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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蘇傾域全程一言不發,雙手插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鼻梁上架著一幅細絲邊框眼鏡, 他的鼻梁很高, 即使帶上了眼鏡也不損其外貌, 整個人站在宴清歌的旁邊,宴清歌稍稍一抬頭,就剛好看到他略微有些稍顯冷淡的下頜線, 還有他的下唇瓣,帶著淡淡的粉色,適合接吻。 蘇傾域在別墅一樓四處看了看,他走到客廳中央處的矮桌處,上面放了一只玻璃杯,蘇傾域俯下身子將玻璃杯拿了起來,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才放了下去。沒說一句話,他就起身走到了二樓的房間里。趙夢房間里擺著幾張她的照片,上面無一都是她留著長發,然后笑起來,眼尾帶著皺紋的模樣。只是她微笑的時候,嘴角的左邊比右邊彎的弧度更大,這讓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床的前面是一個梳妝臺,上面放著一些當季流行的化妝品以及梳妝臺的旁邊還放著幾包煙。 這煙都未拆開。 蘇傾域拿起了煙看了看,又在地面上四處找了找,地面毛毯上什么都沒有。 “老蘇,是不是有什么發現?”許旭見到這個場景,立馬湊上來問道。 蘇傾域搖了搖頭:“沒有?!?/br> 一旁的宴清歌見到蘇傾域的模樣,乖乖的站到了蘇傾域的旁邊,隨后趁著許旭不注意,一只手攀上了蘇傾域的肩膀,然后踮起腳在蘇傾域的耳邊說道:“假正經!” 許旭聽到后面有聲響,耳朵一動,立馬轉身,就瞧見了宴清歌雙手摟住了蘇傾域的脖子,似乎是正在親密的樣子。宴清歌見到許旭回過頭,還對著他粲然一笑。 許旭:“……”查案怎么也這么虐狗??! 一行人將趙夢屋子里走了個遍,這才準走了出去。 許旭坐在駕駛位置上,心里一陣煩躁,事到如今,不說殺人兇手,連個殺人兇器都沒找到,他這警察當的真是窩囊!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剛準備拿起打火機點燃。后面蘇傾域本是垂著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出聲道:“我不喜歡煙味?!?/br> 許旭眉頭跳了兩下,將煙又塞了回去!以前老蘇和自己一起破案的時候,怎么不說討厭煙味!他眼珠子一轉,看到后座上的蘇傾域正低眼打玩著他媳婦兒的手,許旭頓時受了幾噸的傷害,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了。 其實他誤會了蘇傾域,哪里是蘇傾域在把玩著宴清歌的手呢? 是宴清歌一上車,就在蘇傾域的手上,一個個寫著:你、是、兇、手! 語氣非常篤定。 蘇傾域瞧著她這滿心信心的模樣,嗤笑了一聲,在她的手里勾勒出了一個字:“蠢!” “許旭?!?/br> 許旭正考慮要不要將隔板放下去,就聽到了蘇傾域喊自己的聲音。他立馬條件反射的回:“在!”聲音鏗鏘有力! 蘇傾域看了他一眼,說道:“剛才我在那家里看到桌子上有一只杯子,杯子里面有一小部分水,可以說肯定是曾經裝過水。但你給我的資料里頭說了,保姆很長時間沒來死者家中,兇手一般在家不會喝水,冰箱里擺了一排都是各式各樣的酒,可是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你說,是什么情況下,一個杯子里頭會裝水呢? ” “有客人來?!毖缜甯璩雎暬卮?。 蘇傾域看了她一眼,點頭:“還算腦子構造是個正常人?!?/br> 許旭:“也就是這個杯子是用來款待那客人的?客人有可能就是兇手!”一錘子定音! “技術隊在檢測的時候,肯定掃過這個杯子,之所以沒帶走,你覺得原因是什么?”蘇傾域出聲打破許旭的推理。 “對了!那上面只有死者的dna和指紋,沒有其他人的!”許旭后知后覺道,“那不是推翻了我們之前的推論?” 蘇傾域搖頭:“既然是用來為客人倒水的,這個杯子只有死者的DNA和指紋,說明這個杯子是死者用的,那么另外一個被帶走的杯子,自然是那位客人使用的?!?/br> “我們找到客人,也就找到了殺人兇手?”一旁的宴清歌問道,她又想到,在蘇傾域家里的桌子上就擺著這種玻璃杯。 蘇傾域顯然知道了宴清歌想法,他思考了一會兒,搖頭:“不一定,只能證明那人曾經來過死者家里。并且將杯子帶走了,說明他有指紋這個意識?!?/br> 許旭明白了,開車準備朝著趙夢的保姆家去,去問問最近有什么人到過趙夢的家里。 “老蘇,這事要是解決了,兄弟我請你吃飯!” 蘇傾域說道:“去那保姆家,我就不去了?!?/br> 許旭一想,確實,問些話真不需要老蘇去,還不如讓這兩個人享受談戀愛的時間去! 他于是靠邊停車了:“那我把車給你吧,我打車去得了,這個地方打車本來就不容易。你幫了我我沒道理讓你們兩個走過去??!” “不用了,我想和阿域一起走走!”宴清歌正在一旁抱住了蘇傾域的胳膊。 蘇傾域表示也贊同宴清歌的提議。 許旭只得將車鎖打開,讓兩人下了車,語氣里充滿了抱歉:“那真是對不住啊兄弟!下回再來找你賠罪!” 蘇傾域微微頷首,對于他的道歉不做任何評論。 而許旭看著他倆朝著前面走去的背影,將自己的玻璃窗升了起來,眼神一下子就變暗了起來。 剛才他本想借這次機會,從后備箱里頭拿個微型竊.聽器沾在車上的,對于在那花盆里看到的東西,許旭越想越不對勁。如果那真是手指的話,死者剛好也缺了一根指頭,而且、而且剛才老蘇走到死者的家里,自己一人就準確的找準了死者的房間,他是之前就來過了嗎? 許旭心里有些不安,車還在向前行駛著,他突然間有些害怕接近真相了。 正如許旭所說,這個地方不太好坐車。于是蘇傾域和宴清歌兩人只得往前面慢慢并排走著。 宴清歌突然間出聲:“我剛才救了你!許旭開始懷疑你了!” 蘇傾域轉頭看著她,眼睛里閃過一絲情緒:“我知道?!?/br>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他有些不想戳破了,就讓她我以為是的高興著吧。他何嘗不知道許旭在懷疑自己,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深處,里面都有著不信任。 就連剛才在詢問自己是否要車的時候,就一直盯著自己的情緒,那是一種懷疑。 如果他出聲說不要,許旭會想辦法再來重新的試探自己,所以他并未一開始否決。因為他覺著,不如一次性打消許旭的懷疑好了,許旭想在車上安裝竊聽器,可是他只要在車上假意的談論些案件的內容,再過渡到花盆里的東西,否決那是手指便足以達成目標了。 可是如今,他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宴清歌,突然間覺得有些頭疼,自己的計劃被她一手打斷,可是這個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