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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狂笑道:“阿南兄弟你去吧,我等你?!?/br> 巫南走后,張狂望著那只朝外面飛去的黑蝴蝶,心里笑道:“雖然對巫術了解不多,但想必這黑蝴蝶也是一種蠱蟲吧,郁悶的是他們這種傳遞消息的方法,我是一點都不懂了?!?/br> 望著黏在大門上的一只黑色小蟲子,張狂不禁心里好笑,巫南剛剛在出門時,看似不經意間伸手扶了下大門,實則是暗自留下了一只蠱蟲來監視張狂的。 巫族誰都知道,巫三是孤兒,天生資質又是一般般,也沒人教他巫術,所以每日里就為他人采藥,以此謀生。 巫南自以為自己留下的那條蠱蟲沒有被張狂發現,卻不知一切盡在張狂的掌握之中,倒是自作聰明了。 “呵呵,我不會用蠱蟲之類的巫術來跟蹤你們,但是我可以用道術嘛,呵呵呵……”心里好笑了一陣子,張狂敞開神識朝外面擴散開去。 張狂如今的神識也不算太弱,上次得意于陰陽靈主的那一杯元靈水,讓他對周圍感知的范圍強了不少。 再加上華府內那朵金蓮,無時無刻不再擴充他的神識,以至于他現在雖然還沒有修煉到那一步,但神識強度,卻要比一般人高得多。 幾百丈遠的一棵老樹下,巫南和巫靜茹的meimei巫靜思小聲地聊了起來。 “jiejie回來了,你就真的舍得放下么?”巫靜思微微靠著老樹干問道。 “又能怎樣呢?三大祭祀選出來的圣女,想逃能逃得掉么?你也知道母蠱掌握在三大祭司手中,不管跑到哪里,都與靜茹體內的子蠱有著聯系,就算我想帶她走,又能走出多遠呢?這次巫皇之所以沒有追究你jiejie外出的罪責,都是看在她即將成為圣女的面子上才沒有處置她的?!蔽啄险f完,不禁輕聲嘆息起來。 “可是,這樣的話……不僅毀了你的幸福,也毀了jiejie的幸福,你們甘心么?”提起這件事,巫靜思也是滿臉的無奈。 “那又如何?總比她違抗命令,被送往天葬臺上處死要強的多吧?難道你愿意眼睜睜地看著你jiejie就那么死去?”巫南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呼吸也漸漸加重,內心有著太多的不甘。 “是啊,怎么忍心看著jiejie死呢?可是,我們天天這樣在一起作戲,卻也早就傷了jiejie的心呢,我……我真的不想……”巫靜思輕聲地抽泣著。 巫南上前,輕輕地將巫靜思攬進了懷里,帶著頗多無奈說道:“無論如何,咱們也得將這場戲給完整地演下去?!?/br> 張狂收回神識后不久,巫南也回來了,朝張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住了阿三兄弟,剛剛有些事情耽擱了,來,咱們繼續痛飲?!?/br> 張狂毫不在意地舉起酒杯同巫南碰了一下,笑道:“今后怕是沒有機會同阿三兄弟喝酒了,來,今晚我們就喝個痛快,不醉不休!” 聽著張狂的話,巫南將放到嘴邊的酒盅又放在了桌子上,問道:“阿三兄弟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剛回來就又要走不成?” 張狂嘆了一聲,也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靜茹她這次回來,其實并不是為了當那圣女的,只是想跟她阿爹阿姆道個別,上次就那么一走了之,她覺得很對不起他們,所以就特意趕回來了,她……” 張狂故意停頓了一下,望著眼睛漲紅了的巫南,半響又道:“終究還是要走的?!?/br> 巫南一把端起酒杯,咕咚一聲喝干了杯中酒水,將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嗒一聲成了粉碎,“為什么?她為什么還是要走?她這次回來不是想通了么?” 張狂微微一嘆,“她之所以要走,是因為我,因為我要帶她走,帶她遠走高飛,去過只屬于我們的二人世界,哪怕這樣的日子只有一天,也是我們所愿意的。不管我們能不能逃出巫皇的追殺,至少我們愿意生死與共,哪怕只是短暫的美好,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過,相愛過!” “你……你……你……阿三,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虧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居然……”巫南咆哮著,雙目通紅地望著張狂,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么了?難道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就不敢做么?自小靜茹就對我照顧有加,我就暗暗發誓,長大后一定要娶她,而這次我們在外面碰見后,她說她不想呆在巫族了,想跟我一起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生活,從此沒有煩惱,沒有憂愁?!?/br> 張狂帶著無限的向往說道,似乎醉在其中。 巫南一掌將面前的木桌拍成了粉碎,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不可能的,靜茹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你的,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對?阿三,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酒喝多了對不對?”巫南有些抓狂了,怔怔地望著張狂。 張狂笑著搖頭,“阿南兄弟,這個世界上沒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男人與女人之間,有時候,一念之差,各奔東西,從此相隔千萬里?!?/br> “而有些時候,一面之緣,相親相愛,從此白首不相離。呵呵,你與靜茹之間只在一念之差,而我與靜茹之間,卻是那天在客棧中的一面之緣了,呵呵,天意呢,一切皆有可能!”張狂伸手朝上指了指,很是開心地笑了。 正文 第124章:來做月老 聽聞張狂的話,巫南無力地蹲下,雙手不停地抓著頭發,猶如瘋了一般不停地念叨著:“一念之差?一面之緣?我與她只是一念之差,你與她便是一面之緣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都說了,這世上沒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往往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你身邊,對于你來說,我與靜茹之間的相遇就是那不可能中的可能?!睆埧裢自诘厣系奈啄险f道。 忽然,巫南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張狂的衣領,怒吼道:“你要是敢帶她走,我會在你帶她走之前先殺了你,你信不信?雖然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親如兄弟,但正如你所說,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br> 巫南從小就經過各種巫族的藥水淬煉身體,力大如牛,其力氣在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張狂只是輕輕地揮了一下手,就將巫南的雙手給推開了,而且臉不紅氣不喘。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你自小就沒用藥水浸泡過身子,而且也不會巫術,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巫南露出了滿臉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