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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戰況的局勢便是燕北已經若是援軍再不到,必定是會被全部剿滅。沒有糧草,孟連城必定大舉進攻。這一晚,所有人睡得都不安穩,除了晏決。 晏決倒不是故意不托盤說出自己的計劃,不貿貿然承認,一方面是因那內jian并未揪出。另一方面,這其中涉及到天機閣與其他江湖門派之間的利益糾葛,并非三兩句可以說清的,還是等那戰事完結再細細說罷。 他回到營帳之時,宴清歌已經睡在了床上。 宴清歌睡在他的旁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晏決睡下。晏決挑了挑眉,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隨即躺了上去。 “晏容,我剛才聽到他們說,糧草沒有了,是真的么?” 晏決聽到宴清歌的說話聲,依舊是輕聲細語,他在想是否和清清解釋一番呢,還未決定好,自己的心口便傳來一陣撞擊,宴清歌將頭湊了過來,不開心的說道:“我不想你死?!?/br> 聽到宴清歌的話,晏決頓時苦笑不得,想解釋 ,便又聽到宴清歌承諾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晏決頓時便覺得心頭軟軟的,而這一切的緣由便是緊緊抱住自己的人,他的清清——親親。 晏決扶起了宴清歌,對上了她已經有些微紅的雙眼 ,鄭重的回道:“我是不會死的?!?/br> 宴清歌用著“你不要再騙我”的眼神看著晏決,晏決揉了揉她的頭發,一把將他摟到了自己的懷里,軟軟的小小的一只,宴清歌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后面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自己,兩只爪子頓時就捂住了自己的羞紅的臉,隨后她便聽到晏決在自己的耳邊說道:“我不會死的。因為啊,我還想讓清清生幾只小兔子……” 宴清歌翻了個身,看著晏決,強忍住臉紅,裝作漫無表情的模樣,僵硬的伸出手,在晏決的臉上揪了兩把,聲音低到不可聽聞:“嗯?!?/br> 晏決聽到了,湊了上去,在宴清歌的脖頸間香了一口。 兩人這番玩鬧了一會兒,便相擁著睡了過去。 宴清歌眼睛閉了一會兒,聽到身旁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 ,她隨即將眼睛睜了開來。 此時此刻,她在想一個問題。 若有人自私又自利,對人都是試探,可是一旦喜歡上你,便將全部的真心雙手捧了上去,時不時的說情話,缺少安全感,可是卻努力的去愛你,這樣的人,你會喜歡么? 宴清歌伸出了手,描繪著睡著的晏決的雙眼,他的眉毛,突然間想起了一句詩來:都道長眉似遠山,卻不知,長眉較遠山好。 她想,若是這人喜歡的真是她,她會喜歡的吧。 她也并非無情無義之人,她貪戀著永生的壽命,找尋著生存的意義,總覺得有些東西被自己遺忘了,遺忘的東西想必是很重要的,重要到讓她不敢停留。 若是這人喜歡的是真正的面目的她,她是會喜歡的。 可是真實的她,遠比他要自私自利得多,她惡毒,她將一切都算計在手心,這樣的人,不會有人喜歡,不會有人在乎 。從來,這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 宴清歌翻了個身,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切晏決所料,第二日前線傳來急報,華北軍一舉進攻,絲毫不停留。燕北安插在前線的軍隊,節節敗退,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不肖三日,燕北這十萬人必定全部覆滅沙場。 晏決聽罷,立馬出發去了前線。 他若是在前線,一方面能安穩軍心。另一方面,能夠拖一段時間,如果他料想得不錯,紀修帶人就在這兩日了。他料到了所有,唯獨忘了一個變數,一個他心中的變數。這個變數,便是宴清歌。 宴清歌待到晏決出發之后,她便行至了糧草被燒的地方。地面上一層層的灰燼,還未清理。她蹲了下來,用手指在灰燼中稍稍一摸,又摸到了自己腰間的袋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遠處站崗的士兵看見有個穿粉色衣裙的姑娘在糧草被燒之處逗留,他自然知道這人是將軍帶來的,畢竟這幾百里的荒荒大漠,四處都是糙漢子,哪里來個細皮白嫩的小姑娘呢? 但是同時,他心里也在猜想,為何這姑娘不在營帳里面待著,反而走到了燒盡的糧草之處?莫非是她放火的? 小兵心頭懷疑宴清歌,然而并沒有懷疑多長時間,宴清歌便起身,朝著自己居住的營帳走去。守哨的小兵不知道,宴清歌一進營帳,使了個法術,便化作了一團白光不見了。 白光躍進天際,大漠荒荒,風沙遍地,那白光卻有目的的越過出了營地、越過關口,越過前線,晃入了另外一隊的營帳之中。 正在前線商議軍事的晏決似乎有所感悟 ,抬起頭往天上看了一下,只看得藍天碧空,云堆飄遠。 “將軍?”副將出聲喊了一下。 晏決回過了神,又重新投入到新一輪的戰略部署當中。 宴清歌進入了孟連城軍隊所駐扎的地方。貼了個隱身咒在自己身上,便四處找著糧草起來。 她一只手拽下了自己腰間的袋子,腳步卻不曾停下。 路過一個掛著毛氈的營帳之時,她停頓了一下腳步,只聽見里面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次,饒是他晏決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過了!”孟連城喝了一口酒,“碰了我的東西就該死!” 孟連城話一說完,下屬們便開始侃侃而談,紛紛的表示祝賀。 宴清歌聽到此處,皺了皺眉,使了個法術從這個營帳旁邊飛過。 正在此時,坐在孟連城下方,一個穿著八卦衣,頭發花白,留著須胡,不惑之年的男人瞇了瞇他那一雙小眼,隨即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個八卦盤:“有妖氣!” 在座下屬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變成了恐懼,唯獨孟連城一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語氣里滿是期待:“終于來了!” 說罷,由術士拿著八卦盤開路,孟連城第二,一群人跟著八卦盤指引的方向向著前方走去。 宴清歌找了好幾個地方,最終還是找到了糧草所在。 她看到那一麻袋一麻袋的糧草,嘴角露出了笑意。隨即伸手施法,她的法術閃耀出來的顏色始終是柔和的白光,與兔子精的身份倒也十分的相符。只見宴清歌將咒術一念,她手里拿著的袋子便開始無限的放大,飛至空中,袋子里面冒出一陣巨大的吸力,袋口對準了那糧草,一瞬間,風從四面八方刮來,她的頭發也隨著風開始拂動。宴清歌飛至半空,手指指向了袋口,慢慢的,那些一袋袋的糧草開始動搖了、開始飛了! 一袋、兩袋…… 重量仿佛消逝了! 糧草紛紛的進入了袋子。 宴清歌見此,急忙的落地,將袋子縮小,最后捏在手里。 正在她準備離開之時,腰間懸掛的一串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