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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師兄,表情精彩極了,屈身行禮后便被柳昭和摟著腰離開了竹林。 他,這是被調戲了?! “這個女人!” 蕭沐陽將牙齒咬得咯咯響,伸手胡亂的在臉上和頭上扒拉著,任由冰涼的雪花在臉上融化,可臉上的溫度卻怎么也不見消退,依舊是火辣辣的一片。 穿過竹林,繞過長滿藥草的山谷,通過一個隱藏在一片葳蕤大樹后的狹窄石洞,撲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海。 連綿的翠竹,看起來雜亂無章,仿佛是自然生長一般,未經雕飾。 “等等我!” 身后傳來蕭沐陽的喊叫聲,以及急匆匆的腳步聲,仿佛再慢一步,就要被人扔在山谷外。 月見很是無奈的轉身:“師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大呼小叫匆匆忙忙的,我們又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外面?!?/br> 蕭沐陽臉一黑,眼神直勾勾的落在某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上。 誰說不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外面的,明明自己就被人這樣丟過一次,而且還害自己在外面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接,最后又冷又餓的離開。 月見看著蕭沐陽的樣子不高興了:“師兄你瞪我家小姐做什么,小姐喜歡安靜,你這樣嘰嘰喳喳的吵著小姐了?!?/br> 蕭沐陽一聽又要跳腳:“月見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師兄,再說了,我有你吵嗎?而且這個女人她” “我怎么了?”柳昭和轉身,語氣淡淡,神情和煦。 “……” 完了完了,蕭沐陽心里哀嚎,又來了。 這個女人,無論是面無表情,還是冷若冰霜,亦或是言笑晏晏,總有辦法讓人挪不開眼睛。 下一刻,蕭沐陽的臉色更黑了,恨不能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扒開來看看,里面究竟都裝的什么。 只見柳昭和忽的一笑,這一笑,那雙翦水秋瞳里瞬間星光熠熠,似有一泓春水流過,熨帖了一切浮躁和繁華,只是她說出的話,卻與這笑,大相徑庭。 “本公子不知,小娘子與我竟到了這般癡迷的地步,緊追不放不說,還欲擒故縱故意大呼小叫引本公子注意,真是煞費苦心。既如此” 柳昭和一甩手:“月見,看在這小娘子情深意重的份上,帶著他與我一同入谷吧!” “是,小姐!” 月見眼睛發亮,愈發顯得蕭沐陽臉色黑沉。 “我不去!” 月見不以為然,笑嘻嘻的開口:“當真?那我走了!” 作勢就要走,果然身后立刻傳來一聲喊。 “等我??!” 蕭沐陽此時也很是鄙視自己,被人這樣調戲卻不能反駁,還屁顛屁顛的跟上去,誰叫自己過不了這竹海里的陣法呢! 穿過竹海,山谷之間是一條四通八達的蜿蜒河流,去處未知,來處不明。 柳昭和從懷里摸出一只竹笛,放在嘴邊,輕快和緩的曲調流淌而出,不過片刻,一條小船慢慢靠近。 “大小姐”撐船的漢子躬身行禮。 “雷叔,今日怎么您來撐船?” 柳昭和抬手虛扶,疑惑的看著雷旗。 雷旗抬首一笑:“大小姐忘了,明日就是當初您進鳳棲山的日子,每年谷主都會為您擺宴,同時考驗您這一年的所學?!?/br> 柳昭和恍然:“又一年了啊” “那雷叔你是要下山嗎?蕭叔這次要送小姐什么?雷叔您能不能幫我也買份禮物給小姐?” “好啊,不知月見今年要送大小姐什么?” 月見咬著手指頭很是苦惱,看了看柳昭和:“嗯這里什么都有啊,要不然” 走近兩步,月見低聲說道:“小姐你直接告訴月見你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我讓雷叔直接買回來?” 柳昭和輕笑:“你也說了,這里什么都有,今年就不用麻煩了?!?/br> 月見急了:“這怎么能叫麻煩呢,往年月見被拘在靈山學醫辨藥,都是托師兄在外面買的物件,不曾費過心?!?/br> 說到這兒,月見看了一眼蕭沐陽,恍然大悟:“小姐,是不是師兄眼光太差,買的禮物你都不喜歡,所以今年不想再收月見的禮物了!” “小姐,那都是師兄品味太差,不關月見的事啊,你可千萬別因此也嫌棄月見??!今年,今年月見親手給你準備禮物!” 月見的哀嚎讓蕭沐陽額頭青筋暴跳,恨不能上前掐死這個臭丫頭,好心沒好報! “你個死丫頭,我” “你說的沒錯,往年你托人買的禮物我確實不太喜歡,但是你有心就足夠了?!?/br> 柳昭和摸摸月見的頭發,笑的很是溫和。雖然比自己年長兩歲,但這兩年自己的個頭一路往上竄,如今,倒顯得比月見還要高了。 “可是” “一年過去,大小姐又長高了?!崩嘴髟谝慌蚤_口,看著柳昭和的眼神驕傲又心疼,“想必明年又有許多衣服都穿不了了,我記得月見的女工不錯,不如我下山買幾匹布料,月見你替大小姐做幾身衣裳如何?” 月見一聽,高興極了:“好啊好啊,這主意好,雷叔,多謝您提醒,我待會兒就跟師父說,在鳳棲山多待幾日,雷叔您多買幾匹,我要給小姐多做幾套!” “好?!?/br> 雷祺看向蕭沐陽:“有勞蕭公子為我家大小姐撐船回姑,在下就先下山了?!?/br> 不待柳昭和拒絕買料子的提議,也不等蕭沐陽的回復,雷祺一轉身,大步離開了。 “……” 蕭沐陽張了張嘴,又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女子,跳上船,拿起了船槳。 月見一路嘰嘰喳喳,很是興奮的詢問柳昭和,衣服想要什么款式,什么花色,什么繡樣,不亦樂乎。 獨自撐船的蕭沐陽,看著這主仆兩個你心疼我眼睛,我就要對你掏心掏肺的情景,就忍不住說酸話。 “哎呀,月見,要我說你就聽你家小姐的,不要給她做衣服了,免得你家小姐為難?!?/br> 月見不明所以,歪著頭看著他:“為難什么?” 沐陽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柳昭和幾眼,很是嫌棄的開口:“你沒瞧見你家小姐一身男裝,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嗎!” “這握慣了刀槍棍棒的手,怕是連繡花針都沒摸過吧!” “若是你為她做衣服過于勞心勞力,她心疼你一時頭腦發熱想為你繡個荷包什么的,結果卻發現自己連針都不會拿,你說為難不為難!” “要我說啊,姑娘家就應該繡繡花,學習學習琴棋書畫,沒事兒賞個花寫個詩,多風雅,多賞心悅目!” “你這樣天天將一把長劍舞地虎虎生風,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說完,蕭沐陽還摸著下巴“嘖嘖”兩聲。 “你你你混蛋!小姐才不是你說的這樣,” 月見氣的臉都白了,一雙大眼睛紅紅的,繞燒著怒火,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