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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還當爺是彼時的病弱少年不成?” 德叔聞言忙躬身行禮,沈魚瞧的清楚只盈盈一笑:“德叔是關心則亂,爺如今身子越發見好,哪里是這幾階臺階能攔得住的。換言之平日里自府中少有這般活動筋骨的機會,眼下倒是好契機,德叔只管安心在一旁跟著便是?!?/br> 一番話倒是解了圍,柳二爺無話轉身邁像了天階,沈魚跟在身側原想扶上一把,卻是叫人捉住了手一路牽著拾階而上。 德叔便也不在多言只同芣苢在后面仔細跟著。 清泉山里的香客絡繹不絕,倒是不若尋常寺廟那般清靜,德叔尋了小尼捐出數十兩的香油錢便叫領著去了那清泉寺后面的靜室。 又聞此處便是用來給過往的香客用來小住靜修落腳的。 沈魚心想倒是同那客棧也想差無二了,給了銀錢便過來個住下,還有一日三餐的齋飯可用。 柳二爺夾起塊素豆腐放至她碗中,順勢將姑娘游離出去的思緒拉了回來:“用飯便安生用飯,總些那些有得沒得作甚?!?/br> 沈魚回魂也不反駁只低了頭使勁扒飯,像是想要把方才德叔捐出去的大把香油錢給吃回來似的,柳二爺只瞧著好笑忍不住彎了嘴角,但凡吃可可口點的飯菜便給她夾上一兩筷子。 只他越往她碗中添菜,沈魚便覺得不好辜負只一味的吃了下去,柳二爺便又覺得她是喜歡吃的,給人夾起菜來更是顯得不遺余力。 沈魚暗自叫苦,一刻鐘前她已經吃得八分飽,現下只覺得的那飯菜已經堵到了喉嚨,瞧著二爺的似乎不察查,只一臉寵溺的盯著人瞧。 一旁的芣苢直驚的眼睛大了一圈,素來未曾見過小魚姑娘這般好飯量,一個人竟是吃得比自家多上一倍還多…… 沈魚瞧著自家碗中的齋菜心道若她再顧著面子不提,怕是今日也下不去這清泉山了,前陣子沒讓個豬咬死,這會叫個飯撐死也一樣的丟人。 只這般想著又一個甚沒控制住打了個不大文雅的飽嗝,柳二爺這才停了欲往時夾菜的筷子抬頭好笑的瞧她一眼:“用不下了便同爺提上一句,枉爺還納悶小魚今兒怎么飯量就大了起來,沒得把人撐壞了可怎么好?” 沈魚臉上微漲哪里又能說一句,還不是不若拂你一番好興至鬧得么,不然誰愿意這般沒頭沒腦的吃得動一動便想吐的。 柳二爺瞧著微微發愣的模樣也不惱,只把個碗從她手中取了下來:“一會子午覺也莫要歇了,稍停上一刻兒,爺便陪你去后山溜達一回,權當消食罷了?!?/br> 小魚姑娘聞言這才算消了心中無聲的腹誹,輕輕點一點頭算是應了。 德叔拿著一應供品去廟堂供奉一回,只囑咐了芣苢一同隨著侍候。 出了那凈室是一處小院,推門出去便見一要小路蜿蜒著直至山頭。 沈魚便叫柳二爺領著不緊不慢的溜達著往那山上走,沿途的景致倒是不差,由其快至山頂時遇見的那一眼活泉,流得那叫一個歡快,一方天然形成的水池,泉水清澈見底,那池子邊緣有處缺口通了過去的是一片桃花林,再往里走高處可見一座涼亭,立在個陡峭的崖邊。 沈魚在下那亭子下方立定,抬眼便見黑色牌匾上懸著的三個大字——御風亭。 “這字寫的倒是霸氣,怕是并非出自常人之手?!吧螋~回身對柳淮揚道一句,卻是柳二爺還未來得及答上一回,就聽亭中有人低笑,有悅耳的男聲傳了出來:“沈姑娘倒是好眼力?!?/br> 沈魚聞言驚上一驚這亭中的人聽著像是認識她一般的,她又仔細想想自家認識的人實在屈指可數,里面的這位卻又是哪一個呢? 回頭瞧一瞧柳二爺,卻是見其冷著張俊臉抬腳邁上了通往亭子的臺階。 待進了亭子沈魚這才把方才說話那人瞧個仔細,那人一襲深紫色華服,端坐于亭中一方石凳之上,他手中執的青花茶碗,內有奇蘭白芽的香氣隱隱傳了出來。 再往上瞧便現一張帶著點點笑意的臉,這人生的極好劍眉朗目不,單單只那一股子儒雅恬淡的通身氣韻便能叫人過目不忘,更是莫提帶渾然天成的貴氣,是個叫人不敢也不能直視一回的溫潤君子。 那人瞧著柳淮揚淡漠的冷臉也不惱,依舊笑的一派溫文爾雅,抬手拿起個空杯續上新茶,笑道:“今兒為兄來的得是巧,竟是得見一回傳說中的妙佳人兒?!?/br> 柳淮揚只冷冷的瞧他一眼,回身同一旁的沈魚招呼一句:“這是崔四爺?!?/br> 沈魚撫一撫衣袖大方的朝前一步福了福身乖巧道一句:“四爺好?!?/br> 那崔四爺也不叫起只拿個笑眼仔細打量幾分點了點頭同柳淮揚笑言一句:“同她表姐倒是類上三分?!?/br> 柳二爺沉了沉面色將沈魚扶了起來溫言同道一句:“讓芣苢陪你去四處走上一走可好?” 沈魚叫崔四爺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又聽他此言想是有事兒相商,她自不便在些逗留,點了點頭喚上芣苢一道邁出了御風亭。 “你再瞧那姑娘背后還能生出個花來不成?!绷磽P不理崔四兒的一把子酸腔,只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執起那杯中茶水飲上一口,皺了皺眉頭當真是濃郁的可以,比不上沈魚配的那味清淡的養生茶。又瞧了瞧對面的崔四爺心道,也不知他是如何生受的,竟是善飲這般香茶。 “原是瞞不住你,只未曾想堂堂崔四爺竟也是這般好事的主兒?!?/br> 崔四端著個和善的笑顏并不理會柳二口中的挖苦之意:“揚弟之事為兄焉有不上心的理兒,倒是不曾料想竟是巧的緊,你那心頭上的人兒竟是她姑母的女兒,論起來你還要喚為兄一句表姐夫也錯不了?!?/br> 柳淮揚冷哼一聲,自是知曉他如何日里機的人,哪能這般得空只單單為了瞧上眼,大白天的在這亭中白等一回。 “四爺素來便是日理萬機,百忙之中竟還抽出時間問一問臣之瑣事兒,實在叫臣不勝感懷?!?/br> 聞他這一番明褒暗諷,崔四只撫了撫茶碗也不惱:“怎么,你竟是未曾想過要帶她去將軍府里認認門兒?” 柳淮揚抬頭瞧他一眼,突的冷笑一聲:“看來四爺自月影處做的功課還是未見足,我這里便多一句嘴點四爺一句,便是認門這第一站也到不了將軍府里去,隔上三條街的宰相府才該是正經去處?!?/br> 崔四爺聞言只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