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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出口,離開。 “給你!”就著路燈的燈光,四顧無人,表姐夫擺出一付分贓的架式,一屁股坐在路邊綠化帶的水泥臺階上,剛才打劫所得,撥出一堆。 “再給你!”那些馬修剛才非常惦記的被克扣的那部分鈔票從袋里掏出,回給了馬修。然后,再把另一堆,隨手一推,道:“這些,找個地方扔掉!” 馬修一看,分給自己的那堆,錢、手表,加上他袋里掏出的整齊鈔票,剛剛好,都是馬修的?!斑@,……你又何必呢?” “怕什么,我就是看不慣那家伙貪婪的樣子,我得讓他全落空!明天你繼續追著他讓他辦事,他可是收了你的重禮的!嘿嘿!”表姐夫的聲音不知不覺高了起來,馬修使勁地揉自己的眼睛。 “這些,既然不要,為何剛才又那么狠命去搶?!彼傅氖谴笞鞝N的介指,手鏈、頸鏈,表姐夫招呼他過來幫忙的急切樣子,他是入眼就再難忘記。 “不全擼光就不像打劫啦!問得可奇怪!”表姐夫聲勢繼續高漲:“你不會是擔心什么吧?有什么好擔心的!他絕對沒看清楚是我打暈的他!” “胡心宇,”馬修叫了一聲,他是不知說什么好了,他望著她。 “嗯?!闭J出來了就認出來了吧!胡心宇把嘴角的八字胡一撕,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盯過去,直至馬修被她盯得低下頭?!拔冶斫惴蚪裢頉]空,所以這樣做!” “那就不要見他,直接讓我把相片給他不就行了?” “我得親自來檢查一下你是否真的有進展?!?/br> 算是理由?馬修想起倆人在在“上牙”里的場景,被她玩得團團轉,羞澀中有甜蜜。剛才自己把她真當表姐夫來巴結的樣子肯定很可笑,但是歪打正著,挑明了,她總算是知道他的想法了! “那么,你總該顧顧我的心情吧,我是擔心的?!?/br> “有什么好擔心的?” 能不擔心嗎?馬修在心里滴咕。 再偷眼望胡心宇,為了今晚,她剪短了頭發,她怎么就這么果決???夜燈照在女孩冷靜、俊秀的面龐上,現出她美麗的唇角,她動人的眼睛,……他坐在她身邊,愛她愛得心驚rou跳,魂牽夢系,神魂顛倒。 “胡心宇,和我說點什么關于你的吧?” “什么!” 馬修沒有重復,“我對你,知道得太少?!?/br> 胡心宇無可奉告,仰頭望望天,一臉星光燦爛的笑著,伸個懶腰站起來,慵懶地說道:“要回家睡覺了!” 說完,站起身來走路。 馬修只得跟在后面?!昂挠?,剛才我在里面說的話,是真的,我……” “我說的,也是真的!”女孩的聲音聽不出歡喜憂傷,她開始跑著走。 “胡心宇,”馬修追上去,心里想著象剛才那樣牽著手跑,他覺得,這城,這條簡陋的大街,會在他拉到她的手的一瞬間,長滿風景。 ☆、第二十四章 條條蛇都咬人 黎以阡的心臟不好,他的日程里排著一個動脈搭橋手術,他已經知道要愛惜自己如鳥愛惜羽毛,他對自己說“不氣,不氣,我不氣?!钡莾刃牡牟戇€是此起彼伏。相親會上馬修的作為,總結起來可以說是讓他大大的失算、失望、失態了一次,這還不算最壞的,雪上加霜,馬修重新做回爛仔! 初聞此訊,黎以阡難過得幾乎要撞墻,前些日子所做的努力,終于還是因馬修的放棄而付諸東流水去了!痛心,伴隨著一種茫然無助,他重新回歸煩惱。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讓自己的兒子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他也十分不忿朱利葉吃得香睡得好的好狀態。 在對待馬修這件事上,朱利葉和黎以阡的看法也不一樣,文化背景不同的啊。最初,她有選擇地參加了一些由社區、退休警察、義工等組織的研討會、幫助會、心理咨詢會、不良少年家長聯盟會等,幾個輪回交流討論下來,她認為她的兒子情況和別人是不同的,馬修追求的是理想,她明知那是一個荒唐的事,但是和他溝通過了,他還是堅持,所以她心安理得的退了回來,居然說要尊重馬修的想法,讓馬修體會一下追夢的感覺。 依黎以阡看,她對整件事的唯一貢獻就是拿回了一個退休警察反黑同盟會的信息。這個同盟會名符其實的由在這個城市工作過的一些退休警察組成,主要任務是追蹤一些引誘組織青少年吸毒、犯罪等的黑勢力組織,與現役警察合作,通過消滅黑勢力組織的方式來拯救這些迷途羔羊。這個同盟會屬義工性質,主要經費來源于一些家長、社會團體私底下的捐助,黎以阡通過朱利葉認識了負責人荷西,他捐款,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這個組織的經費的主要捐助者,他并且在捐助和求助中,和荷西結下了一點朋友的情誼。 “荷西,馬修又回去了?!彼蛲撕晌鞯碾娫?,他前幾周才和小老頭通話,與他分享了浪子回頭的喜悅,一轉眼他又重新開始求援。小老頭在電話那端安慰了他一番,問了一些細節,主要問馬修上次為什么回來,這次為什么重新回去。黎以阡一問三不知。 因此焦燥。 他對荷西的提問顯得有些不耐煩,給這個組織捐了那么久的錢,他們和他一樣只有三個字“不知道”,他感覺他對這個組織的信心開始減弱,而,他又只能依賴它。荷西也聽出了他的不耐煩,答應派人跟蹤一下馬修,看看他最近到底有什么交往,以及他是否真的是重新回了飛斧幫。 幾天時間過去,荷西坐到了黎以阡對面。帶給他兩個消息,第一是確認馬修還是在洪斧幫做嘍羅;第二、他看起來在和一個女孩交往。 黎以阡對第一則消息是早有心里準備,只是心存僥幸罷了。由荷西來宣布,如同是找了個人宣判似的,他難過得閉上了眼?!昂晌?,馬修這個混賬小子,他這輩子難道就這么一直蒙懂下去了,我難不成只有等著看他被人砍死在街頭的命?”他還想說如果這樣,黎氏他黎以阡這一房,因此就絕戶了,他有了想流淚的感覺。朱利葉,女兒們,女兒們的丈夫們、孩子們,在他心里一度非常模糊,唯有馬修啊,馬修一直清晰……馬修卻不體恤他,沒人體恤他。 “那倒不必太悲觀,你要相信大家的力量……”荷西的安慰空白無力。 “那么,和什么樣的女孩交往呢?”黎以阡又是堅強的,一轉眼從悲觀的境地抽身而出,他想起相親會那個洗手間里和馬修的對話,馬修仿佛暗示他另有所愛。能是什么人呢? “一個華人女孩,看起來像是一個公司職員,穿著斯文正派的樣子?!?/br> 總算是個好消息,黎以阡對荷西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