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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下一盤大旗。 燕和四十九年,華北來犯。 這次晏決派遣鎮遠大將軍鎮敵,鎮遠軍走得那天,晏決站在城墻上,看著那一列列的軍隊,他嘴角勾起了一個笑意,輕聲說道:“永別了!” 隨后,鎮遠軍大敗長遠城。鎮遠將軍被俘虜,鎮遠一族徹底被滅。 蘇悅卿在后宮哭哭啼啼,他卻只覺得可笑。 最初的最初,他是想當個好皇帝。 可是這些人又給了他什么? 把陪伴了他這么多年的人,就這么輕易的殺掉了。 他又究竟是憑什么要給這些人榮譽呢? 他沒有絕對的是非觀,善惡觀,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個底線,凡是傷他晏決愛護者,他晏決亙久必報之。 燕和五十九年,華北三皇子孟連城率兵入境,燕北國徹底覆滅,燕和帝死于燕都,享年五十三歲。 晏決閉上了眼睛,想起這段往事,又想到如今的局面,他低聲笑了起來。 上輩子,他把這只兔子當成了朋友,從未對其動過男女之情??墒沁@輩子,竟然就這么栽到了她的手里,不僅是喜歡上了,更是想將整個江山當做聘禮送至其手里。嗯,就是不知,他的清清究竟會不會收呢? 他和她是有緣分的,晏決想。 可是隨后,他又想到,上輩子清清為何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呢? 結合這輩子的形勢來看,她……是不是進宮也是為了晏容?跟在自己身邊,只是將自己當成了晏容? 想到了這里,他頓時心里堵得慌。 不,他不能急。 這兔子還是沒有喜歡上自己的,他須得慢慢來,讓她知曉自己的心思。 這輩子不會再那樣短了,會很長、很長。 饒是晏決想的再如何是好,他都不會想到,他所有的一切美好,都是她人捏造的幻境。她本是為報復而來,即使他再打算待她如何之好,這些種種,都不會讓這人動心。 她冷漠、她無情,她是待他最好,亦是將他打入深淵的罪魁禍首。 晏決待在殿內,想讓宴清歌回來,可是又擔心發覺自己一直都被當做了晏容。若是,若是她發現了自己頂替了晏容,她想陪在晏容的身邊,那他該如何是好? 晏決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是真的讓她待在晏容的身邊 ? 不,他根本無法做到。 晏決只覺得自己身處于一扇門的面前,他想推開看個究竟,卻又害怕推開看了個究竟。 他糾結,他掙扎,他種種情緒的癥結全部來自一個人。 若是,若是她真的下定決心要陪伴著晏容的話,那么他、那么他……他能如何呢?他又能怎么辦呢? 晏決又是一天未進食。紀修在一旁,勸也勸不動,只得心里期盼著宴清歌早些回來。 終于,在星辰覆滿整個天空之時,宴清歌回來了。 顛覆了晏決所有預設的場景,宴清歌慢吞吞的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從袖子中拿出了幾株藥草,遞給了晏決,輕聲細語的問道:“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晏決垂下的眼簾接過了藥草,所有的心思在腦中閃過,可是對上了那雙眼睛,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晦澀莫名:“你……” 此話還未說完,宴清歌一下子就抱住了晏決的腰:“我下回再也不私自救人了,只是我走至半路,才發覺還有些東西未帶,故回來拿。但是卻迷了道,發覺那井內有人,他的眼睛極像你,我便、便……” 宴清歌抱晏決抱的極緊,晏決幾日未進食,胃痛襲來,低聲嘶叫了一下。宴清歌急忙的松開了自己的雙手,看向了晏決:“你這是怎么了?” 晏決擺了擺手:“身子不舒服,可能是這幾日未進食?!?/br> 宴清歌一聽,急急忙忙的站起來,要讓暗衛去給他送點食物進來,可是還未起身,便被晏決又拉著復坐了下去。 晏決看著她的臉,伸出手指摸了上去,細細的描繪著。上輩子他從未見過她的相貌,只在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才得以瞥見一角。這次相見跨越了太長的時間,是晏決的兩生兩輩子,他想一一的補回來。 “這是你的眉……” “這是你的眼……” “你的鼻子……” “還有……我的清清?!?/br> 宴清歌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明白晏決為何要摸自己。 可是也不由得她不明白了,晏決一把拉住了宴清歌,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里,良久不說話。 宴清歌將腦袋靠在了晏決的胸膛上,過了一會兒,她便開始動了起來。 “不要動,清清……讓我再靠一會兒?!?/br> 宴清歌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只是這安分未到一刻鐘,她便又開始動了起來,晏決將她抱的更緊,聲音竟帶上了祈求:“一會兒,就一會兒……” “為何?” 晏決不回答,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道:“我怕你一動,就不見了?!甭曇粲行╋h渺,像是飛入天上的云,讓人抓不到。 “可是你還未曾用膳……”宴清歌抬頭,只看見他的下頜處,“那我承諾與你,我不走,你看是否能行?” 晏決不再做聲,可是手卻慢慢松開了:“這可是你答應的?!?/br> 宴清歌點頭:“我應允的?!?/br> 她從晏決的懷中離開,隨后伸出了手指,火苗從她的手指冒出,宴清歌又使了個法術,袖中飛出來一直已經拔了毛的生雞,那雞飛到了半空,就著宴清歌手上的漸大的火勢,開始極速的旋轉,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又從火中飛過去,再一會兒又穿過來,不會兒油汁冒了出來,香味溢滿了整個宮殿。 宴清歌將雞rou分成了一片片,然后遞給了晏決:“將就一下,明日再給你找一些好吃的?!?/br> 晏決眼睛里帶著笑意,吃了兩口雞rou便足以果腹。 他用完了之后,宴清歌又將那剩余的都拿出去分給了暗衛,這一出去,才發現漫天的星辰都懸于天空,黑夜像是一塊幕布,那些星辰與皎月便是點綴。皓大的月亮離他們很近很近,似是掛在屋頂上方,偶爾傳來的不知名的蟲叫聲,更是讓這個春夜泛著層層的春.意。 晏決瞧見宴清歌站在外面很長時間不曾進來,他便走了出去。 一出去,抬頭望天,又瞧見他的清清似乎很開心的模樣,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可是喜歡這漫天星辰與流云?” 宴清歌抬眼看向晏決,點了點頭:“我想帶你去那里看?!闭f罷,她指了指屋頂。 晏決卻道:“錯了?!?/br> “哪里錯了?” 晏決一下子就摟住了宴清歌的腰,回道:“應是我帶你去看的?!?/br> 說罷,使用內力,一下子就騰空而起,帶著宴清歌飛到了屋頂。 晏決與宴清歌兩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