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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燦爛的笑顏,她就像那最最熱烈的陽光,晴朗,明媚,迷人。 他又突然想起了那個冰涼刺骨的雨日,也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他選擇了留在她的身邊。 但那時的陽春面和這時的陽春面還是不同的。 美食是反映烹飪者內心的一面鏡子,能夠洞悉烹飪者內心的情感,這樣的說法回味聽說過無數次,可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感謝他聽說過這樣的說法。 淡淡的陽春面,其中卻帶著一份nongnong的溫柔,一份幾乎能夠將人融化掉的溫柔,一份觸及便會讓人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自拔的溫柔,那溫柔就像是三月的和風輕撫過耳畔,六月的細雨灑落在眉間,九月的楓葉映紅了心臟,涂月的陽光溫暖了面龐,那份溫柔是……愛。 回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響亮。 他笑了出來,無法抑制地笑了起來,他笑望著她,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他忽然站起來,繞過桌子,一把將她抱緊懷里,他忘記了這是在什么場合,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她抱得緊緊的。他的雙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身,似要將她嵌進懷里。 停頓片刻,蘇妙亦笑起來,伸出雙臂,她抱住了他。 …… 這兩個人就在自己眼前抱起來了。 蘇嫻一臉不爽地瞪著他們。 蘇老太和胡氏覺得有點丟臉,但小年輕情難自禁,她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別過臉去裝不認識他們。 蘇嫻淡定地看小人書。 蘇煙尷尬地低下頭,臉漲紅。 純娘和文書悄悄地對視了一眼,笑,又避開了目光。 佟長生一臉冷漠地看著蘇妙和回味,忽然仰頭望天,在心里默默地咕噥,阿染,你還是娶個科西國女人回來吧,科西國女人肯定比這個女人手感好,你不要太頑固。 全場鴉雀無聞。 最無語的人是回甘,他用菜刀敲了敲菜板: “喂喂喂,我才是你的對手,你不要當我不存在好不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男一女,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可惜沒人理他。 回甘撇了撇嘴,回想起回味總說蘇妙做的陽春面最好吃,他十分好奇蘇妙做的陽春面究竟有多好吃,于是走過去,對還在盛面的阮雙說: “小丫頭,陽春面,給我也盛一碗?!?/br> 阮雙訕訕的,不好拒絕,只得從鍋里盛了一小碗陽春面,遞給他。 回甘接過來,聞了聞,雖然比平常吃的面香氣要誘人一些,但在他看來,并沒有什么特別。他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夾起幾根混了湯汁的面,放進嘴里,吃起來。 面細如絲,很有嚼勁,清湯鮮美,純濃爽冽。 在陽春面入口的一瞬間,回甘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陽春面會叫陽春面,因為那溫暖溫柔的味道,就像是春日里的陽光,明媚暖人。 回甘突然想起了魏貞,那個在花林里對著他溫柔微笑的美麗女子,他心目中最最美好的女子。 這份突如其來的回憶讓他有點尷尬,有點心酸,回甘故意讓自己覺得無,他揚了一下眉,抬眸,眸光不經意間落在貴賓席最后面遠遠的一處角落里,他愣了一下,因為他在那個角落里看見了輕紗罩面的魏貞。 大概是擔心自己身體不適會給人帶去麻煩,所以她坐在了最后排,她的氣色還是不太好,一副隨時想吐的模樣,不過比她前幾天罕見的火把他趕出家門時的樣子好多了,她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溫婉大家閨秀的派頭。 回甘現在承認了,被趕出家門是他的錯,他不該在回來的時候仗著她脾氣好就把他不和她商量一下就擅自去邊關大半年這件事給蒙混過去,導致她在孕期因為情緒不穩定又被勾起了怒火,在她徹底爆時他還企圖說笑話混過去,結果她爆了他們自成親以來的第一次怒火……那場面,相當可怕,他連回想都不想去回想。 還是該認個錯的。 回甘這樣想著,心在打鼓,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沖著魏貞的方向揮了揮。 魏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地沖他搖了搖手,回應了他,盡管態度依舊有些生硬。 今晚可以回家了,回甘愉快地想。 于是挑戰賽他會不會被蘇妙給挑下去他已經不在意了。 結果也確實是蘇妙把回甘給挑下去了,任誰都無法拒絕那種溫柔,那種能夠在溫暖的湯汁的慰藉下,輕飄飄地回想起自己曾經最真情愫的溫柔,無論是美好的。還是苦澀的,對每個人來說,那段給自己帶來溫柔安慰的回憶都是美好的,這樣的溫柔是最醉人,也是最令人難忘的。 蘇妙成為了岳梁國的新廚王,這是業界最高的榮譽,也是對一個廚者最大的肯定。今天之后,她將正式加入酒樓會,成為其中的成員之一,她的名字將很快出現在酒樓會的宣傳冊上,待下一個四年,當新一屆的廚王賽來臨之時,她會在最后接受新廚王的挑戰。 那未來的不知名的勝利者,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當沉甸甸刻著“廚王”二字的純金獎牌被回甘交到蘇妙手中時,蘇妙笑瞇瞇地在心里想。 她非常期待。 回味站在賽臺下望著她,被她托在手中的金牌很大,她一只手幾乎拿不住。純金的獎牌被明媚的陽光映照,反射出來的光輝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閃閃亮。 察覺到他的目光,蘇妙笑吟吟地望過來,沖著他得意地擠了擠眼睛。 回味笑了起來。 …… 大賽完全結束后,蘇家人在百奎樓辦了慶賀宴。 沒想到中途來了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同行,本來是自家的家宴,到最后卻演變成為一場大型的交際宴會。 人太多,蘇煙就送胡氏和蘇老太先回去了,蘇嫻將他們送到門口,然后就看見高興來接阮雙回家,兩個人別扭了一陣,到最后阮雙還是跟著高興回家去了。 蘇嫻在百奎樓里呆了一會兒,飲了幾盅酒,見人越聚越多,宴會遲遲不散,她覺得不耐煩,就一個人先回去了。 走在熱鬧的長街上,還沒到日落,卻光線昏暗,密云遮住了大部分陽光,重重地壓在天空上,壓得低低的,讓人有點透不過氣。 蘇嫻的胸口悶,也不知道是因為異常的天氣,還是因為多喝了幾杯酒的緣故。 她慢吞吞地走在長街上,瞧著街道兩旁的攤子,遇見喜歡的攤子會站住腳多瞧一會兒,可是她并不想買。她對購物失去了從前那種狂熱的**,她變得懶懶的。不知道為什么,對這些她曾經十分喜歡的,她現在已經提不起興了。 因為現自己最狂熱的**竟然消失了,她的心情變得更加郁悶,悶悶地走到街尾,迎面突然刮過來一股涼風,吹起一點灰塵迷了她的眼睛。蘇嫻蹙眉,用力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