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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啊,連城?!?/br> 孟連城強壓著心里的喜悅,冷硬著臉色:“這幾年你去何處了?為何不繼續陪著我了?” 宴清歌看著他,委屈道:“是你先惹我生氣的?!?/br> “我何時……”孟連城剛準備質問,又想起來自己曾經做的事,聲音漸漸變小。 “你去找過那個想抓我的國師,想把我抓起來?!毖缜甯枰荒槨拔艺媸窍沽搜邸钡目卦V。 孟連城心里嘆了一口氣,不知說些什么好。他承認自己是想把她抓起來,可是僅僅是想為她這只鳥,打造一個籠子罷了。 “那你如今為何出現在這皇宮,又是來偷膳食?” 宴清歌急忙擺了擺手:“才不是!我只是不小心走錯了路,才到了此處!” 孟連城聽到她這辯解的話,氣笑了:“你不是特意來見我,只是走錯了道?” 宴清歌垂下眼簾,不說一句話。 孟連城接著說道:“你陪我的那幾日,我也是讓那些太監專送你喜愛吃的……你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真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那你這次不許找人來抓我,我就好好陪你這幾日,可好?”宴清歌似乎是覺得理虧,提了這個建議。 “殿下……” 孟連城還想討些好處,準備再說些什么,就聽見外面又傳來太監提醒的聲音。 他只得說道:“那你這次在這里好好等我,不可離開?!?/br> 他說完后,緊緊的盯著宴清歌,直到宴清歌點頭才作罷。動身去赴宴之時,又仔細的讓太監送幾盤時節香果過來,隨后將門關上,這才離開。 孟連城心里后悔不已,若是早知道這次會遇見她,應該帶上幾道禁制符咒,將她禁錮起來。想到此處,他急忙的吩咐兩個下屬,一人回國取符咒,另一人則在這燕北國尋找會術法之人。 僅僅陪伴幾日,這可遠遠不夠??! 他自以為行動的天衣無縫,可是他不知自己一入這皇宮,一舉一動皆被身居冷院卻足以翻云覆雨的晏決所察覺。 當然,還不僅僅是晏決,還有宴清歌。 宴清歌當初離開的一個主要原因便是孟連城的占有欲太強,或者說,是對她的興趣讓人覺得可怕。 她這次來找孟連城的主要是讓晏決有危機感。晏決此人多智近妖,他太過理智,能理智到控制住他自己的感情。對待理智的人,要想讓他正視自己的感情,必須在他的生活中掀起一陣風雨。 宴清歌勾起了嘴角,她拿起了桌子上的幾個鮮果,放進了自己的袖子,這才隱身離開。 而晏決這邊,在宴清歌剛離開不久,他的臉色就變得一片平靜,只是看著手上的木雕,看了半天的書,硬是一個字都未曾看進去。 晏廷會喜歡她嗎?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里隱隱約約是期待晏廷不要喜歡上她的。 這不對,這不利于他的計劃! 晏決拿起了筆,準備寫幾篇文章來排棄掉自己心中那個多余的念想,可是落筆之后,那宣紙上全部都是“清歌”、“清歌”這些字,他寫了滿滿一紙。 晏決看著宣紙上的字,面無表情的扔掉了筆??墒悄侨釉诘孛嫔系墓P ,卻突然間飛了起來,又慢慢的飛回了自己的桌面上。 晏決再看,自己的桌面上還憑空冒出來一個鮮果。 “清清?” 宴清歌一下子出現,就蹲在他的對面。 “看,你要吃的鮮果,我摘回來了?!?/br> 晏決一瞧,這確實是晏廷才能享用的鮮果。難道她真的…… “清清,是真的在園子里摘到了?” 宴清歌點頭,渲染了一番那園子里果實累累的場景,她多說一句,晏決的臉色便越冷一分。 當他是三歲小孩不成?那園子里哪有什么果子,不過是他欺騙她罷了,可是如今,她竟然還欺瞞自己! “清清可遇見了什么人?”晏決邊問邊看著宴清歌心虛的眼神,心里冷笑一聲。 宴清歌只覺得如芒在背,仿佛一切都被晏決洞悉了,她一下就滾到了晏決的身上,然后爬上了他的背部,伏在他的耳邊,聲音如同蚊吶:“我只是迷了道,不是故意欺瞞你的?!?/br> “是么?” “是的呀!” 晏決又問道:“那這果子是從何而來?” 宴清歌見晏決氣消了,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之前有一人,想讓我陪著他,做他的朋友……我這回又是遇見了他……” 宴清歌邊說邊偷瞄了晏決一眼,瞧見他的神色慢慢轉晴,這才放開了心道:“他以前總是喂我味道鮮美的吃食,只是那次離開,我并未同他道別。這次相遇,我已經答應了他,會陪他直到他離開?!?/br> 她這話一說完,晏決心里已經猜測到了那人是誰。 能光明正大的進燕北皇宮,又待上幾日便離開,不是華北三皇子孟連城又是誰? 他心里突然間有一股原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奪走的感覺,讓他氣憤不已。 “你要如何陪他?”晏決的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是每日為他送膳,還是每日替他暖床?還是想成為那華北國的三皇妃?” 一連串的發問,只換來宴清歌似懂非懂的眼神。 晏決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想說幾句軟話,哄哄宴清歌。剛準備開口,就瞧見宴請歌又一下子從站了起來,站在他的面前開口道:“我剛才答應了他,會好好待在他的殿中。待會兒他回來見不著我,可怎好?” 此話一說完,不待晏決有何反應,便使了個法術走遠了。 晏決氣不打一出來,一下子就將桌上的鮮果給扔了個老遠,連帶著杯盞一塊遭了殃。 他靜靜的待在殿內,看著地面上散落的杯盞碎片,心里頭涌上了一股無力感。 不該是這樣。 他設計的明明不是這樣。 晏決的眼神中又露出了一些迷茫,用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胸口,這個地方……很不對勁。 他沉默了半晌,這才打開了窗,將暗衛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今日下午,你監視孟連城可是發現了什么?” 暗衛做了個揖,這才回道:“今日下午,孟連城派了兩名屬下出宮,經過一路上的眼線,可以得知,這兩名屬下,一位是回華北國都,另一位似乎是在我國城內在尋訪會道法的術士?!?/br> 晏決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隱退。 他站在窗邊,手上細細的摩挲著那兩個木雕,木雕的棱角處已經變得越發的圓滑。良久 ,晏決突然間露出了一股冷冽的笑意。 “癡心妄想!” * 孟連城應晏廷之邀,設宴為他接風洗塵。 宴會上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他借機細細的打量著在座人士,上座坐著晏廷、皇后以及麗妃。左下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