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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移開。 沈魚屈一屈膝,叫了句二爺。 柳淮揚應聲盯著她仔細瞧了片刻,燈光下的沈魚,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透著幾分盈盈可愛,一張素面朝天的小臉,也顯得靈動了幾分。 收了打量的視線才溫聲問了句:“可是后悔沒聽爺的話,早些離開?!?/br> 沈魚一時沒反應過來,心思轉了幾轉才道原來說的仍舊是先前溫大夫那一出,不自覺撫了撫衣袖,松一口氣笑道:“是有些悔了,若早知道溫大夫如此……奴婢定會早些躲了了事兒?!?/br> 柳淮揚勾了勾嘴角,卻也沒別的話。沈魚瞧著他蒼白的面色,竟是透出些落寞之色,爺…… 沈魚忍不住喚一句,柳淮揚抬頭看他,笑了笑,伸手揉揉了眉心處,似有疲色。沈魚忙過去,素手撫上他的額頭兩側的太陽xue,力度恰好的按揉著,柳淮揚身子順勢向后倚了倚,整個靠在她懷中了。 沈魚看著靠在她胸前的腦袋,嘴角抽了抽,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一面臉紅,手里的動作卻是沒停。 沈魚心思全然放在胸前的腦袋跟手下的xue道上面,哪里分神再去看一眼柳淮揚微低的面色上那一抹狡詐之色。 柳淮揚微微動了動頭,暗自思量,胸雖小了點,但也了勝于無,好在她年歲未深,還有長大的機會,這點認知,道是同沈魚一般無二。 柳淮揚半晌沒有動靜,沈魚還只當他睡了,也不敢有別的動作,若是知道他心里思量著如何讓她胸前那二兩rou能長大些,怕是要氣得吐上一升的血也不夠。 沈魚站的久了,便覺得腿上有些麻意,便將個重心換上一換,柳淮揚似有覺察,便直了直身子,將重量移開。 原來并未曾睡著,沈魚活動一下將麻未麻的小腿,將一雙水眸染上滿滿的笑意:“奴婢見爺晚膳用得不多,便去小廚房里煨了碗荷葉粥,現下正好用了,權當夜宵也好?!?/br> 說著便利落的將個小盅的蓋子揭開,推弄柳淮揚手邊,只聞見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四溢開來。 柳淮揚倒是有些食欲,用個湯匙舀上一勺,送入口中,味道很是清新。禁不住食欲大動,一客盅荷葉粥,很快便見了底。 沈魚遞過去一方巾帕于他拭一拭嘴角,又將個小幾子收拾好了,才聽柳家二爺夸上一句:“這粥倒是做得好,很是爽口?!?/br> 沈魚盈盈一笑,抿一抿花瓣似的唇,聲音便染上幾分歡快的味道:“奴婢瞧著蓮池里的新荷才將將冒頭,嫩的很,這個時節又是比平常更燥上幾分,原想著荷葉最是敗火,待晾得干了,給爺配一味花茶也好的,又見爺晚膳用得不多,這會免不得腹空,才緊著先熬了一碗粥過來。爺若是喜歡,但凡有荷葉的時令,這粥便是想喝即是有的?!?/br> 柳淮揚笑了笑,直直盯著她瞧了又瞧,也不跟她客氣:“那爺倒是有口福了?!闭Z氣雖淡了幾分,若仔細一聽,不難發現隱藏的一絲愉悅。 沈魚低頭笑的含蓄靦腆,倒是難得見她如此,柳二爺心想。 沈魚姑娘幾時又懂得了靦腆為何物呢?不是是低著頭思量一番,此時該不該同柳淮揚提一提她想出棲園外一趟。 還不覺已經過兩月有余,竟是沒出過棲意園半步,她這里出不去,靜婉更是沒機會進來的。兩個月竟是一面也未曾見著,也不知她如今過得可是如意? 沈魚抬首,見柳淮揚正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瞧個仔細,伸手攏一攏耳旁邊的碎發,聲音越發的恭順柔和:“奴婢明兒想同爺告個假?!闭f罷抬眼看了看反應,這才見柳淮揚收回在她臉上流連的目光,眉毛微揚,換上副淡淡的表情瞧著她只等下文。 沈魚便又開口:“奴婢想著去外園瞧瞧靜婉,這許久竟是還未曾見過一面,難免有些掛念?!?/br> 柳淮揚淡淡的點了點頭,沉默一瞬才言說一句:“倒是爺疏忽了,爺身子如今這般光景,平日里旁人自是輕易入不了棲意園的門……罷了,明日你且去罷?!?/br> 沈魚一聽,一雙原本就晶亮的雙眸更是亮上幾分,心中生出得幾分歡喜,面上又帶出三分來,一雙眼睛更是彎成個月芽狀,連聲謝了恩典。 柳二爺看了,不覺得莞爾,倒是甚少見她這般孩子氣的時候。 只見天色已然不早,便叮囑幾句,只讓她回去歇息。 起身至書案前,復又打開那幅春景梨花圖,瞧了片刻,只朝著那幾個飄逸的小字淡淡自言自語一句:“但愿你莫叫爺失望才好?!?/br> 說完頓了片刻,才揚聲道一句:“宮十七,明兒跟著姑娘一起去外院,一舉一動皆要仔細留意?!?/br> 言畢也不等回應,只推門出了書房,喚了芣苢,便回房安置去了。 書房里,一道纖影,閃了閃便隱了蹤跡…… 第18章 妥協 慈安堂。 柳大老爺才一下朝,剛入柳府大門,就讓人請著去了慈安堂,說是老夫人有話,特尋他過去一敘。 柳大老爺是孝子,饒是公事再忙,娘親那里有請,也得抽空去看上一二。 柳大老爺邁進慈安堂的門,就見青藍迎上來,福了福身,接過他解下來的披風,又掀開內室的簾子,道了句老夫人等候多時了。 柳大老爺整了整衣衫,大步邁了進去,老太太一身素衣,安坐榻上,雙眼微閉,執一串沉檀念珠,就著經文,在指間流轉。 聽見動靜,才緩緩睜開眼,便瞧見兒子已至身前,正欲躬身行了禮。 老太太伸手止了動作嘆一句:“又沒個外人,母子之間哪里這么多禮?!?/br> 柳大老爺也不推辭,在她跟前坐定,接過青藍遞來的一杯熱茶。 青藍見母子二人似有話長談,便揮退幾個伺候的丫頭,放下簾子,親自守在門外。 “母親尋兒過來,可是有事要講?”柳大老爺喝了口熱茶,見老夫人遲遲不肯開口,才問上一句。 老夫人將佛珠放置一旁的小幾上,又理了理佛經,抬頭細細看了看已過不惑之年的兒子。 她這三個兒子,唯這一子讓她覺得一輩子虧欠。 當年若不是因她同那紀夫人交好,一心想攀一門親事,逼著他娶了紀以容,他這半輩子也不至如此,在外雖是身居高位,回到家里身邊卻連個知冷熱的人都沒有。 自從林娉婷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