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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抵消,心情就一般般了。 只有跳舞的時候,才會忘記所有,全情投入。 休息的時候,卻又想東想西,心煩意亂。 因為是從早上開始練的,晚上六點夏瞳和田雯就收工了。 田雯覺得今天的夏瞳怪怪的,忍不住問:“夏瞳,你今天怎么了?感覺一整天情緒都不怎么高?!?/br> “很明顯嗎?” 田雯點頭:“嗯,很明顯,跳舞的時候尤其明顯,感覺你這只白天鵝都快得絕癥死了?!?/br> 夏瞳:“……” 田雯搖著夏瞳的手,追根問底:“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夏瞳猶豫了下,道:“要是你和一個人相處很久了,然后他對你有那么點意思,身邊也一直沒什么女性出沒,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他以前可能……” “和別人交往過?” “也不是交往……” 田雯奇怪了:“如果不是交往,只是那個女的單箭頭,你緊張什么?舊情復燃那也要有情可燃??!燃點都沒到呢,你就擔心他什么時候著火?” 夏瞳:“……” 夏瞳:“反正……心里怪怪的?!本透杏X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了,不開心。 “嗯……夏瞳,你占有欲是不是太大了?” 夏瞳臉上有微微的訝異:“有嗎?” 語氣中竟然有些開心。 “夏瞳,你可以要求更多?!?/br> “夏瞳,你不喜歡剛剛那位女士看我的眼神不是嗎?” “我喜歡你直白的在意,有些事,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br> 是了,周先生總是這樣說,他表現的一向很直白,也就只差戳破窗戶紙的那一句而已,是她自卑。 看著曲雯,淡淡笑了:“嗯,我就是不喜歡她看周先生的眼神?!?/br> 那種令人討厭的占有欲。 至于她自己,她是經過‘蓋戳認證’的,不一樣。 嗯,就是這么雙標。 曲雯看夏瞳這個表現,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所以……你和你口中的那個周先生,發展到哪個地步了?” 夏瞳:“……” 夏瞳:“嗯……還沒認識?!边@輩子還沒認識。 曲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姐們兒,洗洗睡吧!”還以為已經過了二壘,要向三壘發展了,結果才是暗戀。 “討厭,走了?!?/br> 回了家,洗了澡,繼續趴在窗臺上看著對面,可惜對面一直拉著窗簾。 就這樣看對面的窗簾都看了一個小時,才依依不舍的去睡覺。 可能是有心事吧!這晚睡得不太好。 到了半夜,那種全身忽冷忽熱的感覺又出現了。 意識朦朧間,夏瞳想,難道又著涼了嗎? 可是……她關了窗??! 一只小小的飛蟻從被窩里飛了出來,在窗前轉悠了半天,還是沒找到能讓自己飛出去的縫隙,只能另找他路。 最后從排風扇飛出去了,迫不及待的飛向對面。 夜色深沉如水。 周毓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窗戶大開,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天幕上,明亮的月光照在他床邊,照在夜光草那枯黃的葉片上。 夜光草已經枯的差不多了,除了最中心的那一簇,外圍的葉子,有些邊緣都潰爛了。 周毓當初實在是給它澆了太多水,施了太多肥,夜光草爛根了,就算馬俊陽找了專業的人看,也無力回天。 夜光草快死了,安眠的作用也就慢慢減弱,直到現在,已經幾近于無。 再次恢復了得到夜光草之前的情況——失眠,除了稍微有些不習慣,周毓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這些年下來,習慣了。 只是偶爾望向窗外的時候,周毓想,它怎么就不來了呢? 他每天晚上都不關窗,下雨天也會留一條縫,但那只小蟲子就是沒再來過。 周毓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惦記一只只在監控中見過的飛蟻,大概是因為它的存在實在出人意料。 也大概是因為—— 動物,永遠比人可靠。 困倦的閉上眼睛,但意識依舊清醒。 一只淡紅色的飛蟻從大開的窗口飛了進來,停留在周毓緊皺的眉頭上。 一偏頭看見床頭柜上的夜光草枯的差不多了,就又憑空變出一株夜光草丟進花盆旁邊的水杯里。 做完這件事,夏瞳高興的觸角亂搖,翅膀都在顫抖。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手伸過來,動作極為精準的抓住了夏瞳的翅膀。 夏瞳:Σ( °△°|||)︴ 被……被抓住了?。?! 怎么辦???! 不是在做夢嗎?為什么會被周先生抓??! 難道,她其實想被周先生抓住嗎? 他捏著我的翅膀。 o(*////▽////*)q 周毓覺得很奇怪,這只蟲子怎么掙扎都不掙扎一下。 大概是這只飛蟻太乖了,周毓總有種它通人性的感覺,就和它商量道:“你別跑,我就放開你好不好?” 夏瞳蕩漾的搖了搖觸角,狂點頭。 不過夏瞳現在的體形實在是太小了,周毓也看不見她的動作,但還是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放開了夏瞳的翅膀,把她放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月光如沙,灑在夏瞳小小的身體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周毓看著夏瞳,疑惑了:“你上次也是紅色的嗎?個頭兒好像也大了一點?!?/br> 他記得好像是黑色的??! 夏瞳瞬間僵住了,糟糕,可能是上次在昆蟲牧場見過行軍蟻的飛行兵,所以夢中變成了行軍蟻,而不是大黑蟻。 “也可能是監控中顏色體型不準確吧!” 夏瞳:“……” 原來周先生這么早就有在自己家里裝監控的習慣了嗎? 嗯,都是周家的錯,如果不是他們,周先生的被害妄想癥就不會那么嚴重。 反正千錯萬錯,周先生絕對不會錯就是了。 飛蟻小小的,一不小心就會被捏死,讓周毓的掌控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直陰郁的心情也開懷了許多。 “飛蟻喜歡吃什么,糖嗎?” 夏瞳:我不喜歡糖,我喜歡rou。 可惜螞蟻不會說話,周毓也不可能和夏瞳用觸角交流,就自以為他猜對了。 把小小的飛蟻放在枕頭上,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慘白的枕頭中間,那只紅色的飛蟻分外明顯。 “你乖乖呆在這里,我去給你拿糖,或者你更喜歡巧克力?算了,都拿點?!?/br> 巧克力和糖果都不在臥室里,周毓要去客廳拿,但飛蟻太小了,他不敢把它帶去,生怕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找不到了,或碾死了。 夏瞳用蟲腿捧著臉,身上的氣息十分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