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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 你能做什么?他曾無數次拷問過自己,傅貞這么問,他本能地皺緊了眉頭。 “我能幫她,我能幫她們?!?/br> 他在傅貞這里站穩腳跟,就花了一個月。傅貞懂得不多,說得很少,他說得很多,卻從不自恃。傅貞出國前一天晚上,他接到傅貞的電話。 “李主任,你愿意將現在的工作,當做個人的事業來規劃嗎?” 耳邊的喧鬧聲一時都消失了,他聽見自己怯怯的聲音。 “我可以嗎?” 可以嗎?可以穿越時間,修補過去的遺憾嗎? * 蔣成的案子,是民訴。開庭前一個禮拜,段樓天連同他身后的一整條脈絡都被連根拔起,要上的是公訴法庭。 這起案子審得悄無聲息。 杜默知與傅貞戴著墨鏡坐到旁聽席,旁聽席連上他們兩個一共二三十號人,在庭審人員進場之前,整個法庭空曠得令傅貞感覺不安。 傅貞不由自主握緊了杜默知的手,杜默知安撫地回她一個笑容。 他大概以為,傅貞是為他之前的遭遇在后怕,但傅貞清楚地知道,她的不安與杜默知無關。 這份緊張一直維持到嫌疑人出庭,便像拉了滿弦的弓箭,一發不能收拾。 傅貞“第一次”見到段樓天的真人,可他的臉卻好像早就刻在她心底。 蒜頭鼻算是段樓天的個人特色,傅貞視線不離他,看著看著,眼前便劃過了陌生又熟悉的場景。 為什么會害怕匕首呢?究竟為什么要害怕呢?這么轉一轉念,傅貞冰凍一般一動不動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死去的那個夜晚。孤單地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胸口處有著微弱的起伏。 有人扯著她的眼皮,將一把匕首懸在她眼前。 “哈哈,動了。原來還沒死透啊?!?/br> 隨著這句話,她模模糊糊看清了那人的半張面孔。 那個蒜頭鼻。啊,是他啊。 那時蔣成找來的幫手。 “你說什么,什么動了?”蔣成在旁邊慫得和撞鬼一樣,段樓天便說:“沒什么,你是看花眼了?!?/br> 蔣成與段樓天協力將她抬入浴缸,那時她拼盡力氣抓住了蔣成的手指,段樓天掰開了她的手,說道:“沒什么,詐尸呢??茖W都能解釋的?!?/br> 原來。原來她是這樣死的啊。 為什么夢到自己淹沒水中,為什么會害怕匕.首,這些都有理由了。 傅貞側頭埋入杜默知溫暖的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好像終于從水面鉆了出來,能喘得上氣了。 她說:“我還要告蔣成?!?/br> 作者有話要說: 論文還沒肝完,想要狗帶QAQ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杜默知有天提過,官司打完了要將那套公寓掛在房屋中介出售。 當時不經意地過耳,現在得慶幸房子還沒賣出去。 段樓天的罪名一項又一項,這天攏共要審兩項。一項是涉.毒,一項是涉.黑,都是大罪過。 公訴方念著法條,傅貞聽得昏昏欲睡,到后來她索性縮在杜默知懷里打了盹。 “貞貞?”杜默知當了三個小時的人形抱枕,等到法官宣布休庭,他才推了推幾乎融化在他身上的女人。 傅貞“嗯”了一聲,兩只手抓著他的衣領,明明是掙扎著要起身,反而往他胸前埋得更深了。 “真好聞?!?/br> 抬頭見到杜默知燒紅的耳根,她就嚴肅地補充了一句:“我挑的沐浴露真好聞?!?/br> * 杜默知將她前世舊居的鑰匙放在玄關架子的抽屜里。傅貞稍微翻了一會兒,就找到了。 杜默知在客廳讀劇本,她輕巧地將鑰匙貼身放著,坐到杜默知身邊。她夠著頭去看杜默知手上劇本的封面,低低將劇名念了出來,然后她說:“這個編劇的作品都不錯的啊?!?/br> 杜默知下意識將劇本放下了,說道:“我不接?!?/br> 不接戲,是真的準備陪她去留學嗎?傅貞笑了笑:“你就是接也沒關系的。我是學生,放假了就坐飛機去看你?!?/br> 杜默知抿了抿唇,他什么都沒說,但傅貞知道他的意思:傅貞離得開他,而他不敢放開她。 一胎雙生的孩子都要分離,何況是兩個成年的男女呢。杜默知膽怯了,畏懼了,傅貞卻不是如此。 她抬著手摸小狗一樣摸了摸杜默知的頭頂,眼中溫柔溢到眼角。 “我愛你,杜默知?!?/br> 不合時宜捧著杜默知的下巴親了他的嘴唇,那確是傅貞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杜默知領著她從陳舊的陰霾徹底走到了陽光下,而現在,他應該多為自己考慮了。 杜默知回應了傅貞的親吻,傅貞閉上眼,落下的眼簾同時遮掉了心中對杜默知的一點抱歉。與杜默知相比,她在戀愛中的角色大概是匪.徒吧。從他那方得到太多了,揣著愛他的心情,表現得像是只進不出的黑洞。 她笨拙地不會珍惜他,所以他要多多地疼愛自己。 獨自出門,傅貞說是要散會兒心,杜默知再度扔下劇本,這回她給他塞了回去,兇巴巴說道:“讓你接你就接!我還想在國外刷你的新劇呢!” 防盜門在傅貞身后關上,傅貞捂著心口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往前走。 傅貞給律師發了郵件,約好在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見面。等待的時間,傅貞頭腦空空望著旁邊的玻璃幕墻發呆。 “你說的……這……沒證據啊……”西裝革履的律師推了推泛油的眼鏡。 段樓天這般經驗豐富,應該不會留下什么證據的。傅貞聽到意料中的回答,恍惚地笑了笑:“這么說,只要有證據,您就有勝券吧……那我就放心了?!?/br> 律師不懂她這是在鬧什么,與她說不通,仔細一想眼下其實沒什么可以商討的,于是他抬手讓服務員又上了一杯咖啡。 * 穿越后第一次造訪舊居,杜默知陪在身邊,這次傅貞一個人去。 鑰匙旋開房門,發出熟悉的細微摩擦聲,她推開門,迎來滿屋的灰塵。 下午五點的陽光斜斜地透進房間,浮塵頓時無所遁形。 傅貞退一步站到門外,掏出手機打了通話簿里一位副導演。 “十二點開拍,你們十點過來準備吧?!?/br> 她給自己預留了五個小時的空白。挑選完攝像頭擺設的位置,又調整了室內的燈光。按著記憶將屋內的擺設還原到那一天,各個角度檢查都覺得沒有紕漏了,她開始細致地清掃房間里的灰塵。 然后她脫掉衣服站在了臥室的穿衣鏡前。 這屋里還是有不一樣的東西,不一樣的是她的這具身體。 哪怕眉眼與她有相似,衣裝之下卻是處處不同。 報了電影導演的專業,剪過二十分鐘的短片,這一次她要的拍攝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