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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短發下俊美的臉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水珠,他就站在床邊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淡淡開腔,“怎么摔的?” 她這幾天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還不至于洗個澡就站不穩,不然他肯定陪著一起進去。 夏霏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角,喉間一陣沙啞,似乎想說什么又有點欲言又止,最后猶豫了很久才低眸小聲模糊地道,“那幾天就經??吹揭恍┨撚?,模模糊糊的,還做噩夢,但是最近都沒出現了。剛才……剛才浴室里都是霧氣,好像又看到了什么……” 她看著不說話的男人,有一兩分的心虛,沒綁架那事之前她就已經經常做噩夢,連帶著出現幻覺了。剛被綁到那個刺目雪白的房間,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混亂的景象,前世種種,今生種種,有的時候她甚至不敢閉上眼睛睡去。噩夢纏身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但是后來慢慢的,那種幻覺和噩夢出現的頻率就開始少起來了,等到住進醫院的時候,幾乎已經不再出現了??墒莿偛?,就在剛才,那種感覺居然又出現了,所以她一個驚慌之下,不小心就摔倒了。 陸皓長腿往前面邁了幾步,坐在了床上,一只手挨著她的腰側落在柔軟的床褥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將健碩的身軀線條全部勾勒了出來。 他低頭注視著被他一只手禁錮住的女人,俯身下去,唇瓣幾乎擦著她的唇落在一側,“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夏霏抱著被子,但白皙如玉的肩膀還是裸露在空氣中,她輕輕抖了抖,低聲道,“開始的時候,我只是以為做噩夢,后來次數越來越多……可是在醫院的時候一次都沒出現過,我以為已經好了……” 男人微微蹙了蹙眉,眉心隆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川”字,額頭蹭過她的下巴,但他幾乎沒有貼上去,像是不經意的摩擦著。 “沒事了,先躺一會,可能是剛才人太多,有些累了?!?/br>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那帶著淡淡水汽的男人氣息幾乎將她整個包裹住,溫暖而安心,于是她道,“好,你陪我?!?/br> 他微微低頭,視線與她對上,薄唇距離她的唇瓣也不過一根手指的距離,長指勾著她的下顎,“自然會陪你,我先洗個澡?!?/br> 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還貼著,怎么著也得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夏霏輕輕蹙了下眉,眼睛里似乎還帶著剛才被氳氤的熱氣染上的水意,霧蒙蒙地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那神情倒像是有些不舍。 下一秒,她細細的腰肢被男人溫熱的手掐住,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張嘴就吻住了她的唇。 觸電,頭皮發麻,還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從心頭冒了出來。 他幾乎要吃掉她的唇,將她整個唇瓣都吻得紅腫,又重重親著她的下巴和臉頰。 手臂不自覺地勒著她的腰,唇壓著她的耳朵,吐出一句沙啞的話,“等我一會?!?/br> 她望著他,靜靜地笑,點了點頭。 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男人也沒有洗很久,草草地洗了一會就出來了,身上也沒穿衣服,就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裹住了重點位置。 走到床邊的時候,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經靜靜地睡著了,墨色的長發散在淡藍色的枕頭上,襯得那巴掌大的臉愈發得蒼白脆弱,格外得惹人憐愛。 陸皓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再起身走到更衣室,隨意地拿了衣服披上,再套上褲子。 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了臥室茶幾上,看了上面的杯子一眼。 這是一款情侶杯,當初她買來的,之后她每次喝水都喜歡拿著這個杯子。 他的腳步頓了頓,回身走到茶幾邊上,隨手將杯子拿了起來。 里面還剩半杯水,已經涼了。 轉身出門的時候就接到了蕭明理的電話,他看了一眼亮著的屏幕,小心將門帶上,然后才滑下接聽,淡漠發問,“有什么結果了?” “陸總,應該是劉雅的母親做的手腳,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張嘴?!?/br> 陸皓靜了一秒鐘,薄唇微微勾起,“是嗎?” “也許可以對別墅里太太專用的東西進行化驗,這樣一來更清楚?!笔捗骼淼穆曇羟迩宓?,沒什么情緒的起伏,就像只是單純地在陳訴一件事情。 男人皺了下眉,冷冷一笑,“她的嘴巴這么嚴,連你都撬不開?” 電話那端的蕭明理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睛,側目瞥了一邊半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和不遠處滿頭是血的男人一眼,“沒有,我五分鐘之后再打來?!?/br> 他掛了電話,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瞇了瞇眸,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時間,滿是冷漠地道:“你們只有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之后我還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醫院里面躺著的劉雅,我可不保證她還能活多久?!?/br> 鋒利的水果刀割破了手腕,流了一池子的鮮血,但是卻沒有死,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劉雅那個女人,生命力倒是很強。 劉阿姨整個人軟在了地上,眼淚“刷刷”地落下,她的聲音都帶著明顯的顫音,“小雅說不想讓那個女人好過的,如果小雅有什么事,她也不會好過的?!?/br> 蕭明理冷冷一笑,面無表情地在手機上按了一串數字,電話撥通之后,他沉著嗓音低低開口,“醫院那個女人,重癥監護室太貴了,停藥吧?!?/br>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那個女人呢,有什么消息 劉阿姨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上面已經一片血rou模糊她也根本不在乎,她的視線始終落在地上,手指緊緊扣進了自己的皮rou里,落下很深的印記。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在乎自己女兒死活的人,劉雅有你這樣的母親,嘖嘖……”蕭明理淡淡然地掛了電話,尋了一旁的沙發坐下,一只腳翹起二郎腿,睨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婦人,冷漠地笑著。 指尖愈發地用力,劉阿姨整個人跌在地上,滿臉的淚水,看上去可憐至極,卻也可恨至極。 劉阿姨看著那姿勢閑適,眼神和語調滿是漫不經心的男人,心頭的怒火和悲憤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我的小雅做錯了什么,要被那樣對待,她還是個孩子??!” 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雙眼冒著怒火直視著蕭明理,“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我的小雅現在還好好地做著她的編劇,她還那么年輕?!?/br> 她年輕的時候被男人騙了,以至于一個人孤身生下劉雅,這么多年一直是她們兩個人相依為命。而劉雅,不只是她唯一的女兒,更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可是那一晚,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一夜之間,小雅就瘋了,她身上那些傷,當時看到的時候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痛苦出聲,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怨,要這樣對待她的女兒?! 夏霏明明比誰生活得都還好,堂堂陸氏集團總裁的夫人,萬千寵愛集于一身,親自下廚做飯,陪她,哄她,對她那樣好。已經有了那么好的生活,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那苦命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