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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風流,令她一見傾心,從此跌撲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她微微笑起來,神色似惆悵似感慨,她想:許多年前,我也曾是個單純的姑娘,愛上一個人,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 節目流水一樣地過,花一樣的男孩女孩,卻都已經入不了她的眼睛,有些意興闌珊的,她攏了攏身上的針織披肩,準備回后臺去。 忽然間,她聽見身后起了一陣不平常的sao動,尖叫聲四起。 有女生尖叫道:“??!邊凌江!那是邊凌江嗎?” 有女生興奮地站起來跺腳:“我怎么沒聽說過校草要來表演??!有生之年有木有?” 還有女生問:“那個小哥哥!那個小哥哥好帥!他是誰?” …… 她轉過頭,看見星光璀璨的背景之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少年,光風懷抱,表里澄澈,站在舞臺正中間,微微一抬眼,天地間都失了顏色。 有些意外的,她在眾多喧鬧聲中,重又坐了回去。 他旁邊那個痞痞的男生懷抱著吉他,流暢地彈奏出一段憂傷的旋律,將臺下的熱鬧平復了下去。 邊凌江開了口,聲音干凈有磁性,帶著驕傲和脆弱: “我從不會輕易許下任何諾言 也從不會為一個人如此心碎 而現在我可以敞開我的內心 你是我唯一真心愛過的姑娘 可突然有一天你離開了這里 帶走了整個世界沒留一片云 從此我就象抽離麥芒的青稞 在那凄風苦雨中晃曳彷徨 ……” 她從來不知道,邊凌江也會有這樣深情款款的一面,那哀傷的情緒讓她的心也不由為之觸動。 她聽住了,身后上千男男女女更是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愿上蒼為你指引平坦的道路 愿命運讓你遇見善良的人們 愿遠方的陽光和璀璨的燈火 為你照亮每一片未來的天空 時光就象一條奔騰的河流 將生命中的一切悄悄帶走 而我的心就象那翻涌的浪花 永遠陪著你哪怕是海角天涯 ……” 如果有幸能被一個人這樣愛過,也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吧,她心中悠悠地想。 邊凌江將汪峰的這首歌詮釋得極好,音樂停了好半天,臺下的觀眾們才像剛剛回過神一樣,掌聲雷動,歡呼四起,久久沒有停歇。 周夏收斂起臉上剛才一瞬間的動容,回到后臺,開始換裝。 甫一謝幕,霍頓連忙拍了拍胸口,說道:“媽呀!剛才嚇死我了!幸好沒出錯!”他對邊凌江豎了個大拇指,“行啊凌江,深藏不漏,厲害厲害!”多虧有邊凌江,讓他也沾光大出了一把風頭。 邊凌江沒有搭腔,不知怎么的,他剛才唱歌時候,腦子里回想起的,竟然全是那個人的身影。 “凌江,時間還早,我們去看看劇院那邊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吧?”霍頓邊說邊在后臺到處打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覺得最好還是別去,演話劇需要全身心投入進去,別干擾到她?!边吜杞瓌袼?。 “你說得也有道理?!被纛D一時有些舉棋不定,“那要不……我們先去前臺看演出吧,等結束了我再來蹲守?!彼蚨ㄖ饕饨裉煲欢ㄒ团翊钌显?。 “……”邊和他一起往前臺走,邊凌江邊忍不住問他:“周夏哪一點比較吸引你?” 霍頓有些奇怪地反問:“她哪點不吸引我?” 邊凌江沉默了。 霍頓如數家珍:“長得漂亮,身材好,有能力,有氣場,有氣質,有內涵,嗯……還有會演戲,家世也好……”他數著數著哎呦了一聲,“女神太好了怎么辦?她一定看不上我,好絕望!” “……”邊凌江心底有些淡淡的不舒服,“你是拿她當偶像的那種喜歡,還是現實中的那種喜歡?” “你在逗我嗎?”霍頓瞪視他,“如果能和她奔現,那一定是我老霍家的祖墳上冒青煙了好嗎?我做夢都要笑醒的!” 邊凌江強忍住駁斥他的沖動,在專供演員就座的位置坐了下來。 終于,晚會的重頭戲開始了,周遭安靜下來,上千雙眼睛同時盯向緩緩拉起的大幕。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感謝每章必評的謝瑜,愛你么么噠~ 你們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絕代風華 大幕拉起,一片漆黑中,打起一小束光,照出一個裊娜的人影來。 周夏身著一襲粉色的旗袍,從他的角度看,還能清晰地看到柔滑布料上繡著的薔薇,他很少看見她穿這樣粉嫩的顏色,平白勾勒出許多溫柔,顯得面目陌生起來。 她是很適合穿旗袍的,頭發松松地燙了大卷,胸部高挺,纖腰一握,下擺的開叉直開到大腿根,露出瑩白的膚色,讓他狠狠皺了一下眉。 今晚的她,是柔嫩的,是嫵媚的,是讓人覬覦的,是他更加無法捉摸的。 她風情萬種地哼著首江南小調,吳儂軟語,像是沉醉的東風,一直酥到了人骨子里去。 霍頓癡癡看了半晌,才想起來發問:“女神唱的是什么?” “?!边吜杞婕贾?,恰好聽過這首曲子。 他跟著周夏唱曲的速度,緩緩將歌詞念了出來: 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 朝登涼臺上,夕宿蘭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蓮子。 仰頭看桐樹,桐花特可憐。愿天無霜雪,梧子解千年。 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 這是流傳自南朝的樂府民歌,春夏秋冬各一首,故稱四時之歌,唱的是女子的相思之情,多情,卻又似無情。 萬籟俱寂里,她像從海底浮上來的海妖塞壬,蠱惑人心,一舉手一投足,全是飄散著的荷爾蒙。 背景逐漸鮮活明亮起來,衣香鬢影,燈紅酒綠,她和不同的男人調笑著,眉目間卻始終清明冷漠,仿佛這世間的繁華,都和她半點不相干。 在戲幕里,她名叫紅蕖,是點香閣的頭牌紅姑,色藝雙絕,愛她好顏色的男人如過江之鯽,她卻一個都看不上眼。 竟不知是男人嫖了她,還是她嫖了男人。 移燈走馬,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偶爾她也會獨倚欄桿,看著窗外的竹影和月光,心生寂寥。 她寂寞的時候也是惑人的,桃花眼微微向一旁瞥去,不經意間就是光華流轉,說不出的攝人心魂。 有些人,生來就是演戲的天才。 某一日,正是春暖花開時,她折一枝桃花,在樓上哼著小調,一不小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