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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很像。她再向雅間里面一看,嬴政鐵青著一張臉坐在里面!她以為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果然是他,穿著一身便裝,正看向她!云音頓時驚得酒醒了一大半。 宦娘問她:“阿音,你怎么了?這人是誰?” 云音腦中有些混亂,對宦娘說:“我有點事,要先回去了,”又對眾人道:“各位慢用,我先走一步?!?/br> 眾人不依不饒,非要讓她再留下來,幸好宦娘幫她解圍,“她真喝多了,要回去休息?!?/br> 劉春道:“我下樓去給你叫馬車?!睆埞f:“不用了,我們有車送她回去?!?/br> 云音想起來還沒有付賬,走到柜臺處,拿出錢袋,這時宦娘也過來了,她說:“不能讓你破費,我來吧?!痹埔粜南?,宦娘夫婦賺錢不容易,還有家小要照顧,不能讓她付,就說:“我來,說好了我做東的?!?/br> 絡腮胡也跟了過來,他大聲說:“怎么能讓你們女人請客,我來!”三個人爭來爭去,搶了半天,結果還是絡腮胡力氣大,推開她們付了帳。 云音跟著張公公下樓,看見嬴政也帶著侍從下來了,他瞪了云音一眼,黑著一張臉坐進門口的馬車。一位重臣病了,他為了表示恩寵,今天微服到這位大臣的府中探望,沒想到馬車行到半路,無意中看見云音在街上和男子說說笑笑,就跟著她進了酒樓。 云音心想,他怎么會在這里?自己在做夢嗎?看他那臉色,今天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灑狗血啦! 親們,喜歡收藏一下哈,節日快樂么么噠 ☆、處罰 云音坐在張公公給她安排的馬車上,感覺頭越來越昏,幾乎就要睡過去,可是馬車一路的顛簸讓她很難受,沒法休息。 馬車駛進了宮,云音被帶到了嬴政面前。 云音站在殿內,感到整個宮殿似乎都在旋轉,臉上發燙、腳下發軟,好容易才立穩了。 云音聽到嬴政憤怒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看看你,成個什么樣子?宮規還記得嗎?” “宮規?”她當然記得,才背過的,于是她把她能想起來的,說了幾句出來,但實際上,她背得顛三倒四。 “給她倒點水醒醒酒!” 吳福兒馬上去倒了一碗水,端到云音面前。云音看到吳福兒走近,恍惚間把他看成了劉春,還端著酒要來灌她,就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真不能喝了。說好了我飲一口,你就喝一盞的,可是你耍詐,好幾次都沒喝完。你不要再過來了……”說著把水一把推開。 嬴政看她醉得厲害,有氣無處撒,嫌棄地吩咐:“把她帶下去!” . 云音被人扶回自己的居所,小宮女打了熱水給她洗漱,服侍她脫衣躺在榻上。 她今天喝的甜酒,雖然當時不覺得厲害,但是后勁很足,而且她還飲了一些萬年紅,那可是烈酒。她雖然有些酒量,但的確喝過了頭。她躺下以后,頭開始疼,腹中也翻江倒海地很不舒服。雖然很困,但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很久。 第二天,云音要當值,小宮女一早就叫醒她。她的頭還在痛,掙扎著爬起來,什么也吃不下,只喝了點稀粥。 她心想,這酒真不是好東西,喝的時候舒服一時,后面要難受那么久,而且還誤事。以后堅決不能喝醉了!昨天的醉態,居然被嬴政看見了,肯定丑死了;她還記得曾經被召見殿去,但愿她在他面前,沒有說什么不應該說的醉話。 . 云音到了秦王寢宮,嬴政還沒有散朝回來。 她先清點了一下寢宮中的用品,看著宮人換洗龍榻上的被單和用具,然后開始整理桌案。吳福兒看見她,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昨天喝醉的樣子,吳福兒也見到了。 到了中午時分,嬴政回來了,他果然是沉著臉。云音低眉順目地,把新到的奏章呈到他面前。 嬴政看她一眼,開口問:“你昨天出宮干什么去了?” 云音正要回答,他忽然一拍桌案,厲聲道:“你身為宮中女官,醉成那個樣子,成何體統?” 云音見他發怒,只好跪了下來,但心里有些不服氣。她休假期間,和朋友在宮外喝點酒,既沒有犯國法,也沒有犯宮規,他為什么要生氣? 她辯解道:“大王息怒。我就是和幾個朋友出去……” 她話還沒有說完,嬴政又高聲道:“什么朋友?你和幾個不務正業的男子在一起,談談笑笑,居然還有歌姬隨行!成什么樣子?” 云音想,他居然知道小桃紅是歌姬,看來多半他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這做國君的人,還真是疑心重。 云音等他說完,接著辯解:“我在咸陽遇到了少年時的女伴宦娘,昨天的酒宴是請他們夫婦倆的,至于其它人,我其實并不認識,是宦娘夫婿的朋友。他們都是正經的商人?!?/br> “是嗎?” 云音看他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又說:“宦娘,大王還記得嗎?你以前在邯鄲也見過的?!?/br> “不太記得了,”他說,語氣已經緩和下來,云音暗自松了一口氣。 嬴政又想起,她少年時活潑愛笑,但在宮里一直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性格變了,沒想到昨天看到她在宮外的樣子,居然和宮里判若兩人。 他冷哼一聲道:“你在宮外倒是很快活呀?” 云音回道:“故友重逢,是很愉悅?!?/br> 他說道:“那你打扮成那樣干什么?穿給誰看?對了,寡人難道不是你的故人?你為什么看到我,不那么愉悅?” 他這樣的口氣,云音覺得無奈,完全沒有道理可講。她昨天也沒有打扮得很華麗,一般而已。在宮里,她每天要著女官的服飾,出宮才可以隨心所欲地穿喜歡的衣裙。 他還在等自己回答,云音只好說:“我只是隨便穿了件許久未著的衣服,在宮中著裝,自然要合乎規矩,在宮外就可以隨意些?!?/br> 嬴政看了她一陣,心想也是,她在宮里確實不能隨意穿著。她說得也還合情合理,再說她是和一群人在一起,并沒有和哪個男子私會。這樣想著,怒氣漸消。 他說:“你很能喝酒,是嗎?明日寡人把庫藏的幾罐美酒全賜給你,你一口氣喝掉,如何?”云音不敢接這話,幾罐酒喝下去,就算沒醉死,脹都脹死了。 他又想到,她昨天那開朗隨性的樣子,現在在他面前,又變成了一貫的謹言慎行,有點來氣。于是說道:“寡人讓你熟悉宮規,昨天考問你,你回答得不對,要處罰!” 云音急道:“我昨天醉了,沒有回答好,大王可以現在問我,我都謹記在心的?!彼南?,他怎么偏偏在自己醉酒的時候來查問,講話還胡攪蠻纏,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