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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云訕笑,“謝公子,謝公子,在下以前多有無禮的地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他先后被太子和大皇子厭棄,先前所作所為又不知怎的被叔父知曉,走投無路之下,就想把事情和盤托出,抱謝閣老大腿。這才又貼到謝文純身邊。 謝文純把酒杯一放,“呵”了一聲,點點頭向盧恒致歉,施施然到了徐臨溪那一桌,看也不看李青云一眼。他上來是想說什么,謝文純多少能猜到,不過他那點“情報”已被父親摸得透透的,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他自詡不是什么圣人,被人算計也想報復回去,不過父親不知為何沒有動手,母親也叫自己不要急躁,這事起因尷尬他不愿多同父母說,自己本身現在不過是個童生,暫且不予理會,先記下這一筆,日后報復不遲。 徐臨溪考得府試案首,又是寒門出身,也有不少人與他攀談、結交,徐臨溪應付得還算不錯,見謝文純向這邊走來,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文純,身體可好些了?!甭犝f謝文純回去就病倒了,他也很是擔心。 “不妨事,已好了大半?!敝x文純笑道。徐臨溪考上案首若說他心里不酸那是不可能,不過徐臨溪的學問他也是認可的,本身也不是嫉妒的人,兩人相交仍頗為投契。 旁邊的人見徐案首和謝小公子交情不錯的樣子,對徐臨溪結交的心又熱絡了幾分不提。李青云在旁邊看的心下憤怒、憋屈不一而足,對徐臨溪更是恨極,又不能不顧眾人貼上去讓謝文純再甩他臉色----那他可就真的完了,只得悻悻作罷,心想來日和叔父服個軟,讓他老人家帶自己上謝府謝罪。自己如今也是有功名的人,謝府再以勢壓人,又能將自己怎樣。而將事情和盤托出后,保不得謝閣老得幫自己頂上大皇子的壓力。 宴飲過后,謝文純就回家接著修養了。席上又喝了些酒,索性病情沒有加重,過得幾日,身體便徹底好了。府試過后,成功成為童生的讀書人可以選擇去府學讀書,而謝松一品大員,謝文純自始至終都有資格去國子監入學,不過此時謝松卻有些猶豫。無他,國子監祭酒、太子太傅鄒青,是不折不扣的□□。經過太子做出的那番事情,兒子去國子監進學未必是福。 聽謝松把情況講完,謝文純還是很尷尬,對太子又添三分怨意。 “爹,便是去國子監,他們又能把我怎樣?太子如此行事,定不會有臉面告訴鄒大人,我又怕他何來,”謝文純氣道。 謝松卻知沒這么簡單,一國太子心里有芥蒂,想讓謝文純吃虧的方法太多了,兒子考上童生算是進了讀書人的圈子,太子一句評語可能就關系到兒子的一生?!拔募?,沒有這么簡單?!毕肓讼?,還是沒有把話說全,知道太多兒子行事未免束手束腳,若是整日憂思對學業也不利。 崔氏在一旁道,“夫君,妾身想,不若叫文純去他外祖那里住上一段時日?待得明年,再回來參加院試?!?/br> 謝松搖了搖頭,“這樣沒有拿的出手的理由,惹人猜忌?!敝x文純不過十歲出頭,離開父母孤身前往外祖家確實說不過去。 謝文純見父母擔憂,心下又愧又恨,氣道,“都是我不好……” 崔氏忙道,“文純,這怎能怪你?無妄之災大抵如此了,萬不可自責。你父親當年也是面貌過于俊美,屢遭嘲笑,才蓄起了須……” 謝松在一旁干咳一聲,瞪了妻子一眼。崔氏也不怕他,知道今日討論不出什么,攬著謝文純到她自己房內繼續開解去了。 謝松見妻、子離去,眉頭又皺了起來,近日朝廷也不安寧,太子在高麗朝貢時說錯了話,反而讓大皇子出了彩,天子賞了大皇子,暗潮洶涌啊。又想起前些日子沈灼然送來的信,心下又是一嘆。他出于妻子家族利益和有心交好如今名滿天下的沈灼然的心,在沈維言的事上頗有相助,雖沈維言身遭橫禍,卻也因為他才保得沈天寶一命,沈灼然事后便來信感謝,信中還道歉說: “云軒,這么多年來是我錯怪你了。當年我年少輕狂,致使多年來游離地方,于國于民無用,唯一做出的成績,又累子喪命。如今想來,也許的選擇才是更好的,在朝堂之上忍辱負重,首輔張正身專權,外戚當道,世家為禍,倭寇猖獗,如今大晉已是風雨飄搖,身于朝廷之上,才能保全更多的人。 這些年我四處明察暗訪,委實找到了一些東西,信中不與你細說,來日相談?!?/br> 想起當年和沈灼然暢談情景,只覺恍如隔世,沈灼然還是那樣不避權貴、心懷天下,而他,多年的為官生涯已磨得八面玲瓏,不再愿意回想年少時的理想,更是漸漸的偏向妻子母族那一邊,甚至為四大世家的一些骯臟行為遮掩。 然而,謝松終是沉了沉心,思索起來有沒有可能將文純送到沈灼然身邊----在文人中的名聲,沈灼然無出其右;另一方面,若說有誰誰的面子都不買,定是沈灼然。只是如此一來,妻子知曉沈灼然一直以來在做的事情,無論是從世家還是兒子安??紤],她定不會同意。是以他只在心中考慮,對誰也沒有說過。 另一邊崔氏溫柔的摸著謝文純的頭頂,大病初愈的兒子瘦了一些,臉也有了棱角。 “文純,這種事情既然遭遇了,就不能逃避的。你是不是覺得很惡心,想都不愿意一想,恨不得當作從來沒發生過?”所以才不愿意同父母討論這種事情。 謝文純低著頭,“娘,為什么是我?!闭f著,眼圈就有些發紅,他確實覺得自己遇此萬般委屈,已是憋了許久。 “文純,長得好看并不是錯事。錯的,是太子?!贝奘蠑罔F截釘的道,“但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你還年幼,以后會有很多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你爹只是內閣群輔之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們,也不能護你一輩子?!闭f到這里,崔氏將兒子環到懷里。 謝文純七八歲后就很少黏著崔氏抱了,感受著娘親的溫度,只覺來自太子的陰影也不是那么難受了?!澳铩?/br> 崔氏又接著說,“文純,去國子監實在是有風險的,天京權貴太多,即使是張閣老也不能只手遮天。不若去書院進學,若論學問不比國子監差,也更有利于積攢名聲……” 話雖如此,崔氏心里實在不愿兒子離京,遠離自己身邊。夫君最近與沈灼然聯系愈發緊密,她心中隱隱有些預感。她不怕夫君會連同沈灼然對四大世家動手----身為一個母親,若對兒子有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謝文純感到娘親的難過,緊緊抱住崔氏,“娘親,不要難過,兒子會保護你的……” 他的心里,第一次出現了無力抓住自己命運的感覺。也是從這一天起,他讀書愈發認真,楊夫子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