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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頓石化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挨過來問:“凌江,你認識周夏?”如果沒聽錯的話,他剛才是喊了聲姐嗎? 邊凌江微微頷首。 “熟嗎?怎么沒聽你說起過?”霍頓來了精神,有句話不是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嘛,邊凌江要是和周夏比較熟,豈不是意味著他的機會增加了很多? 邊凌江猶豫了一下:“……還行?!彼闶潜容^熟的吧。 “我去!”霍頓高興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簡直恨不得在原地轉圈圈,“我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那你待會兒介紹介紹我和她認識唄!” 邊凌江還沒回答,便看見周夏換好衣服走了過來。 他迎上去,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外套和包,見霍頓緊跟過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實在卻不過情面,介紹道:“姐,這是我室友,霍頓?!?/br> 霍頓立刻笑得跟個大型哈士奇一樣:“女神好!”說著伸出了右手。 周夏看了邊凌江一眼,頗有些欣慰他這樣寡言冷淡的性子還能交到好朋友,便客氣地和霍頓握手:“你好,平時麻煩你多照顧一下我們家阿江?!?/br> 她以極自然的口氣把“我們家”三個字說出了口,完全沒意識到哪里不對,聽在邊凌江耳里卻說不出的順耳。 握到了魂牽夢縈的女神的手,霍頓高興得神魂都要飛出天際,連聲答應:“沒問題沒問題!凌江是我好朋友,女神你放心!” 邊凌江打斷他的發癲:“我們還有事,改天再聊吧?!?/br> “哎!那行,你們先忙!”霍頓樂顛顛地讓開了。 邊凌江引著周夏從后臺的小門離開,方才耽擱時間比較久,人都已經散去了,盛宴過后,格外凄涼。 周夏仿佛感覺到了一絲冷意,將外套的扣子扣上,雙臂環抱在胸前。 邊凌江察覺到之后,重又將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看著她削瘦的肩膀,晃了一下神。 “我們去哪里吃飯?用不用開車?”周夏抬頭問道。 邊凌江回過神,道:“不用,就在東門外面,有家小店味道不錯,我們去那里?!逼鋵嵥呀浽S多年沒怎么過過生日了,邊鶴生病之前,也就是勉強能顧住生活,哪里有那個閑情逸致去踐行這種儀式感呢? 可今天,或許是時間恰好撞上,或許是自己一時脆弱,更或許是某些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原因,他突然想把她留下來。 小店果然很小,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竟然還未打烊,一對中年夫妻正在店里面整理清洗第二天的食材。 見顧客進來,老板娘熱情地招呼點菜,老板則憨憨地去后廚準備炒菜。 周夏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便走了出去。 過不一會兒,她提了一個蛋糕盒走進來,精致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邊凌江怔了一下:“姐,不用這么麻煩的?!鄙洗纬缘案?,已經是小時候的事了,他竟不知她是什么時候訂的。 “那怎么行,蛋糕是一定要有的?!蓖袕埿πΥ笸砩线@么遠送過來,她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暗自記下這個月獎金要多給對方發一些。 她解開精巧的絲帶結,取出蛋糕來。因為是兩個人,吃不了多少,她特意定了個六寸大小的慕斯蛋糕,深藍色到淺藍色再到白色的漸變,頂端修飾著一朵淺藍色的山茶花。 邊凌江喜歡藍白兩色,這點她知道,和他本人的氣質一樣,冷冷的,卻很干凈。 她認認真真地將蠟燭擺出“十九”的字樣來,然后一一點燃,店主貼心地將燈熄滅,一片漆黑里,她的眉目無限溫柔。 邊凌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舍不得眨眼。 “許個愿吧?!苯褚顾裢饪v容他,聲音卸去了平時的冷漠,溫軟起來。 邊凌江依言閉上眼睛,心道:希望mama和周夏都好好的,平安順遂。 她們兩個,是他貧瘠蒼白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吃完飯,兩個人并肩走在外面的馬路上,周夏看了看手表,已經臨近十二點了,她轉向邊凌江問:“寢室是不是有宵禁?回得去嗎?” 邊凌江搖搖頭,事實上,翻窗戶還是可以回去的,可他不太想離開。 周夏遲疑了一下,說:“那我們去住賓館吧?!彼緛頉]想留下來過夜的,可也不能把他晾在這里。 那樣的話,看起來也太渣了 開了房間,她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問他:“你洗澡不洗?” 邊凌江說:“我下午剛洗過,你要洗嗎?我幫你放水?!?/br> 周夏應好,翻出卸妝液也去衛生間卸妝。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邊凌江一邊調水溫,一邊分神看她,她底子生得好,皮膚保養得也好,卸去艷麗的妝容后,不再那么富有攻擊性,反而顯出些溫婉。 狹窄的衛生間里,隨著兩個人身體距離的拉進,心理距離好像也沒那么遠了。 卸完妝,周夏轉過身來,半倚著洗手臺問:“阿江,今天沒來得及給你買禮物,你想要什么?我補給你?!?/br> 邊凌江將淋浴頭放回架子上,回過頭來看她,看到她有些不自在的時候,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周夏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一個熱熱的吻,烙在了她的耳際。 他這樣主動倒是少見,不過既然送上門來,她也不會不收,當即伸出手臂,回抱住他的脖頸。 邊凌江用力一提,便把她放在了臺子上,伸手熟門熟路去解她的襯衣,解到鎖骨處,唇舌也將陣地轉移過來,輕輕地啃噬碾磨。 周夏驚喘一聲,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往外推,卻被他輕松制住。 浴室內的溫度急速升溫。 …… 周夏神志不清時,依稀記得他將她翻過來,從背后深深地進入,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臉頰緋紅,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凌亂不堪,是完全陌生的樣子。 模模糊糊中,她聽見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br> 來不及思量這句話的含義,她感覺脊背一麻,像過電一樣,有什么在腦海中炸開,將一切炸作飛灰,天地間什么都不剩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某人有點開竅了~ 灰常感謝王南南小可愛的地雷,啾咪~ 感謝謝瑜小可愛每章必評的熱情,木啊~ ☆、心亂如麻 第二天早上,周夏剛睜開眼睛,便和邊凌江清亮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她還有些迷糊,在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咕噥道:“現在幾點了?”聲音沙啞,帶著種靡麗的嬌軟。 拍了拍她光裸的背,邊凌江以一種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語氣說:“還早,再睡會兒吧?!?/br> 周夏唔了一聲,很快又睡了過去。 邊凌江卻再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