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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 * 晏決待在洞中,看了一眼四周的布局,最近那妖怪總喜歡拿樹葉變幻成各色的泥塑來哄騙他,有時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兔子雕塑,其實不用他看清,他一眼就知道那雕塑不就是她自己原形的模樣么?有時又是他自己的模樣,還趁自己半夜睡著之時,偷偷的塞進自己的里衣中。 晏決從自己里衣里拿出那兔子變幻的泥塑,當時那兔子說這是送給自己的? 晏決心里有些譏諷,什么送給自己,用法術隨便這么一糊弄的東西就是送給自己的? 這未免有些太廉價了些。 他用手指戳了戳那泥塑的眼睛,隨后看了一眼洞外,腳步不曾挪動一下,就直接將那泥塑朝著洞外扔了去,被泥塑砸進的草叢發出了一陣窸窣的聲響,隨即靜若無聲。 晏決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又起身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手上拿著一一塊尖銳的石頭。 他靜靜的坐在洞內,算了一會兒時間,待到過了一刻鐘之后,眼神露出堅定之色,將左手露了出來,右手拿起了石頭,用尖銳的那一方,朝著自己左手的手腕偏上割去,用力的忖,尖銳的石角扎進了自己的手腕上方,一陣刺痛傳來,晏決的唇色變紫,可是他沒嘶叫半分,眼神由開始的堅定變為其后的平靜。 待到這一切做完之后,晏決將石頭丟在了自己不遠處,隨后伏躺在地上,手捂住了傷口,不說一句話。 宴清歌拿著食物出現的時候,就恰好目睹了此情此景。 晏決正伏躺在地面上,臉色一陣蒼白。 她似乎有些驚訝,急忙將食物丟在了地上,朝著晏決跑去。 晏決似乎有些昏迷了,可是他依舊感覺到有人朝著自己行來。他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一下,就被宴清歌給翻了個正面。 宴清歌看了一眼沾染著血跡的石頭,隨后又瞧見了晏決左手受傷之處??吹侥且粔K血rou模糊的地方,她抿了抿嘴唇,沒說一句話,便將手掌心附在了那受傷之處,這次醫治的時間顯然比上次要長。 晏決模模糊糊中只感覺到自己的傷口開始發癢,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心里在想,他謀劃成功了。他之所以下這么狠的手,是賭這妖怪會為自己醫治,最后,他賭成功了。 隨著那掌心之處的白光越發的微弱,晏決的傷口漸漸的愈合,血跡消除,新rou開始生長,而宴清歌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 最終,白光消失殆盡,晏決的傷口已經不復存在,而宴清歌卻氣喘吁吁的躺在了干草上,化成了原形。 若是晏決一開始就是半昏沉,那么隨著傷口的愈合,那么他便逐漸的清醒了起來。他感覺到了那妖怪越來越氣促的呼吸聲,等到傷口不疼不癢了之后,他一睜開眼,就瞧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安穩的兔子。 不知道為何,晏決此時心中一種古怪的情緒彌漫開來。他破天荒的伸出了手,揉了揉那小兔子的小腦袋,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 休息了片刻,宴清歌這才恢復了原形??墒谴蠹s是她施法過度,變成了原形是一回事,兔耳朵依舊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 晏決看到有著一對長長兔耳朵的,那耳尖還在向下微垂的宴清歌愣了一會兒,隨后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宴清歌見著晏決取笑自己的模樣,又急又惱,施了幾次法術,又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兔耳朵想把耳朵按回去,半天沒效果。她急的眼睛紅紅的,此刻便更像一只兔子了。 晏決隔了好一會兒,才停止了笑意,但是嘴角卻始終是勾起的,眼里也帶著愉悅。 宴清歌不得不換個話題。 “剛才我還是第一次見晏容你笑得這般開心?!?/br> 晏決聽到這名字,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間就僵硬住了。他淺笑著回答:“是么?” 宴清歌似是不明白眼前的形勢,接著說道:“自然是真的。以前見著你笑,總覺得像是隔了一層湖灌山的大霧,看不清?!?/br> 晏決的笑意收斂了,挑開話題:“清歌,不想問問我是如何受傷的么?” 宴清歌拉過了晏決的手心:“那晏容是怎么受傷的?” “實不相瞞,清歌?!标虥Q面露男色,頓了頓接著說道,“剛才在洞中之時,仿若聽到我母親喚我,于是我想出去看看,卻不料摔在這石頭之上,若不是清歌趕巧回來,恐怕我今日就要命殞于此了?!?/br> 晏決邊說邊細細的注意宴清歌的表情,他特意用這些話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思家之人的形象,慢慢的引導著宴清歌說出送自己歸家這些話。豈料,宴清歌聽罷,竟然細細的思索了起來。 她眉毛皺了皺,半晌才慢吞吞的回道:“若是這樣,晏容,我恐怕你是被幻魘纏上了?!?/br> 晏決:“……” “幻魘是以勾起人心中的欲念為生,我也是聽其他妖怪說的,它特意窺伺你們人類心中的欲念,好將其引誘至自己設置的幻境之中,最后吞噬其魂魄?!毖缜甯杩粗虥Q,說道,“看來我得在這洞府下一道禁制了,不成,我的法術不高,下的禁制對幻魘無用。晏容,不如我們一起逃走吧,我使個法術,咱們走得遠遠的,不能讓你被他找到……” 晏決聽了宴清歌的話,心道,這妖怪何時才能聽懂自己的話? 你和她想說歸家之情,她偏偏和你扯什么幻魘。哪有什么幻魘呢,他又不歸家,左右不過是胡編亂造出來的借口罷了。 “不是,清歌!”晏決打斷了宴清歌接下來的話,急忙說道,“這幾日,我總夢見我母親一人在家盼望著我歸去,清歌,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就像你這般待我一樣……” 宴清歌睜大雙眼看著他:“是去有你們人類的世界么?” 晏決點點頭,心道,不止是人類的世界,還是一群惡鬼所待的宮廷。 “你會教我你們人類是如何成親的么?我以前總是偷偷的看,爬上別人的房頂,總是被人發現……” 晏決:“……會?!?/br> “那你會告訴我你們人類是如何交.配的么?我真的想知道,你們人類的交.配方法與我們有何不同!” 晏決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當然?!?/br> 可是宴清歌話鋒一轉,委屈的走到一邊:“可是我還是不能和你一同前去?!?/br> 晏決急了,站起來:“為何?” “我的法術不精盡,不能長久在人間保持原形,要是被你們的術士所發覺,恐會將我當成妖怪燒死?!?/br> 不知為何,晏決聽到“燒死”兩字之時,心口陡然一痛,有些像窒息的感覺,他一剎那臉色蒼白如紙,拼命的喘了兩口氣才好了過來。 “我得借助湖灌山的靈氣,修煉五年,等到能長久維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