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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師父也用到過她身上,但情況完全不一樣,師父當初是救自己,而這里,那所謂的大師分明是在害這一家人。另一處墻腳的情況,單心沒辦法過去查看,但這個陣法除了鎖魂之外,她猜想還有另外一層意義,風水局。這風水的布局只有一個講究,增強那鎖魂碑所朝方位之某人的運勢。但這只是她的一個猜想,從醫學一支到風水格局,其間跨度太大,她只敢做大膽的猜想,卻不能真的去實踐,因為,她對其間的原理略知一二,卻從來沒有實踐經歷。 “你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們哪里會得罪什么人,我們都是外地人,來這城市里也不容易,老實本分,哪會和人結仇?!?/br> 不得罪人怎么會攤上這樣的事,專門有“大師”來設這樣的局。 “那你女兒的老公呢?” 這話一出,房東就哭得更傷心了:“沒有老公,只有一個男朋友,好長時間都沒見著了,小美說,他們分手了。這孩子還在肚子里就被甩了,我的女兒啊,命苦??!” 單心理不清楚這一家人的感情關系,太復雜。 “你女兒是火化的嗎?” “是?!?/br> “給我拿把錘子過來,注意點,你別靠太近?!彼磺宄@家人是做了什么事情,引得別人要致他們全家人于死地,這家的小兒子被他jiejie的靈體攻擊了,因而陷入重病,昏迷不醒。之所以這小美還沒有攻擊房東大媽,是她還殘存了一絲意志還認得那個高高胖胖的女人是自己的親媽,但時間一場,怨氣滋長,她可就六親不認了,而這整間屋子都可能成為鬼屋。 單心把背帶松了,那女鬼往后退著,似乎單心的包里裝著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單心注意到這一細節,卻想不起來自己有帶什么特別的東西,師父有交給過她一些法器符紙,但是她把大部分行李都還擱在合州,她身上一樣厲害的東西都沒有。 房東大媽站在門口處,對單心說的話并不配合。 “你想不想救你兒子了?” 大媽一聽這話就又唯唯諾諾起來,卻還猶豫著:“大師說……” “大師說的如果是真的,你的兒子就不會是現在那樣了?!彪m然單心沒見到大媽口里的兒子的模樣,但也能想象的出來,昏迷狀態,不施救就會一直那樣睡下去。但單心現在也是在自救,她除非從窗戶跳下去,不然她也出不了這間屋子,不過從16層跳下去,這生還的機會也不比和靈體同處一室高多少。 好半天,大媽才磨磨蹭蹭地拿了錘子過來,從地板上滑到單心跟前,單心不忙著去撿鐵錘,而是在自己包里翻找著東西。她還沒有處理過和靈魂有關的麻煩事,這人生第一次,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在角落里把包里的東西都掏出來,沒有一件是特別的,唯獨那件木盒子。她抬頭看小美,她身上的紅黑之氣濃烈,想要沖過來,見了單心手里的木盒子卻又收斂了囂張的氣焰。 單心心中了然,迅速從盒子里取出那根白玉簪子,將自己的長發綰起來用簪子固定,小美張牙舞爪卻也并不敢掙扎著上前來。單心雖然不知道這簪子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現在能派上用場就行。 準備就緒,她舉起小鐵錘就在房間尋找方位,輕敲著附近的地面,雖然聽不見,但如果地板下的確有東西,那么敲擊時的手感也會不同。終于,檢查了好一會兒,她在一處停下。 “冒犯了?!边@話是對房子中間的女鬼說的。說完,她便照著一處地磚敲下去,那一塊地磚隨之粉碎,地磚敲開一塊,她換了另外一邊把附近的兩塊地磚都撬起來,水泥地上隱約可見有一塊地方的顏色和其他幾處不大一樣,像是最近才填上的新水泥。 單心小心翼翼地敲開那處,果然,里面有一個塑料袋包著的東西,她剛剛想拿起,后背一陣冷冽之氣襲來,她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從頭皮到后背上便是一陣撕裂的痛楚,如同被掀去了那一整處的皮rou,隨即她喉頭漫上一陣血腥。她將那口血抑制住沒有吐出來,額頭上已是密密麻麻的細汗珠,卻仍然沒有轉頭,將那水泥里的東西完全扒出來。白玉簪早已飛將出去,擋住了小美的攻勢。 她揭開塑料的外包裝,里面的東西顯現出來,外表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卻仍能分辨的出來,那是一副小孩兒的頭骨。她將口中的血咽回去,止住胃里翻涌的惡心,雖然無論怎么做都很惡心。 等她一轉身,頭發因為缺少發簪的束縛,一瞬便全數披散到肩畔。發簪懸在空中,將她和小美之間隔出一道無形的屏障,而剛剛因為遭受了發簪的攻擊,小美的氣勢弱了不少,身上的黑紅之氣淡了兩分。 單心對房東大媽說:“你現在信我了嗎?你分明就是被人騙了?!?/br> 大媽連連點頭,單心手里的小孩頭骨是她那未出世就死了的外孫。 “拿紙筆來,我要一些東西,你幫我買回來?!彪S后她列了幾樣東西,交待大媽買回來。 房間只剩下她和小美,一人一鬼。她靠著墻席地而坐,雙眼就注視著小美。過世不到一個月,就弄得這副樣子,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把小美送走,主要是這屋里布的局,她要怎么破? “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單心問小美,對方卻是滿眼戾氣地望著她和她手里的小孩顱骨。 “要怎么做才能解你的怨氣?”她怔怔地望著房子中間的靈體,喃喃道。 世上也只有單心這樣的傻白甜會對著厲鬼以這樣平和的語氣聊天,但是對方根本不領情,一言不發,簡直無法交流。一般人看不到小美這樣的存在,所以房間里的景象看起來,只有單心一個人對著空氣在自言自語。 單心原本想的是把這孩子和小美合葬了,但是這樣并不能解決問題,這塑料紙里的東西不過是當初小美留在房間不走的原因,但小美成為現在這副光景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陣法,而都怪她學藝不精,這局她不會破。 等到房東大媽回來,單心讓她把那副顱骨裝進襁褓包成嬰兒狀。隨后戳破手指,在大媽帶回來的香上面抹上自己的血。 “去找兩個男人和你一起到墓園,你把這香點兩炷,一炷墓首,一炷墓尾,點燃之后就動工,把這襁褓放進去。一定要在香燒完之前將所有的事情做完?!?/br> “這天上飄著雨,萬一香滅了呢?” “放心,不會滅?!?/br> “不用算時辰?”面前這個女孩畢竟年輕,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半吊子。 “不用?!眴涡牟粫逝?,一切都交待的簡單明了,大媽將信將疑,卻也因為她的確是找到那副顱骨,才稍微有點相信她。 交待完畢,大媽出門辦事,單心后背疼痛難耐,整個人是從靈魂到身體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