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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走到了學校里的沙地邊。 拆開,里面是對戒指:【小愉,愿意讓吳添成為你的丈夫,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嗎?】 走到這里,看著眼前的戒指和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被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盛愉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撕扯著她偽裝的面具,一個偽裝自己忘記過去、忘記吳添的面具。 握著戒指,盛愉蹲了下來,頭低在臂彎中,她想逃,不想面對真實的自己。 “小愉?!?/br> 熟悉的聲音,清冷的聲音。 “在這里,你救過被欺負我,我們一起上課一起放學一起游戲…….在這里,有我們最美好的三年…..” 吳添慢慢向她走來,腳步輕輕的,聲音沉沉的,像是在哭泣:“從前有個混蛋迷路了,迷路了很久,他一直在找一直在尋,他很彷徨,他很害怕,黑暗中他就像一個受傷的刺猬,到處傷人……..直到有一天,他終于回來了,可是等他的人卻在黑暗中被他傷得遍體鱗傷…….”說到這里,吳添滿臉淚痕,卻在微笑著:“他很后悔,也很痛苦,他想接她回家,用盡一生去彌補,你說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盛愉望著吳添,雙唇被自己咬得毫無血色,淚水順著臉頰滑到她的嘴里,很苦。 戒指被放在地上,她沒說一句話,轉身離開。 吳添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去,他想挽留卻不想再勉強了她:“對不起?!边@一刻,吳添的微笑漸漸變得僵硬,帶有自嘲的意味,他覺得自己失去的,是全世界。 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絕望感爬上他的心頭。 走出去幾步,盛愉停下步子說:“我等了他十七年,可是到最后,他連挽留我的勇氣都沒有?!笔⒂淇蘖顺鰜恚骸爸灰悄?,其實我很好追的,你為什么不挽留幾句,給我個臺階,我就能自己下來了?!?/br> 吳添愣在原地,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盛愉崩潰般的哭出聲來:“我就是個死心眼,認定了的就不會改變。你就不該招惹我,招惹了卻又跑了,還給我失憶,你居然敢失憶……….”盛愉一度哭得無法言語,斷斷續續地哽咽著說:“先是李海風,后來又是林子歡,你說我們只是一場戲,我想讓你幸福,所以我走了…..我很難過,難過的要碎掉…..就在我好不容易要走出來的時候,你又來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戲,你想讓我幸福,你想讓我跟韋華在一起…….可是你錯了,我的幸福,只有一個名叫吳添的人能給我……他是我的幸福,可他也讓我這么難過…….” “小愉,對不起?!眳翘頉_過來緊緊摟住她,臉頰貼在她的發絲上:“這個混蛋知道錯了….他知道了…...對不起,對不起……..” 盛愉猛地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吳添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不顧她的掙扎,吻上她的唇。 這個吻,很霸道……. 盛愉沒有反應過來,紅紅的眼睛陡然睜大,她拍打著吳添的肩膀,企圖讓他松開,這個吻讓她窒息。 掙扎一會,盛愉漸漸安靜了下來,當吳添松開她的一刻,她都是懵的,眼中帶些許驚嚇。 吳添三兩下擦干臉上的淚痕,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我只是……唔?。。?!” 盛愉反過來吻住了他的唇,兩行清淚滑落。 這個吻,同樣熾烈,卻帶著青澀。 多少的怨恨、不舍與思念,都融化在這個吻中。 春風徐徐,萬物都悄然的蘇醒在溫柔的世界中。 許久。 吳添輕柔地給她擦干臉上的淚痕,湊到她耳邊說:“從此以后,我們之間,沒有李海風,沒有韋華,沒有離別……” 盛家,盛耀坐在窗前,看著傷痕累累的老枯木抽出了新芽,嘴角微微揚起了弧度。 他想起了吳添跪在他跟父母面前的場景……. 吳添,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最后選擇了原諒。 春天都來了,還有什么寒冰不能消融的呢。 不久,一場盛大的婚禮再次震驚全城。只是舉辦婚禮的地方,是在歐洲。 盛父盛母、外公外婆、盛耀、韋華、徐寧、吳立林、林子歡全部出席了。 韋華帥氣非常,吳添笑他:“是不是來搶我風頭的?!?/br> 韋華開玩笑說:“可不是,要是我一不開心,分分鐘來個搶親?!?/br> 于是這天,吳添把他當老佛爺一樣供了起來。 而林子歡依舊開著一輛極其sao包的車子,風馳電掣般的來到了婚禮現場,她拍了拍吳添的肩膀,說:“嘿,謝謝你送我的限量款跑車,我運過來的,帥不帥?!?/br> 吳添:“.……….” 她又蹦蹦跳跳地跑到盛愉身邊,看著她今天的模樣,嘖嘖說:“真漂亮,大姐一打扮,真是不可小覷啊?!?/br> 盛愉羞紅臉:“謬贊了?!?/br> 林子歡說:“怎么著大姐,還記得當初我說的嗎,我說你欠我一個道歉,現在我是不是該收一下了?!?/br> 盛愉剛想開口。 吳添已經拎著她的衣領,跟小雞仔一樣把她揪走了。 今日,賓客滿座,鮮花奪目,禮樂響徹。 身穿白色婚紗的盛愉宛如童話里的公主一般,漂亮大方。而吳添,就像小時候的‘騎士竹馬’一樣帥氣又紳士,郎才女貌的一對新人成為這一天所有的焦點,連歐洲當地報紙都爭相報道。 世人都說吳家大公子是個混蛋,薄情寡義,生活糜爛,玩弄女人??捎钟腥苏f,吳家大公子愛恨分明,一生癡情。 對于這些傳言,好也罷,壞也罷,吳添從未發表過任何的言語,只是有天再次看到有關他薄情寡義的娛樂報道時,他笑著問盛愉:“吳太太,有人說你丈夫是個玩弄女人的禽獸,你怎么看?” 盛愉看了一眼報紙,又看一眼吳添說:“寫得挺好,收藏了,要是哪天你再失憶拋棄我,我就把這些再掏出來,昭告全世界?!?/br> 話未盡,吳添立馬考慮收購該雜志社的可行性。 時光如水,淺淺溫柔。 經過再次治療,盛耀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雖然還不能站立行走,但是醫生樂觀估計,只要未來能堅持康復訓練,還是有機會站起來的。 在國外治療期間,盛耀認識了一個同因車禍造成下半身癱瘓的外國女孩,她陽光且樂觀,她的鼓勵讓盛耀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這個女生叫佐伊,是一名寫實派畫家,在她的熏陶下,盛耀也開始拿起畫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盛耀的作品竟能與佐伊的專業作品一起參展,并取得很好的反響。 于是,‘半身畫家夫婦’的稱號應運而生,一炮打響 結婚后,盛愉離開了補習班,再次走上了校園,走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