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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直面死亡,心里也是說不出的酸楚,她緩緩蹲下身,跪坐在邊凌江旁邊,伸出手臂,輕柔地把他摟進懷里。 人生在世,誰都逃不過生老病死,然而,誰都無法平靜地面對這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沒有休息的我……明天停更一天…… 后天早上九點繼續準時更新喲~大家周末快樂~ ☆、第二個吻 周夏cao持舉辦了一個簡單卻很肅穆的追悼會,到場的人并不多,卻都是關系很親近的人,有邊鶴的好朋友,還有邊凌江的室友。 邊凌江穿著周夏給他買的黑色正裝,眼睛紅腫卻身姿筆直地捧著邊鶴的遺像,向致禮獻花的人一一道謝,感謝他們來送mama最后一程。 趙啟不知道說什么好,拍了拍他肩膀:“凌江,我們之前不知道有這回事,也沒來看過阿姨,真是太失禮了,你……你節哀?!比绻皇侵芟母嬖V他們,他們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霍頓也紅著眼睛說:“凌江你別難過,以后哥幾個就是你親兄弟?!?/br> 李昊然跟著點頭:“凌江你節、節哀順變,阿姨也、也不想看到你這、這么傷心的?!?/br> 邊凌江感激地說:“謝謝你們,謝謝?!?/br> “阿姨的墓地找好了嗎?”趙啟問道,要知道A市的墓地也是寸土寸金,價格昂貴。 “嗯,已經安排好了?!敝芟耐腥苏谊P系買了一塊位置極好的墓地,依靠青山,風景秀麗,安靜整潔,邊鶴的在天之靈一定會喜歡。 他看向同樣一身黑衣的周夏,她正和邊鶴生前的幾個朋友寒暄著,得體有禮,看樣子很招人喜歡。 他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儀式舉行完畢,將所有的親友一一送走,周夏揉了揉酸痛的腰,又忙不迭安排火化遺體,她拉了拉邊凌江的衣角:“阿江,再看阿姨最后一眼吧?!?/br> 邊凌江依言走到跟前,看見邊鶴的臉經過修飾后顯得神態安詳,依稀有幾分年輕時的美麗,頭發被細心梳好盤在耳后,身上穿的是周夏找人量身趕制的壽衣,暗紅色的上乘面料,典雅莊重的花紋,一絲不茍,體體面面。 他看著這個辛苦了一輩子、從未享過什么福的女人,嗓音因為多日哀慟顯得很嘶啞,像是粗糙的砂紙:“mama,你放心地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br> 他心里加上一句話:我會娶到她。 周夏渾然不知他在想什么,輕輕撫了撫他的背,然后和他一起將邊鶴送進火化間。 火化之后,又陪著他一同將骨灰盒送往墓地安葬。 一切安排停當,邊凌江站在新刻好的墓碑前,心生恍惚。 若不是周夏還陪在他身邊,他一定會崩潰的吧? 天空中下起細如牛毛的小雨,沙沙地侵潤進草地里,像是在哀悼這新逝的靈魂,周夏陪著他,一動不動站了許久,一直站到小雨變成大雨,將衣服打得濕透,她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阿江,回去吧,不要感冒了,以后還可以經常來看阿姨的?!?/br> 猶如牽線木偶一般的,邊凌江聽話地由她牽著,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下走。 春寒料峭,周夏覺得通體冰寒,直到坐進車里,打開空調,才算好了一些。 這里離她家很近,她索性開車直接回了家,畢竟邊凌江這個糟糕的狀態,她也不放心讓他自己一個人待著。 兩個人滿身雨水和泥水,糟糕透了,在玄關處周夏便阻住了邊凌江的腳步,蹲下身拿一次性拖鞋給他,又囑咐他:“把衣服脫了,我去給你放熱水洗澡?!比缓竺Σ坏孛撊ド砩系耐馓缀托?,赤著腳哆哆嗦嗦跑去衛生間放水。 邊凌江乖乖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干凈,穿上拖鞋,然后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周夏調好淋浴的溫度,回過頭來險些被嚇了一跳:“你……你怎么全脫了?”逆著光看赤條條的他,只覺得俊美無儔,且干凈得不染一絲塵埃,配上迷茫脆弱的表情,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讓她在那一霎那甚至忘記了呼吸。 她有些臉紅,轉念一想,自己早就看過許多次了,也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便過去拉他進來:“洗完馬上去睡覺,可別感冒了?!闭f著干脆取下淋浴頭,幫他沖洗。 邊凌江不發一語,任由她擺布,只是低頭望著她漆黑的發頂,心想:她對我真好。 這個世界上,也只剩下她,會這樣全心全意、不求回報地對他好。 洗完他身上,周夏抬起頭說:“把頭低下來,我給你洗頭?!毕胨拍陙盹w揚跋扈,任性妄為,什么時候這么伺候過一個人?唉,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邊凌江聽話地低頭,為了配合她,還彎下腰來。 他的頭發雖然不長,卻非常有性格,摸上去yingying的,有些扎手,三下五除二幫他洗好,又用淋浴把他從頭到腳沖了一遍,周夏自覺完成了個大工程,溫柔地拍拍他的腦袋,遞給他一條干凈松軟的大浴巾:“出去自己擦干,趕快去睡覺?!?/br> 看著邊凌江出去,她反鎖上門,這才緩緩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出來的時候,她便感覺到有些鼻塞,從醫藥箱里翻出感冒沖劑,沖了一杯喝下,想了想,又給邊凌江沖了一杯。 端著上樓去客房,竟然沒看見他,她皺了眉,快步走到自己臥室,果然看見邊凌江坐在床邊發呆。 他只把浴巾圍在腰際,頭發依然還是濕漉漉的,水低落在□□的肩背上,周夏伸手摸了一下,觸手冰涼。 這孩子…… 她止不住嘆氣,將熱熱的水杯遞到他手中,然后拿過吹風機來給他吹頭發。 溫柔的手穿拂過他的發間,像一陣柔軟得讓你想要落淚的春風,一點一點把他的頭發弄干,也在一點一點愈合他心底血rou模糊的傷口。 邊凌江掩飾性地低下頭喝藥,淚水一滴一滴掉進被子里,又被他喝進口中,苦澀的、咸咸的,卻又有一點甜味。 把頭發吹得干凈蓬松后,周夏關掉吹風機,滿意地看到他正好把杯子里的藥喝完,接過杯子,和吹風機一起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回過身來正準備哄他去睡覺,卻被他一把扯到了懷里。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周夏睜圓雙目,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孩子的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清澈見底,里面倒映著她的身影,她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砰快速地跳動著。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男孩的眸光逐漸幽暗下來,像一只迷路了的小狼,可憐無依的樣子,卻讓人完全沒辦法忽視他身上滿滿的攻擊性。 她有種錯覺,覺得自己要被他生吞活剝掉,吃得渣都不剩。 盯了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