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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當背景。 葉平這點其實和蕭無剎一樣,他也意識到這話不應該他來接,也就笑了笑,沒有說什么。老皇帝眼神有些遙遠:“葉平,你說,朕要是將這位子給了寧王家的小子,怎么樣?” 這下連倩娘都不敢說話了——禪位!這種事情別說本朝了,哪怕是追溯到前面的朝代,都沒有過幾次。三個人不敢確定老皇帝是說笑還是不小心說了真心話,只能夠用沉默來應對。 老皇帝看了他們一眼,笑了起來:“怕什么?朕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嗎?”倩娘忍了忍,終究是沒忍?。骸澳贻p的時候,脾氣可不好?!?/br> 四個人就這樣把老皇帝剛剛說的話給當成了一陣風,吹過了就散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當真的比較好。 老皇帝又和他們說笑了一會兒,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蕭無剎?!笔挓o剎拱手抱拳:“臣在?!薄澳銕煾祫倓傉f的話你也聽見了,”老皇帝組織了一下語言,“東廠也要好好出力,看看何郁到底……是不是?!?/br> 蕭無剎點頭:“臣遵旨?!薄班?,”老皇帝摸摸胡子,“還有,你前幾日去了什么地方?嘴是怎么了?被狗咬了?” 倩娘立馬就笑了起來:“可不就是被狗給咬了?!笔挓o剎淡定地摸了摸嘴唇:“陛下,臣……能不能求一個恩典?”“不能,”老皇帝一瞪眼睛,“之前朕可是給過你一次機會的,你自己沒有把握住,現在想后悔了?晚了!” 葉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樣子。蕭無剎也不惱,依舊很平靜:“陛下盡管吩咐便是?!薄笆裁词露几??”皇帝試探地問了問。蕭無剎答應的爽快:“陛下盡管吩咐?!?/br> 老皇帝撫掌大笑:“好,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要怪朕了,等選秀過后,朕對你自有安排,至于這恩典……等過幾天殿試結束了,你再來和朕提吧。說不準朕一個心情好,就答應了你也未可知?!?/br> 算來算去老皇帝都不虧,蕭無剎心里面苦笑了兩下,微微嘆氣:“臣……遵旨?!?/br>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皇帝,葉平一下就沉下了臉:“你把持著東廠,都不能夠探聽出來云州的消息嗎?”蕭無剎瞇著眼睛:“師傅,那二成消息,您到底還知道多少?” 葉平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你倒是說說,你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早就知道,何郁是個冒牌貨?” 蕭無剎沒有說話,葉平就當他是默認了:“什么時候知道的?”“也是最近,”蕭無剎嘆氣,“還浪費了我一副上好的藥?!?/br> “喲,你真讓他斷子絕孫了?”倩娘大驚小怪地湊了過來,“你這小子,不虧是你師傅一手教出來的,心夠黑?!?/br> 蕭無剎突然笑了:“師娘此言差矣,這事情……是您未來的徒媳婦干的?!辟荒镎0土藘上卵劬?,撓了撓臉頰:“可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對這二姑娘感興趣了起來?!?/br> 葉平也是沒有想到,再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那位二姑娘……確實不是一般的尋常閨秀?!笔挓o剎低頭微笑:“我要娶的人,自然是與眾不同的?!?/br> 白馬寺中,龔十三坐在蒲團上,額頭上滿是密布著汗水:“云州已經開始部署了,等殿試一過到了選秀的半截兒,就要準備……”老方丈的眉毛胡子抖動著,他沉默了半天,說道:“可曾將殿下保護好?” “你放心,”龔十三嘆息,“就算是事情敗露,也絕對不會牽連到殿下?!崩戏秸墒种械哪鹃以谀爵~上方,久久都不落下:“老衲總覺著,事情堪憂?!薄笆碌脚R頭,也由不得你我了,”龔十三咬牙,“不成功,便成仁?!?/br> 老方丈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敲下了手中的木棰,發出了一聲悶響:“成王敗寇,這么多年,終于要開始收網了。只是十三,沈貴妃那邊……你打算如何是好?” 龔十三扭頭看著窗外的天空,臉色晦暗不明。他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說道:“她在進宮之后,我就曾經發過誓,從今往后,她沈飛燕是死是活,與我再無干系?!?/br> 他仿佛在自我肯定,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關系到這件大事,一個沈飛燕……也必須如此?!崩戏秸煽戳怂粯?,雙掌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br> ☆、第41章 四十一露似真珠月似弓 四十一、露似真珠月似弓 殿試當天,何郁穿著精神,一掃前幾日剛考出來的時候的頹喪,看起來就是個翩翩佳公子。何無藥盡心盡力地給哥哥整理了一下衣裳,拉著他的袖子,很是懇切:“哥哥,殿試定要……”“我知道,”何郁握著meimei的手,笑容溫柔,“放心便是?!?/br> 何無藥看著何郁的眼睛,最終松開了何郁的袖子:“哥哥,大人帶我們不薄,定不能辜負大人的期望!” 何郁深深地看了一眼何無藥,終究是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了。何無藥看著何郁的背影,半點不對都沒有覺察出來。 何郁坐在馬車里,閉著雙眼,對于何無藥這個meimei,他的感覺很古怪——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除了有些彪悍之外,再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內里……早就被蕭無剎那個家伙訓成了一條忠實無比的狗。 一條六親不認的狗,蕭無剎的手指向哪兒,何無藥就會咬向哪兒。何郁眉心擰成了一條川,他按了按太陽xue,覺得這個情況不太好處理。 何無藥在不涉及到蕭無剎的時候,對誰都很好,一副沒心眼子的樣子……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何郁念著何大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并不想就這么快的趕盡殺絕。 所以到底該怎么去處置何無藥,對于何郁來說目前算是一個有些困難的題。就算何大知道何無藥為著蕭無剎辦事,何郁也敢肯定,這當爹的還是會拼命地護著女兒。 想不了這許多了,何郁睜開了眼睛,皇城就近在眼前,過了今天的殿試,他就能夠成功的步入官場,擺脫掉那個東廠何檔頭的身份了。 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何郁暗暗地捏緊了拳頭,臉上的微笑卻更加的擴大了。這是屬于他何郁的戰斗,不成功,便成仁。 花府里,花容真百無聊賴地坐在繡墩上,在陽光下昏昏欲睡。就在她腦袋一點一點打著瞌睡的時候,花容栩突然進來,敲了一把她的額頭:“醒醒了?!被ㄈ菡骟@了一下,猛地坐直了身子:“……哥哥?” “昨兒沒睡好?”花容栩搖著扇子,坐在了花容真的對面,笑瞇瞇的?;ㄈ菡嫫沉怂谎?,還是懶洋洋的:“哥哥,何事呀?”“無事,來看看你,”花容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