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語調都揚了起來：“我可是很努力地去學了呢，舉一反三，大膽實踐！”

    黃茉莉哼笑了下：“別太張揚了，這些客戶可都是我給你介紹的，一頓飯可少不了?！?/br>
    方夏初立馬泄氣，無奈道：“黃大仙你這叫欺負人，一個月工資是我10倍還要敲我竹杠，你摸摸你胸口，還有沒有良心?！?/br>
    “你這么一說，我這良心還真摸不太著?！秉S茉莉慢條斯理地懟她，“因為胸太大了?！?/br>
    方夏初：“……”

    分流了一部分客戶去公積金中心，黃茉莉這邊的攤子終于可以稍微松口氣，小馬的表情卻有些憂慮：“去公積金的那部分客戶，商貸業績算誰的呀？”

    “什么算誰的？”黃茉莉挑眉，“不都是個金的業績？”

    “我意思是……”小馬尋找著措辭，“方夏初只是個外包員工，她的業務又不算績效，這部分商貸不就浪費了嗎？”

    黃茉莉看了他一眼：“就算不算她績效，這錢也不會隨便給別人。她的勞動成果，難道還要給別人得去？”她掃了一圈客戶經理，冷淡道，“既然你們做貸款，就應該了解每一個貸款的意義和流程，公積金貸款已經在逐步成為主流貸款之一，你們居然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客戶經理是怎么當的？”

    范晨有些不服氣地嘀咕道：“誰知道要留個外包的聯系方式啊……她都沒來過幾趟行里?！?/br>
    黃茉莉盯著她冷笑道：“喲，你還看不起人家外包呢？”

    范晨閉著嘴沒吭聲。

    “剛才就是這個外包解決掉了你解決不了的麻煩，你說這話，”黃茉莉嘲諷道，“臉疼不疼??？”

    范晨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卻還真拿不出什么話來反駁。

    黃茉莉不再理她，對著小馬道：“回去重新做通訊錄，把方夏初的座機記錄進去，下次如果再有人不知道她號碼——”

    黃茉莉這句話顯然是對著范晨說的：“我不介意幫她存手機里去?！?/br>
    公積金下班后，方夏初又多待了半小時才把后臺都錄入好，她將十幾個文件夾摞成一摞，彎腰在柜臺里把高跟鞋換成了跑鞋。這一幕正巧被準備下班的陶主任看到，后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柜臺里不準放鞋的，說多少次了?！?/br>
    方夏初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副非常誠懇的懺悔表情：“我錯了主任！我以后絕對不放柜臺里！”

    陶主任嘆了口氣，笑得有些無奈，揮了揮手：“你呀?！?/br>
    方夏初將文件夾全部抱在懷里，拿著包一溜煙地跑出了大廳。DW的新區支行離公積金中心差不多一個站的距離，為了不浪費時間，方夏初連公交都不愿意等，她跑得氣喘吁吁，臉頰紅潤，門衛室的大爺看到她都笑著打招呼：“來啦?！?/br>
    “我來啦！”方夏初笑著揮手，正巧看到有人進了電梯，趕忙喊道：“誒！等等我！”

    原本要關上的電梯門又重新慢慢打開，喬深一臉冷漠地看著滿頭是汗的方夏初。

    “喬、喬秘書……”方夏初邊喘氣邊打招呼。

    喬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方夏初被看得有些尷尬，她努力平復著呼吸，心里默默催著電梯快點上升。

    “我說?！眴躺钔蝗焕淅涞?，“別喘氣了?！?/br>
    “……”沉默了一會兒，方夏初猛地打了個嗝。

    喬深：“……”

    方夏初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沒憋住……”

    第10章

    快下午五點的時候，公司部的錢安芬才拿著牛皮紙袋上六樓的行長室，她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才進去。

    陳竹似乎剛與穆廖談完事情，看到她打了個招呼：“小錢?！?/br>
    “陳總、穆行?！卞X安芬點了點頭，將牛皮紙袋交到了陳竹手里，“這是新刻好的合同章?！?/br>
    陳竹打開袋子仔細看了一眼，道：“辛苦了?！?/br>
    錢安芬笑了：“陳總客氣了?！?/br>
    穆廖看著她：“和張師傅、牛師傅都說過了？”

    錢安芬：“貝主任親自打的招呼，穆行放心?！?/br>
    陳竹看了一眼腕表，對著穆廖道：“這個時間小方也應該到了，那我先下去了領導?！?/br>
    穆廖點了點頭，他看著陳竹準備將批好的十幾份文件一起抱著，突然道：“我和你一起下去?！?/br>
    “？”陳竹剛想說不用，穆廖已經站了起來，他接過陳竹懷里的那堆文件，示意對方走在前面。

    陳竹趕忙過去給他按電梯鍵，正巧電梯門打了開來，喬深一個人站在里面。

    他沒什么表情地看著穆廖抱著一大摞厚重的文件夾，非常紳士地按著電梯門讓兩人先進來。穆廖從文件夾后面探出頭：“你不知道幫個忙？”

    喬深冷漠道：“大家都是男人，幫什么忙?！?/br>
    穆廖瞇了瞇眼，他故意將文件夾倒向喬深那邊，后者不得已只能伸手接住。

    卸了一半重量的穆行長滿臉輕松地假笑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喬秘書?！?/br>
    喬深：“……”

    行長親自下來送文件這陣仗的確有些唬人，個金不少同事都忍不住朝門口看去，方夏初沒想到會這么快又見到喬深，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她現在特別怕對方再來一句“別喘氣”。

    幸好喬深沒怎么注意她，放下東西和黃茉莉說了會兒話，陳竹朝她招了招手：“小方，過來?！?/br>
    方夏初快速跑過去，陳竹身邊的穆廖低頭打量了她幾眼。

    領導在看，方夏初當然想要好好表現，站得筆直，表情特乖。

    陳竹看她這樣有些忍俊不禁，拿了牛皮紙遞給她。

    方夏初一臉狐疑地打開看了一眼：“什么呀？”

    “合同章?！标愔竦?，“明天給牛師傅或者張師傅收好，以后聯系表你不用特意拿回來蓋了?！?/br>
    方夏初眼神都亮了起來：“對我這么好？！”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标愔袷?，“都是為了方便客戶，順便為你減輕點負擔?！?/br>
    方夏初嘟著嘴，做了個鬼臉，心里卻仍是很高興。

    “聽說你這幾天做了不少海潤鳳凰熙岸的組合貸款？”穆廖突然開口問道。

    方夏初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居功：“其實大部分都是黃師傅介紹過來的?！?/br>
    穆廖點了點頭，他朝著方夏初溫和鼓勵地輕笑了一下，轉向陳竹說：“我先上去了?！?/br>
    陳竹的態度恭敬：“好的，領導?！?/br>
    方夏初的眼珠子在這兩人身上轉了好幾圈，表情是一種預備八卦的姿勢，等陳竹看過來的時候她又瞬間恢復了一本正經，對著陳竹眨了眨眼。

    “還不下班嗎？”陳竹奇怪道，“都快六點了?！?/br>
    方夏初模仿者方才陳竹的語氣：“好的，領導?！?/br>
    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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