彈?” “是的,讓人血rou橫飛、尸骨遍地的炸彈!你這種紙醉金迷的人渣能懂得別人光鮮的背后有什么么?秦雨是因為你才死的,可是她一直自責不該把她帶到公司,那樣你也就沒有機會可以傷害跟她相處了五年多的人,憑什么她要為你的卑劣買單?!?/br> “五年多?” “怎么,秦雨沒告訴你是景忠和朋友資助她上的大學、安頓好家人的?你倒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正需要商業間諜,就有人倒貼上來,真不浪費自己這身皮囊!只是你怎么去騙別的姑娘是你的事情,這種歪心思別打到她這來!” 宗寧今天是有些死乞白賴的,非要請她吃飯,她說有約,他便說一起走,她不動他便不動。她不想在樓下等的士,那樣宗寧肯定會說送她。 她本來想在車里等葉護的??墒敲戏较虮P看到車標的瞬間想起了太多過往。比如他們四人組在國外飆車,比如他們約定來一次小木最愛的寶馬車飆車比賽。小木每回都不說寶馬,非要用“巴伐利亞機械制造廠股份公司”這個又長又難聽的名字。 想起這個又長又難聽的名字,她忘記了自己不能開車。 宗寧瞪著他:“我所有的心思都是光明正大擺到臺面上的。倒是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想法吧,人生從此不用奮斗多好。她花甲之時你正值壯年!” 葉護很想再撲上去。但想想沒動手,以后會說這種話的人有很多,他要一一揍回來不成?就當這是修煉的開始好了?!白趯?,聽你這樣說,就知道你輸定了。你不值得我揍了?!闭f罷轉向回了病房。 景忠看他進去,問道:“打贏沒?” “嗯?” “我問你打架打贏沒?” “你怎么知道?” “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而且兩個帥哥打架很吸人眼球的?!?/br> “你不該原諒他,這樣他也不會經常出入你那?!?/br> “拋開項目本身不說,恨人或思念人都太累,我要把這一切都放下,重新開始。而且他敢直面我們,我也敬他活得夠黑夠厚?!?/br> 葉護搬了凳子在床邊坐了,問她晚上想吃點什么?她說她想吃烤串。葉護做賊一般去外面烤了串裝在公事包里拿進來,景忠也招呼他一起吃,吃到一半時護士進來換液了,“你怎么給傷員吃烤串?” 葉護坦然的說,“是我在吃,我沒吃晚飯?!?/br> 護士對著帥哥一般都挺客氣的,“她嘴角還有印子吶,就此一回啊,下次我告訴醫生?!?/br> 葉護連忙客氣的送護士出去,回頭便聽見病友說:“你這弟弟對你真不錯,現在的小年輕哪有這么盡心侍候jiejie的?!?/br> 葉護看了眼景忠,對病友說:“她不是我姐,是我女朋友?!?/br> 景忠四處尋稱手的東西,最后拿了瓶礦水扔出去,葉護接了擰開便喝。 病友閑來最喜八卦,第二天連護士站都知道葉護是景忠的“男朋友”了。景忠最煩跟人解釋這種東西,也深知解釋無用還會給自己找麻煩,便只有翻白眼。 于是,護士站里流傳出一個故事:二十四孝男友頂著被醫生罵買各種不該吃的,換來女友木臉白眼甚是可憐,世界真是不公! 到了第四日,景老爺子終于知道閨女住院了,跑來醫院看她,景義一起陪著。 景忠叫了聲“爸、哥?!?/br> 葉護緊接便叫了聲“景伯伯、景大哥好?!?/br> 景老爺子一看葉護,“之前不是叫爺爺么?” 葉護說:“我現在是景忠的男朋友?!?/br> 景老爺子連同景義兩眼突出,看看景忠又看看葉護,本來準備好的探望之詞變成了:“瞎胡鬧!嫌景家的臉丟得還不夠?” 景忠也沒接話,這回如果景老爺子愿意出手,她倒是覺得挺好。 但是景義發現了她的反常,當年為了拆散她跟張悅把她外派,她可是把家里弄得雞犬不寧,如今雖說年歲已大,但這樣的安靜也不像是她的性格。 景義沖著老爺子使了個眼色,逗留了兩分鐘后便走了,直接去了張悅那里。 張悅一看兩父子同時出現在他的公司,大約猜到是為什么了。他們雖有來往,但還沒同時在公司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