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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向書頁,貌似真的是這首曲子,以前的孟長生的確是花了不少功夫練習這首曲子,但是于現今的孟長生而言,此曲譜不過是小菜一碟。那么對于蘭兒而言,的確是有那么一點困難。 我面色不變,開玩笑,本小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么能在丫頭面前出爾反爾呢?“怎么能這樣說呢?的確是略有難度,可也是學琴的基本曲子,你怎么能因為一點點小困難而抱怨呢?” “小姐……”蘭兒以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可惜本小姐視之為無物,絲毫不理會,末了不忘加上一句,“練好了曲子有醬肘子吃?!比缓笤谛睦锬?,本小姐下廚。 此時的我自是看不到蘭兒臉上的表情,看不到蘭兒認命地搬出琴,赴死一般的表情開始鉆研曲譜,因為穿過了小竹林,便是師兄師弟們相互交流切磋的地方,于先生給這里起名為箴園。 箴園是一處小花園,算起來稱得上白鷺書院的一處景致,地方雖是不大,卻容納了歷屆師兄師弟的思想,大家在這里三兩成群,暢所欲言,好不愜意快哉。這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在這里了。 “七師兄,康表哥,你們都在啊?!蔽易呱锨叭ヌ捉?,“數月不見,師兄風采一如既往,只增不減?!?/br> “長生啊,你回來了?什么時候來的?”七師兄疑惑地看向我,理了理衣袖,笑道:“好像長高了些?!?/br> “剛剛才到書院,這不是就來找師兄了嘛,可見師兄在長生心中的地位無可取代?!?/br> “少貧嘴,還是說正事吧,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師兄了嗎?” “長生師妹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跑來箴園只怕又有什么難題吧,說說,于先生又出了什么題目,竟把我們長生師妹考倒了?” 我訕笑:“倒真是又一樁小事麻煩師兄,聽說明日有一場辯論?!?/br> “這個啊,”七師兄笑,“這個恕我無能為力,于先生這次的辯論題目誰也沒告訴,你從我這得不到答案,問別人也是沒用的。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相關消息……” 就知道會這樣,為了補考通過,本姑娘也是蠻拼的,“好吧,好吧,半個月,多一天都不行?!?/br> “成交?!?/br>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我們長生和七師兄好孩子氣。 ☆、考試(二) 這就是我和七師兄的相處模式,我幫他打飯,他將于先生的相關消息告訴我,除了旁人見怪不怪,只有周康一人目瞪口呆,完全不在狀態。 “說吧,最起碼得讓我知道這個消息值不值得換半個月的飯吧?”我望向七師兄。 “于先生說,這次的辯論,有關于九國局勢?!?/br> “就這樣?這題目的范圍也太大了吧?且不說九國政策各有不同,單就宋國一國而言,夠討論的就已經夠多了,何況是九國大陸這樣大的范圍?!蔽亦僮?,“師兄這消息根本毫無用處嘛?!?/br> 七師兄笑,又道:“長生師妹不會還不知曉明日的辯論會是我們白鷺書院坐莊,對面的東山書院也會派弟子參與吧?兩個書院進行辯論,又怎么會提前泄露了題目呢?” 七師兄再次眨了眨眼睛,暗笑我這傻瓜白替他打半個月的飯,而我卻安安懊惱,終于發覺于先生原來是早有預謀,難怪要我七月十八務必趕到書院參加補考,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一場辯論賽啊。 可是有什么樣的題目值得討論?是玉涼和陳國的邦交,還是楚國的新政?最主要的是東山書院也會派弟子參與其中,那么,勝雪公子回來嗎?他會有什么樣的言論? 我在猶豫與期待中煎熬,不知不覺便已經穿過了小竹林,一陣算不得樂曲的聲音撲面而來,時不時夾雜著雜音與尖音,刺激著人的耳膜,本姑娘暗嘆道: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用說,噪音是蘭兒姑娘在練習琴曲發出的,我暗道:本姑娘的琴藝高超,怎么養了個這般的丫頭,這哪里是在奏曲,分明是在殺人啊,一曲偏偏被蘭兒奏成了。 我提起笑肌,走進小院,蘭兒正陶醉在她的指法中,不得不說指法還是很漂亮的,可惜技法太過差勁。 “練得如何?” “蘭兒覺得已經好很多了,剛剛找到了門道?!?/br> 我點頭,又道:“有信心是好事,繼續加油,今日練好了曲子,本小姐親自下廚,給你做醬肘子吃?!?/br> 果然,蘭兒聽了這話,立刻收拾了琴和曲譜,到一旁收拾茶具去了。我暗嘆:雖然知道本姑娘的廚藝不佳,但也不至于這般給面子吧? 都是娘親的廚藝太好了,才襯得本姑娘這樣黯然生澀,對,一定如此。 我在自我安慰中靜坐思考陳國與玉涼的事情,畢竟,近期發生的事情就這件最值得引人爭議??墒浅鲱}的考官偏偏是于先生,以于先生的個性,玉涼之事當然不會被搬上臺面,故而當我得知第二日的題目時,徒剩下滿臉愕然,轉念一想,倒也釋然了,若是于先生不出人意料又怎么會叫于先生呢? 次日天氣大好,清晨的陽光從樹縫間透過來,照在晶瑩的露珠上,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油然而生。洗弄、收拾衣裝,帶著一顆慢慢的信心前去迎接挑戰,待我來到箴園的時候才發現一眾師兄弟今日分外勤快,三三兩兩早已聚成了一團,將遠處的一襲白衣圍得嚴實。 勝雪公子啊,走到哪里都是自帶光環的,在一眾人中脫穎而出,盡管今日書院里白衣頗多,卻難有幾個有他那份氣質,我自是當即認出了。不知為何,昨日夜里苦背的說辭此時也像是漿糊一般亂成了一團,真是慚愧、慚愧。 上前,行禮,我緩緩抬頭,問道:“公子,和陸公子怎么來了?”說完這話我大概又是后悔了的,身為白鷺書院的弟子,怎會不知歐陽寧與陸子冉身為東山書院的得意弟子,定是受于先生邀請來參加此次辯論的?這句疑問看來又是白問了。 “長生姑娘,真巧,前不久我們還見過面的,現在又碰面了?!标懽尤椒鹆艘滦?,又言:“傳聞于先生偏愛孟姓女弟子,如今看來不假,這次辯論有姑娘出馬,應當會十分有趣的,子冉拭目以待?!?/br> 勝雪公子雙手背后,沖著我點了點頭,眼神中卻是滿含笑意,似乎對于此次辯論充滿興趣。我一時語塞,竟忘了回答陸子冉的話。 “看,我就說,勝雪公子風度翩翩,連我們長生師妹也無法言語了?!逼邘熜植幌邮虑轸[大地起著哄,勝雪公子笑意更深,可以想見,本姑娘的臉不可抑制得紅了下去,眾人大笑。 我拿眼神示意七師兄收斂,哪只這廝裝作看不懂暗示,再道:“本來就是,想我們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