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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吧?” “不用,謝謝?!彼炊紱]看她就立刻謝絕了,連那女生都沒料到他會回答得這么斬釘截鐵,眼中期待的色彩瞬間就滅了一半,但就這么失敗也不甘心,繼續說:“可是……” 安凡終于轉過頭來,淡淡問:“你叫鄧藝菲是吧?” 鄧藝菲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真沒想到你會記得我?!?/br> 他卻潑了她一頭冷水:“班上的人我基本都記得。但女生宿舍跟男生宿舍是反方向,我們不順路,你自己回去就好?!?/br> 鄧藝菲見他愿意說這么多,還以為自己有希望,他只是客氣一下,連忙擺手,溫柔笑道:“沒關系沒關系,這也不遠呀。我送你到宿舍然后自己回去,總比你淋著雨一個人走好?!?/br> 安凡望著桌子暗自嘆了口氣。這女生怎么這么頑強,她的心思他怎可能看不出來,被這樣拒絕了還不死心。 “我說,你……”他的話突然被一個輕柔的女聲打斷:“安凡,我來接你了?!?/br> 孔夕柔美清秀的笑臉此刻在他眼中分外親切,安凡也來不及多想她為什么會出現得這么及時,只是對鄧藝菲說:“抱歉,我現在有傘了?!?/br> “哦這樣……”鄧藝菲呆愣愣看著他嘴角忽然浮現的淺淺笑意,半晌沒回過神來。這,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安凡么? 灰暗的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偌大的世界里,仿佛只剩那把淡紫色半透明的傘,和那兩人無比溫馨無比和諧的背影。 看來……自己是徹底沒有希望了。鄧藝菲自嘲地勾起嘴角,眼淚不爭氣地溢出,苦澀的淚水隱藏在了連綿不斷密密麻麻的雨水中,苦得她心頭一陣絞痛。 自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她就喜歡上了他,并且暗戀了他四年。她當班長當學習委員,就是為了增加跟他接觸的機會——即便只是因為公事。 不是沒表白過,可他四年間被告白無數次,卻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對女生一直都是拒之千里。她原以為大家都得不到他,那也罷了,就讓她一直遠遠地望著他就好,讓她把喜歡一直埋在心里就好,所以也放棄了爭取。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以為是的幻想終會有破滅的一天。而再怎么喜歡一個人,只要他心里沒有你,付出多少感情都是徒勞。 何況,她以前還因為矜持害羞,連跟他共傘這種要求都不敢提。她除了感情以及默默關注之外,并沒有在實際行動上讓他感受到她的付出。 而那個孔夕,不僅來陪他上課,還拿傘來接他。 她是輸得徹徹底,完敗了。 * 兩人沉默著走了半晌,雨傘并不是特別大,兩人的肩膀都淋濕了一些。他偷偷打量著她的表情,她卻淡定得很。他終于低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你……怎么過來了?!?/br> “難道我來得不是時候?”孔夕挑眉,眼神淡淡,一絲不悅一閃而過。 “……沒有?!彼采匕选澳銇淼谜谩蓖踢M了肚子里,白皙的臉上微微染色紅色,卻隱匿于這灰暗的光線中,令人看得并不真切。 安凡抬眼看了看傘檐,岔開話題:“你宿舍里只有一把傘?” “不,我有兩把?!?/br> “那你怎么……” “我怕下雨特地回去拿傘,下雨了就來接你,還正好幫你解圍,然后共撐一把傘??偙任宜蛡憬o你然后各走各的要符合攻略路線吧?!彼龘P起一抹笑意,“怎么,難道一點也不感動?” “你……”安凡氣悶,哪有這么直白地把攻略意圖說出來的。而且她的攻略也只是為了讓他答應做模特而已,搞得她好像對他有意思一樣。 事實上,他們都已經成為全校的公認情侶,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過,他竟也沒啥解釋的欲望。 “呵呵,看來是感動了啊?!笨紫Φ男θ菝髅牡孟褚樟吝@灰濛濛的天空一樣,又帶著一絲戲謔。 安凡有點惱羞成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突然想起要找她算賬,冷哼一聲:“還有你那自畫像是怎么回事!” 孔夕一點也不怕他生氣,輕輕一笑:“讓你睹畫思人呀,怎么,不好看?” 安凡并不喜歡她開這么輕浮的玩笑,突然莫名惱了起來,微紅著臉怒道:“你這樣會讓我誤會的!” 孔夕愣了愣,停下腳步,凝視著他,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那……你盡管誤會好了?!?/br> 她發絲的幽香再度飄散了開來,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清冷濕潤的水汽,他竟一時有些昏昏沉沉的,仿佛在她眼中看到除了淡然以外的其他神色。 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他喃喃道:“什么意……” “誒,夕學姐?” 迎面走來一位撐著粉色蕾絲雨傘的女孩,留著披肩短發,面容清麗。她很驚訝地看著眼前在同一把傘下對視著的兩人,大眼瞪得圓圓的,隔著雨簾都能看見那閃閃發亮的墨玉瞳孔。 “思蕊?!笨紫D過身來,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顧思蕊依舊難掩驚奇,走近她問道:“夕學姐今天怎么來上課了?不是說近期有個比賽要參加么?” “我今天只是來學校,并沒打算上課。至于比賽么……”孔夕淺笑著瞟了安凡一眼,“我得先攻略我的模特呀?!?/br> “攻略?”顧思蕊奇怪地重復了一邊,抬起頭來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比她高了一大截的安凡,“你是說模特是安凡學長么?” 孔夕用余光就掃到安凡忽然間尷尬起來的臉色,玩味地勾起嘴角,卻是否認:“不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回學校啦,各位么么噠!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誒嘿嘿=w= ———————以下是童話時間————————— 鳥兒落在工廠的大門上。 她問大門說:“門先生,我的好朋友樹在哪兒,您知道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 “呃,那你們這是……”顧思蕊被繞得有些頭暈。 她輕描淡寫:“我有求于他罷了,不用多想。倒是你,身體好些了么?” “嗯,昨天打了吊針,今天感覺好多了?!彼曇糨p軟得像天邊的云彩,卻對孔夕展露一抹靦腆的笑意。 安凡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叫思蕊的女生,皮膚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在這陰霾的天色和沉重的雨簾中,她的存在幾乎就像游魂一樣透明。 孔夕溫柔地對她說:“嗯,那就好。上課別太勉強。你家人回來沒?” “還沒……”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卻又透著一股子淡淡的堅強。一個人生活久了習慣了,這樣的消極情緒也只會一閃而過。 孔夕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那你待會直接回家,我晚上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