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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惡夢了,睡不著?你這兩天狀態不太好?!?/br> 陳沫滿頭大汗,眼睛中盡是血絲,她緊張地咬了咬唇,嘴唇都泛出了白色,深吸了兩口氣之后,情緒緩緩平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反復喃喃:“她老纏著我,她老在我的夢里纏著我,我是不是中邪了——” 她好像很害怕。 陸饒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伸手將她摟緊了些,安撫道:“誰,你夢到誰了,告訴我好不好?” “喬艾,我夢到喬艾了,她渾身都是傷痕,她被人、她被人……” “她好可怕,她的樣子好可怕,她渾身赤-裸,到處都是血,她的眼神空洞,她眼神空洞地望著我,張開血盆大口朝我撲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子,我不知道的!我沒想要害她這樣子的——” 陳沫情緒變得激烈起來,使勁推搡拍打他,陸饒怎么說都沒用,最后怕她傷到自己,只能死死按住她的手,反復叮嚀她別胡思亂想,解釋說她都是在做夢,夢里的事情都不是真的,是她最近壓力太大了云云。 她剛剛脫口而出了什么? 我沒想要害她?她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陸饒心底一沉,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陳沫赤紅眼,突然拽進了男人的手臂,厲聲質問道:“是不是你讓人凌-辱了喬艾?你至少顧及一下她肚里有條命,她肚子里有條命的!有仇報仇也該發泄在她本人身上不該累及孩子——” “你想太多了,沒有的事?!?/br> 陸饒安慰的話顯得很機械,半拍半哄地過了很久,終于讓她再次睡著了。 床頭燈熄滅之后,陸饒卻再也無眠,開始反復思索起陳沫連日來的反常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陸饒連跑了幾次警局,追尋喬艾一案的最新進展。 也不知該說他運氣好還是不好,在來回警局過程中,陸饒曾多次撞上秦意——他對這件事情如此關注的態度,愈發引起了秦意的疑心,覺得他肯定是因為喬艾身上握著他的把柄,才這般不敢松懈,說不定,說不定喬艾這般遭遇,就是這個男人下得狠手。 秦意如是想。 畢竟,喬艾出事的時候,陸饒有不在場證明是不假,可是,誰規定殺人只能自己動刀了? 他完全可以提前買兇,要喬艾的命,又或者,對她做出比要命更殘忍的事。 陸饒行蹤明朗,但行事低調詭譎,警方根本摸不著頭腦,秦意暗中參與調查也一時無獲,但他手上有另一條調查陸饒的最佳線索:陳沫。 陳沫如今是陸饒身邊最親近的人。 也算得上是唯一得他承認并且照拂的親人,至于陸小羽,甥舅倆到底是生疏了。 秦意從跟陳沫的信息往來中,得到了許多有關陸饒的有用信息,他的生意,他的行蹤,他偶有的娛樂形式,常去哪些地方跟什么人消遣……事無巨細,陳沫傾述告知。但是漸漸地,秦家哥哥發現一個問題:每當談及喬艾一案的時候,他每每提出疑點,指出陸饒的反常,并且稍加暗示陸饒可能會跟此案有關的時候,都會被陳沫顧左右而言他地繞開去。 久而久之,秦意覺得,陳沫對此事有所隱瞞。 她可能是在蓄意偏袒陸饒。 這樣的認知讓他十分傷腦筋。 周末,他約見了陳沫,打算開誠布公地跟她面談一次。 ☆、81第10章 .09 周末,應秦家哥哥的約,陳沫這些天來總算第一次踏出了陸家的家門,來到了四季錦園早已經定好的位置,她將車鑰匙扔給門童,問引座員:“阿意還沒到嗎?” “秦先生還沒到?!?/br> “可是這都快十一點了……” 陳沫看了眼腕表,心中微訝異,秦意是軍人,時間觀念非常強烈,別說有約遲到了,他連自己做事都是時間安排精確的,絕對的規劃達人,現在卻遲到了將近半個小時,并且還在遲到中。 陳沫跟引座員確定:“他是說的今天十點吧?” “是的陳小姐,秦先生今早八點多的時候還來電話確認過呢?!?/br> “嗯?!标惸c頭,緊了緊脖子上的絲巾,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她實在等得不耐煩了,給秦家哥哥打電話,結果卻是通了無人接聽——吃國家糧的就是這點麻煩,陳沫煩躁地想,大概就是臨時出任務去了吧,可也該給她說一聲呀,這明明是他約了人的,這樣子臨時放她鴿子,也太掃興了。 后來,陳沫又不抱希望地打了幾次電話,無一例外都是沒人接聽,正當她準備掛電話走人下次再算賬的時候,電話那頭突然有人接起來了,陳沫立刻罵道:“你耍著我好玩兒??!” “您是——”電話里,是個陌生憨厚的男聲。 “阿意?”陳沫頓了一下,問道,“你是誰?這是秦意的手機,” “秦長官被人撞了,現在重傷昏迷,在武警醫院——” 陳沫臉色陡變,立刻去取車前往武警醫院,開車的路上,她跟接電話的男人,也就是秦意的副官詳細了解了情況,說是秦意在今早開車出門的時候,被一輛運送茶葉的貨卡給撞到了,車子當場被抵到了護城河的欄桿上,要不是欄桿堅固,恐怕都車毀人亡了,現在人活了下來,醫生剛說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到底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說起來也怪,城南路段本不是事故頻發段,車速沒什么大的限制,可是大貨卡為了安全起見,貨卡司機一般都不會往河的方向打方向盤,就算是跟秦長官的車擦到了,也不至于將車子給撞得差點沖下護城河……” 副官孫巖抓了抓腦袋道。 “交通局調監控啊你還在這瞎捉摸個什么?”武警醫院內,病房外,陳沫沒好氣。 “事發地段處在監控死角?!?/br> 陳沫臉色更加難看了。 護士長過來說,家屬探視時間到了,陳沫立刻進了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床上打著石膏的男人,秦意剛好這時候醒過來,俊帥的臉上多處擦傷,見到她進門,招了招手示意她把病房門關上,過來坐。 “叔叔阿姨不知道你出車禍嗎?”陳沫坐下,問, “一點小傷,哪敢勞煩爸媽?!?/br> “這還算小傷?醫生說你差點深度腦震蕩啊,要不是手術及時,腿都廢了?!标惸Z氣不太好,也是出于關心。 秦意念她現在懷孕情緒反復,沒跟她一般見識。 “撞你的車查到了嗎?”她又問。 “外地車牌,改裝過的,車主說自己的車已經丟失好久了,派出所備案了的?!?/br> “偷車行兇?”陳沫皺緊了眉頭,“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秦意苦笑:“在我這行,走到今天,就算沒有仇家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