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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說話,自顧自地大笑起來,“你不記得我啦?我們是一個幼兒園的啊,我叫李顯,第一天上幼兒園,咱們就一起哭了,你有印象沒?你跟那時候一模一樣,又黑又痩的,”說著,還摸了一把馮小憐的頭發,“頭發倒是多了啊?!?/br> 馮小憐奮力抽出胳膊,“你認錯人了?!闭f完,扭頭就跑。 徒留李顯在她身后喊著:“馮程程,你幾班的??!” 誰會記得你,說我長得那么丑,不該叫馮程程。 李顯認定了兩人是幼兒園同學,還神通廣大地找到她班里來,在班級門口堵她,“馮程程,你干嘛不承認啊,雖然我在那幼兒園沒待幾天吧,但你我是真的一直記到現在?!?/br> 里面的女同學見到這情況,揚聲喊道:“你認錯人了,她不叫馮程程,叫馮小憐!” “什么?”李顯瞪大了眼睛,“你改名了?馮程程多好聽啊,怎么改名叫馮小憐了?” 馮小憐恨死他了,瞪他一眼,“我說了你認錯人了,你別來找我了?!?/br> 有句忠告是永遠不要考驗青春期男孩的韌性,當天晚上下晚自習,李顯在路上騎著山地車又堵上了她,“馮程程,你這人怎么撒謊呢,明明就是你,干嘛不承認?!?/br> 因為我討厭你,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系。 但以馮程程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的,她只會在家人面前直白地表達情緒,說白了,就是窩里橫。 李顯見她不說話,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調皮的虎牙,“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啊,老同學,在學校我罩著你啊?!?/br> 誰要你罩著,別來找我就行了。 盡管馮小憐從頭到尾都沒理過他,李顯還是很自來熟地說個不停,一直到馮小憐到了自己家的小區門口,她爸新買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她終于忍不住說話:“我到家了,再見?!?/br> “這么巧!”李顯一拍大腿,“我也住這兒,以后我們一起上下學??!” 馮小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真懷疑李顯是fbi,不管她什么時候出門,他都能準確無誤地在小區門口,或者小區門口前面那個拐角抓住她,扔給她兩個包子加一包巧克力牛奶。 馮小憐看著車筐里的早飯,無奈地說:“我在家里吃過了?!?/br> “那就帶到學校餓了當零食吃,”李顯大大咧咧地說,“你太瘦了,像竹竿,多吃點?!?/br> 你自己也不胖啊,那么高,比我更像竹竿,而且誰會把包子牛奶當零食吃。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李顯騎上山地車,“你這人一點都不愛學習,家里都不定個鬧鐘嗎?上學的時間這么飄忽?!?/br> 上學的時間飄,那是為了避開你。 這樣兩人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幾次后,班里開始有人說一些閑言碎語了。 “馮小憐,你運氣蠻好的嘛,這么快男朋友都找好了,長得還那么帥,他喜歡你什么呀?”女同學們神神秘秘地問她,眼睛里閃爍的是嘲諷和惡意。 馮小憐低頭,吶吶地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br> 她的解釋沒用,班里還是在傳,還好沒傳到老師耳朵里,他們鬧歸鬧,也有分寸,那些出身好的孩子,天生會把握那個度,他們會讓你很難受,卻絕不會落下什么口實。 馮小憐一直堅信,像姥姥說的那樣,只要不理會,他們就會覺得沒意思,就會不說了,就又可以過上透明人的日子了。 只是她低估了李顯在那群女孩心里的魅力值,只要李顯還在她身邊晃悠,那些女孩就會死死地揪著她不放。 漸漸地,學校開始有別的謠言了。 她長得丑,但是心機很深,手段高明,會在床上綁住李顯,還給李顯墮過胎,所以李顯甩不掉她。 她苦笑一聲,看著胸前的一馬平川,就這樣,拿什么綁住李顯? 謠言終于也傳到了李顯的耳朵里。 體育課上,男生笑嘻嘻地問他:“那馮小憐又黑又痩的,你喜歡她什么呀?是不是因為她在床上特別能sao啊?!?/br> 李顯抄起手上的籃球砸在那個男生的頭上,那個男生當場頭破血流。 那個被打傷的男生家里在本市有點地位,要李顯下跪道歉,否則就要校方把他開除。 李顯坐在校長室里看著對方情緒激動的父母,冷笑一聲,“要我給他道歉?我不如直接打殘他,反正我未成年,還不用坐牢?!?/br> 對方父母被李顯的橫勁嚇到,在校長室里撒潑,不要道歉了,就要開除李顯。 處分很快就下來了,沒有任何懸念,開除。 馮小憐上學時,在門口碰到了李顯,他背個阿迪的包,很輕便的樣子,還是咧嘴沖她笑,露出兩顆標志性的尖尖的虎牙:“我回老家去了,沒事兒,怕什么,我爸是煤老板,可有錢了?!?/br> 他看著不說話的馮小憐,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喏,這個收好,等著,以后哥還罩著你,”見她不拿,硬往她手心里一塞,“走了哈?!闭f完,轉身瀟灑地揮揮手,就攔了輛車走了。 馮小憐打開手里的紙條,上面是一個電話,還有三個字——對不起。 李顯走了之后,她在學校的情況還是沒變好,明明什么都沒做,努力當個透明人,那些莫須有的謠言就好似她身上的前科一樣,她走到哪跟到哪。 甚至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別人都離她離得遠遠的,看著她,竊竊私語。 她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說她sao,說她墮過胎的,沒關系,只要忍就好了,只要不理會,她們會不說的。 那天晚上,她還是沒忍住,拿家里的電話撥通了李顯留下的那個號碼。 好久,那邊才接通了,她緊張地抓著電話線,聽筒里傳來的卻不是李顯的聲音,聽上去像個中年男人。 “喂?哪位?” “叔叔好,我是李顯的同學,我找李顯?!?/br> 那邊停頓了幾秒,哽咽了起來。 李顯沒了,在被開除以后,回老家,他爸送他出國留學,飛機失事,人沒了。 手中的聽筒滑落,馮小憐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電話機,好像在看著什么怪物。 不、不會的……李顯…… 她躲在被窩里哭得滿臉通紅,渾身抽搐,咬著拳頭,幾乎喘不過氣,李顯,李顯,你為什么就這樣走了,你不是說要罩著我,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不是你的錯,你沒犯任何錯。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遇見我,就不會有謠言,你就不會被開除,不被開除就不會出國,你也不會出事,都是我的錯……如果能重來,我情愿我們從來不認識…… 混沌意識看著馮小憐傳遞來的心愿,嗤之以鼻,什么你的我的錯,兩個沒錯的人,非要把錯攬到自己身上。 看在馮小憐這個炮灰身上確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