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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晚輩中最有話語權。 最重要的是,這酒樓本來該是大爺爺的,后來懷玉她爺爺廚藝更好,大爺爺就主動讓出來,自己出去打拼了。 要是大爺爺誤聽了大伯夫妻二人的鬼話,真的讓懷玉把這酒樓給孟西山經營…… 懷玉相信,爺爺和父親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店,孟家廚師們守護已久的圣地,絕對會被孟西山賣掉! 張秋霞看到懷玉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軟肋。 看來特意去老家請大爺爺來濱海市果真是對的!這懷玉要是連老祖宗的話都不聽,那就是不孝,她和孟東海父女兩可就別再想姓孟了! 張秋霞高揚著圓潤的下巴,斜眼瞥著懷玉:“中午你大爺爺就到了,記得準備好飯菜招待他老人家,還有住的地方,我們家窄,就住你這兒了?!?/br> 說到這兒,張秋霞的笑更加止不住了:“哎呀,不過我看啊,這家店你也是開不下去了。到時候我們一家搬來這兒住也挺好,三個人嘛當然要住大點,你一個人隨便租間單間就差不多了?!?/br> 她揮了揮肥膩的手,想著過兩天這酒樓的主人就能換成自己,于是笑得越來越開心:“懷玉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出頭的姑娘了,再不找人結婚就嫁不出去了!” 盡管懷玉為了屏蔽她的聒噪已經戴上了耳機,張秋霞仍然喋喋不休———— “這女人吶,到了二十,離三十就不遠了,別人家姑娘像你這么大都當媽了,你還想開什么酒樓?女人做生意不賠錢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想賺錢?你看看你這店里的生意,估計成天也沒一個客人吧?” “誰說沒有?” 風煦聽了半天終于忍不下去了,他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瞟一眼張秋霞:“不好意思,本店雖然走的是高端路線,但是客人卻非常多,多到排隊求著懷玉做飯都求不到!” 張秋霞和孟西山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風煦。 誰不知道在這片街區沒落以后,孟家酒樓也跟著涼了?這話要放在十年前還有人會信,現在? 出去繞著整條老街溜達一圈,拉回來的人能坐滿這二十來張桌子都不可能! 這年輕人果然是傻了。 風煦不知道自己被當傻子了,所以他一點也不氣,反而興致勃勃地錯了搓手:“不信我們打個賭,今天這兒絕對有人排隊等吃的,一百塊錢,賭不賭?” 第12章 不正經客人 打賭這種事,往往是兩方都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才能成功展開。 張秋霞肯定是有自信的,孟家酒樓現在的生意差到什么地步她心知肚明,要不也不會大著膽子請老祖宗來給孟懷玉施壓了。至于那個跟她打賭的年輕人哪兒來得勇氣跟她打賭…… 呵呵,可能是梁靜茹給的吧。 這夫妻二人全然不顧酒樓主人的目光,翹了個二郎腿坐那兒喝茶,或許是嫌無聊,還湊過去問懷玉:“有瓜子沒?鹽酥花生也成?!?/br> 孟懷玉對自家這極品親戚的厚臉皮程度的認知再次被刷新,而且她現在都是在做美食獵人公會的任務,沒酒樓好久也沒開張過了,還真沒什么瓜子花生之類的小吃。 于是她攤攤手:“沒,只有蘿卜絲?!?/br> 蘿卜絲不能當茶水點心,這二人只能悻悻坐回去繼續喝茶。 廚房里的孟懷玉倒也不急,慢悠悠地開始做早飯。風煦嚷著要吃煎餅果子,孟懷玉心情還不錯,如他所愿給攤了個加蛋加火腿的煎餅果子,再糊上火辣飄香的辣醬,樂得風煦拍手稱好,換了衣服,拿著煎餅果子就去外面一邊吃一邊遛彎去了。 張秋霞和孟西山自然也聞到了那味道,本來還想裝著瞧不上的樣子冷嘲熱諷一番,然而孟懷玉自顧自地坐在店門口的竹椅上吃著煎餅果子,那金黃的餅皮和火紅的醬料里傳出來的濃郁香氣一點一點把二人的心思勾走了。 孟西山先沒忍住,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要知道今天早上他和張秋霞起早了還沒吃早飯,現在肚子都咕嚕咕嚕地叫嚷了。本來想趁著飯點過來看能不能蹭點早飯吃,但是孟懷玉全然沒有要邀請二人共進早飯的意思,干坐在這兒的兩人只能不停喝茶,這讓張秋霞忍不住瞪了自家老公一眼。 張秋霞撩了撩頭發,瞟一眼懷玉手里的煎餅果子:“懷玉,怎么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給大伯和伯母端一份上來?” 懷玉淡淡地瞄了饑腸轆轆的二人一眼,不緊不慢將最后一口煎餅果子咽下,然后一攤手:“因為沒了啊?!?/br> 張秋霞氣得臉都歪了:“沒了不知道再做兩份??!” 孟懷玉點點頭,亮如星點似的漂亮眸子彎了彎,露出有些羞澀的笑:“還真不知道,突然忘記怎么做了呢?!?/br>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實在高超,把張秋霞和孟西山氣得夠嗆,就在二人準備開口罵懷玉的時候,一輛電三輪悠悠地停在了店門口。 車上走下來一位老人,頭發銀白,臉上的皺紋倒也不多,看著還是精神矍鑠。一雙渾濁的眼微微瞇著,平常都還是溫和慈祥的樣子,唯獨在看向孟家酒樓的時候變得銳利精明起來。 他正是孟家的老祖宗,孟大虎! 孟懷玉第一時間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大爺爺!” 里面的張秋霞和孟西山趕緊跑出來,兩人飛快把孟懷玉擠開,一人攙扶著孟大虎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領著他往里走:“哎呀大伯您這么早就來了???本來說是想去車站接您的,就是金寶他學校有些事,我們實在是抽不開身,這會兒也是剛到懷玉這邊呢?!?/br> 被擠到一邊的孟懷玉翻了個白眼,心想大伯他們明明在這兒喝了大上午的茶了,從太陽沒出來一直坐到了日頭高懸,也不知道這夫婦二人扯謊的本事是什么時候練成的。 孟大虎坐定后,先是帶著驚嘆的表情看了看酒樓內部的裝潢,然后才收回目光望向懷玉,遲疑道:“懷玉,你爸不是病了嗎?你哪兒來的錢裝修?” 孟懷玉剛想說這裝修是抽獎抽到的,張秋霞就率先插嘴進來,作出痛心疾首的樣子:“就是啊,這話我也說過她好幾次了!東海生病了,我們家西山是到處借錢想給他治病,就連金寶想買新衣服都沒同意!結果懷玉跑去網上搞貸款,寧愿花大價錢把酒樓給裝修了,也不給她爸看病,這孩子啊……是真的不懂事!” 孟懷玉靜靜看著她裝逼,因為看的次數實在太多,此刻內心毫無波動。 但是孟大虎可不一樣,他平日里都在鄉下待著,習慣了簡單樸實的相處方式,聽到張秋霞這樣說后信以為真,年邁的臉上冷寂下來,語氣也嚴厲許多:“懷玉,你伯母說的是不是真的!” 懷玉并沒有慌張,她瞄了一眼氣焰囂張的張秋霞,然后對著孟大虎搖頭道:“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