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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簪子取下來收到懷里。 在醫院門口躊躇著,單心還是跟著進了住院部。已經是晚上了,她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此時都紛紛出現在這看似空曠的醫院里。而且沒有先前顯眼的白玉簪以作震懾,那些或清晰可見或若隱若現的身影毫不避諱地從她身旁掠過,不過在即將靠近她的時候,卻又好似受驚了似的,一瞬就消失了。 黃孟瑤在蔚然的病房里,張婉和單心進去的時候,她抬眼看看單心,面色很冷淡。照理說,單心答應幫她一次忙,她雖不用多熱情地感謝,但也不至于這樣的冷著臉。 能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不大好,單心想盡快離開。但走之前,她還是要看看蔚然的。和上次見時的狀況不大一樣,蔚然此時沉睡著,戴著呼吸機,蒼白的臉色里隱隱透著點青。她想握握蔚然的手,但此時她卻很猶豫了,今晚的黃孟瑤很讓人覺得陌生,從她一進門開始,黃孟瑤就一直盯著她,甚至她并沒有抬頭,都能感覺的到對方直勾勾的眼神。 那些或客套或真心想關心蔚然狀況的話都被她摁在嗓子眼沒說出來,就準備要走了。 “阿姨,那這會兒也過了探訪的時間了,我就先走了?!?/br> “嗯,路上小心?!?/br> 習慣性地盯著別人的嘴唇看,單心看著黃孟瑤先前的冷淡已經變為一臉愁容,但唇邊卻又仿佛藏著一絲什么。 單心也不再多說,拉開門就出去了,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個瘦高的戴帽子的男人低著頭倚在暗處,那身影很眼熟。對方咳嗽了一聲,頭上的燈適時的亮了,睫毛在那人的眼瞼下堆出一層陰影。 “元珩,”雖然驚訝,她也沒忘記放低聲音,“你……怎么在這里?” “接你回去?!彼催^來的時候,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幽深和沉靜,甚至,還有一絲慍怒?她只當自己看錯了,元珩先過來拉她的手,單心沒想明白為什么他突然變得怪怪的,在發懵的狀態就由著 他牽著往前走。 回去的方向依然是元珩獨居的家,單心牽牽正在開車的元珩的衣角。 “你這是往你家開嗎?” “嗯,怎么了?!?/br> “我是想我應該回我自己的住處,畢竟這段時間我都處于曠工狀態,再住在你那里,不大合適?!?/br> “你是怕人說閑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如果沒有血緣關系,那就和同居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嗎?” “……閑話倒不至于有誰去說,只是你本來就很受記者的歡迎,要是在什么地方被拍到了,對你的事業總是有影響的。而且,公司那邊也不好去解釋,沒準律師就會拿著合同來和你談這樣那樣的條件了?!眴涡恼f完,也覺得自己話有點多。這都是老陳經常叨叨的東西,現在全被她揀來說了。但那也是因為,她現在比較認同老陳所說的。 “你還是話少一點更可愛。我不會送你回那個地方的,吳漢洲之前的那位女朋友是死在那里的吧,甚至還和你住的同一個房間。明明自己能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對這樣的地方竟然還不避諱?!?/br> “那是因為那時候身上沒多少錢,節省房租。而且小美也沒有傷害過我?!边@樣說著,她去掏懷里的簪子,小美已經很久很久沒說過話了,簪子里她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搬來和我住,房子算租給你一間,這樣總可以了?”元珩目視著前方,這樣說話的時候,單心看不到他以往的笑容,因而從他話里面竟聽出一些以往從未有過的霸道,或者說,一種陌生感。 她懷著一絲疑慮,試探著他:“元珩?!?/br> “嗯,怎么啦?”這次元珩轉過來了,好看的眉眼里還有一絲柔柔的笑意,一瞬就沖去剛剛她的那種奇怪的情緒。 他再問:“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嗎?”騰出一只手觸到她的額頭,再摸一摸自己的額頭。 “是不是冷?” “不冷?!?/br> 當晚回的地方依然是元珩的住處,偌大的別墅,明亮的燈光,還有滿室的溫暖。 一進門,單心便被一只手扣住后腰,隨即后退,直到靠到背后的墻。元珩的臉近在咫尺,眉頭微微蹙著。一般熱戀中的情侶有這樣親密的舉動應該是不過分的,因為單心雖然雙手抵在兩人之間,卻并沒有反抗,就像她并不抗拒這樣親密的接觸。 “我今天才發現一件事情,所以,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贝藭r,他說話略微壓低了聲音,有一點沙啞,還透著一點溫暖,和他暖暖的呼吸糾纏著,裹挾著一陣淡淡的香氣,那是她給他在屋里常點的那種香。本就是安神的香,沒有一般香水的濃烈,更多的是一種安寧與溫暖的氣息。 單心慢了一拍才問:“什么事要說對不起?” 他騰出一只手指輕輕地在她唇上撫著:“今天,化妝師給我化妝,讓我換著擦了好幾種口紅,后來覺得嘴唇都快要破皮了,疼得很。在韓國的時候,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買到合適你的口紅,用了那么笨的辦法,現在后知后覺,你當時應該不好受,為什么不說出來,也不拒絕呢?” 還以為他有什么緊要的事情,原來是上次買口紅的事情,她當時都沒放在心上,過后就更不可能計較那么多。而元珩現在提這事,這模樣真像個小孩子來認錯一樣。 “既然是你的好意,我當然不會拒絕。而且,我也并不覺得難受,大概是你的化妝師太粗魯了?!?/br> “我自己卸妝的?!?/br> 她終于忍不住嗤嗤地笑出聲來。 “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我哪敢……”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元珩便把唇壓上去,用力穩住單心,那是他從未有過的霸道,透露著他對她的占有欲。一個吻綿長而深情,讓單心差點站立不穩的時候,才終于停下來。 元珩沙啞著嗓音:“你明明就敢?!?/br> 吃過晚飯,元珩就打發單心去睡了。常住的那間客房儼然已經成為單心專用的房間,里面大多是她的東西。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被元珩吻過的唇有些紅腫,她時不時就捂住嘴,然后強迫自己閉眼睡覺。 迷糊了一陣,單心驚覺自己似乎是被定在某一處,一動不能動,隨即一陣陰冷的氣息襲來,高跟鞋在昏暗空曠的走廊里慢悠悠地踱著,發出清脆而詭異的聲響,一聲一聲,格外清晰,震蕩著聽者的胸腔,欺壓著她喘不上氣。 纖細白皙的腳腕看似不染纖塵,卻偏偏在腳踝處若隱若現的有一只蝴蝶,蝴蝶上是很奇怪的紋理,即便看不清楚,卻仍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魅力,單心不自覺地盯著那腳腕好長好長的時間,直到另一個男人的腳步聲響起。沉穩、有力,一個高瘦的人影逆著光出現,好似是為了追趕那雙腳腕而來,又好似為她而來。 那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