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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朝著黃茉莉這邊走過來。 “江先生走了?”陳竹看了方夏初懷里的西瓜一眼。 黃茉莉點頭:“走了,東西都填好了,下個月給他放款,正好能在開學前把學費繳上?!?/br> 陳竹點了點頭,黃茉莉遞了個瓜籃給她:“你也拿一個?” 陳竹沒拒絕,她將西瓜拿出來,將籃子讓給方夏初:“你帶回去吧,方便提?!?/br> 方夏初本來就喜歡墊在籃子里的蕎麥花,當然一百個樂意,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何賽他們,小聲的問陳竹:“你等下還要跟他們去吃飯嗎?” “應該是要的了?!标愔耥樦哪抗饪催^去,陳莫寒也正好望過來,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瓜上,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黃茉莉挑了挑眉:“這飯可不好吃,那個何賽煩的跟個鴨子一樣,好像恨不得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暴發戶?!?/br> 陳竹輕笑了下,她難得沒對黃茉莉的懟人習慣發表意見,示意兩人早點下班,自己抱著西瓜回到了辦公室門口。 何賽倒是完全拿自己當半個主人一樣坐到了陳竹辦公室里的沙發上,陳莫寒站在門口,陳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聽到對方開口問了句:“沒想到,一個西瓜,陳總也會收?” 他這話問的語氣很平靜,猶如討論晚上吃什么一樣普通。 陳竹將西瓜裝進平時留下的塑料袋里,她看著陳莫寒淡淡道:“正常情況下我們連一個西瓜都不會收?!?/br> 陳莫寒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陳竹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但這個西瓜代表著客戶對我們的肯定與感謝?!?/br> 何賽有些夸張的抖了抖,他“呵呵”了一聲:“這說法也太rou麻了吧,一個西瓜而已,當什么寶貝?!?/br> 陳竹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 陳莫寒仍舊是那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穆廖下來他的表情都不曾變過,看陳竹的目光很是有深意,以至于穆廖在兩人間來回看了幾遍。 “你們這是談了什么?!痹谌ワ埖甑穆飞?,穆廖開車,讓陳竹坐到了副駕駛。 何賽和陳莫寒的林肯自然是跟在穆廖的車后面。 “沒談什么?!标愔窠忉尩?,“正好在審他們材料的時候,黃茉莉手里一個助學貸款的客戶也在辦,送了兩個自己種的西瓜過來?!?/br> 穆廖看了一眼陳竹放在自己后座上的瓜,過了一會兒評價道:“瓜不錯?!?/br> 陳竹笑了笑:“黃茉莉已經在辦公室切了一只分了點,的確很甜?!?/br> 穆廖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陳竹臉上,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今天也很不錯?!?/br> 陳竹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她轉頭看著穆廖。 “我很榮幸能得到這個機會?!蹦铝问栈亓四抗?,他握著方向盤,嘴角挑起的弧度分外瀟灑,“可以好好的夸你非常漂亮?!?/br> 第36章 DW銀行有幾個合作飯店,負責每年年會的尾牙和平時次數不多的同事聚餐,基本上憑員工證就能享受到9折的優惠,而穆廖這個位置的,刷臉就夠了。 新區酒店的餐飲負責人是位美女,姓林,幾乎每次穆廖來,都是對方親自服務,陳竹也與她見過不下四五次面,兩人始終不冷不熱。 四個人只需一個小包間就夠了,因為都開了車反而不用叫酒,點完菜倒完茶后也就沒人再來打攪了。 “S城的太湖三白陳老板一定要嘗嘗?!蹦铝瓮扑]道,他態度不算太殷勤,但也絕不疏離,“畢竟在A市可吃不到那么新鮮的河鮮?!?/br> “我們那兒可不時興河鮮?!焙钨悓χ铝嗡坪跏墙K于學會客氣了點,“咱們那兒靠山,野味兒多,穆行有空去嘗嘗?” 穆廖挑了下眉,他舉起茶杯做了個敬酒的姿勢:“那是一定的?!?/br> 大飯店的上菜速度一向不慢,林經理甚至還親自送了餐盤進來給大家布菜,太湖三白還真都上了,鹽水白蝦,清灼白魚,銀魚莼菜羹,穆廖轉動地盤,示意陳莫寒先動筷子:“您請?!?/br> 陳莫寒倒是謙讓了下,菜又轉到了陳竹面前:“女士優先?!?/br> 陳竹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眼穆廖臉色,倒是不再推辭。 陳莫寒只喝了半碗銀魚羹,陳竹發現這人的架勢從見面到現在都端的非常高,完全沒有貧苦人家出來的影子,更不說像什么暴發戶了,倒是他身邊這個何賽,之前的態度明顯就是一副得勢后待人接物的習慣,然而吃飯的樣子卻要比說話討人喜歡的多,吃多少拿多少,吃的努力,吃的敬業,碗里從頭到尾都是干干凈凈,毫不浪費。 陳莫寒隨身甚至還帶了絲絹,干干凈凈的抖開拭了拭嘴,他看了一眼陳竹和穆廖,突然道:“既然飯都吃了,貴行對貸款的事情有什么問題,順便也說下吧?” 穆廖頓了頓,他露出一個明顯與平時有些不同的笑容,明明是個笑容,眼神里卻沒有笑意:“陳老板真是開門見山?!?/br> 陳莫寒皮笑rou不笑的牽了牽唇角:“材料陳總也都看過了,我自問沒什么問題,但是陳總卻不給結果,還讓您來請這頓飯……看來有些事情不搞清楚,這生意也做不下去?!?/br> 陳竹雖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怨氣,卻也不打算解釋,只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道:“不論生意成不成,這頓飯都是要的,早吃晚吃而已,又不是鴻門宴,您不需要為那么一頓飯這么提防?!?/br> 陳莫寒不置可否,他抱著胳膊,脊背挺得筆直,目光毫不客氣的盯著陳竹。 “不過既然您問了,我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标愔駥㈩^發全部捋到一邊,露出白皙優美的頸項,她微微向前傾著,手背撐著下巴,語氣柔和的問道,“您的飲用水廠明明在A市,又獲政府支持,完全能在A市任何一家銀行貸企業貸款,為何會選擇到臨近的我們這兒來呢?” 雖然問題問的一點都不含蓄婉轉,直擊球一般的干凈利落,但陳竹的姿態卻擺的很放松,她不是看不出陳莫寒對她的拒絕和不信任,所以反而利用了點女性肢體上特有的優勢來軟化對方的態度。 果不其然,陳莫寒骨子里仍然是紳士的,最起碼他沒有直接猥瑣的逃避這個可能有些棘手的問題。 “我初創業的時候不是沒有貸過企業貸款?!标惸闷鹱郎系牟璞攘艘豢?,他的神情坦然,算是終于有了與陳竹平等對話的態度,“金額不大,一千多萬而已,當然,憑我當時廠子的規模,人家也只肯貸給我這么多?!?/br> 陳竹估算了下五六年前的價格和規模,心里估摸有了個數,她與穆廖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者的指尖摩挲著下巴——穆廖習慣性思考的小動作。 陳莫寒并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交流,他已經沉浸到了回憶當中:“一千萬其實最多租完地,廠房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