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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皇陵中,若是她暴露女子身份,無力坐穩皇位,就帶上暗衛與金銀跑吧。 難怪,她還以為父皇真那么粗心大意,這么多年都看不出她的女子身份,原來父皇考慮得這樣周全,這些年,她一直以為自己背負秘密,煢煢孑立,而其實她的父皇一直默默地守護著她,傅斯敏抱緊她,“乖,別哭,你現在有我,有贏璋,你不是一個人了……” …… “太子呢?”傅斯敏背著手,不怒自威,殿中的宮人都嚇得瑟瑟發抖,“回答我?!?/br> 有宮人撲通跪地道:“太、太子殿下,帶著龜大人跑、跑了……” “跑了?”傅斯敏額頭蹦出一根青筋,這已是贏璋第五次逃課了,簡直膽大包天,魏清實在太慣著他了! 果然,魏淵正抱著水缸里的龜龜逗娘親玩呢,他天生神力,不過總角之年,已能舉起百斤重的鐵錘,這區區一個小水缸難不倒他。 “娘親,您瞧,”魏淵將抱著的水缸微微偏向左側,龜龜就順著水流往左游,再一使力,龜龜就往右游,“我這樣能幫龜龜多運動運動,您瞧它吃得越來越胖了?!?/br> 魏清掩唇而笑,“你就瞎折騰它?!?/br> “魏淵,你今日又不上課!” 身后傳來父親的聲音,魏淵不慌不忙地將水缸放在原地,往魏清的腿上一倒,“娘,爹爹好兇哦,您是怎么受得了他的?還是抓緊納幾個青春可人的美男子才是?!蔽呵逍Φ妹念^,“胡說?!?/br> 傅斯敏一聽他又在胡言亂語,本想一手把他拎出來,無奈臭小子躺在他娘腿上,投鼠忌器,傅斯敏怒道:“整日在你娘身邊撒嬌賣癡,還不快起來,你娘懷了身孕,你還不讓她好好清凈清凈!” 魏淵做了個鬼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爹你為什么還要夜夜纏著娘親?你怎么不讓她清凈清凈?”哼,從他一懂事起,每次醒來都不是在娘香香的懷里。 魏清見兩父子又要發展成全武行,伸手在魏淵的耳朵輕輕撥了撥,魏淵“嗷”地一聲跳起,委屈道:“娘~” 這耳朵怕癢的毛病真是像足了她,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魏清肅道:“快去上課,若再逃伍太傅的課,我就將你宮里的點心全給龜龜吃?!?/br> “不要啊娘!”魏淵一蹦三尺高,復又悻悻地低頭,“兒子知道了?!焙?,那個伍大人,什么學富五車,德才兼備,別以為他不知道,以前還向娘自薦枕席呢,跟他學,還不如跟伍夫人玩有意思,伍夫人那新奇的玩意最多,真不明白,她那么有趣的人怎么會嫁了個迂腐的伍大人。 等魏淵走了,傅斯敏委屈地趴上魏清的大腿,“夫人,兒子太難管教了?!?/br> 魏清在他嘴上輕啄了一口,“這回給你生個女兒,保證很乖巧?!?/br> 傅斯敏抬頭,捧著魏清的臉,深吻了一記,“兒女雙全之后就別要了,多陪陪我,我保證也很乖巧?!?/br> 夜晚的宮殿中,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蹲在一處花園,大的那個大約八、九歲,小的那個也就五、六歲,兩人竊竊私語著。 “贏伊,你先在這兒蹲著,等聽到我叫你的名字,你就哇哇大哭,知道了沒?”魏淵一本正經地吩咐自己的meimei。 魏溪懵懂地點點頭,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魏淵撇撇嘴,“真傻?!辈焕⑹撬膍eimei,傻都傻得那么可愛! 安排好以后,魏淵哇哇亂叫著沖向寢宮,“娘親,不好啦,小妹不見啦!” 正與傅斯敏干柴烈火,魏清聽到兒子的叫聲,慌忙起身,“你聽到沒,贏伊不見了!” 傅斯敏不慌不忙地穿衣,“宮中禁衛眾多,怕什么,丟不了?!?/br> 魏清怒瞪他一眼,匆匆披上外袍,去外頭看兒子,魏淵在殿外嗷嗷亂嚎,一見娘親出來了,硬擠出兩滴眼淚,“娘親,不好了,小妹醒來沒見著你,說想找娘,我便帶著她來,半路上,我尿急,結果一回來,小妹就不見了!”邊抹眼睛邊沖后面跟出來的傅斯敏吐舌頭。 叫你非要霸著娘,這下小妹丟了,看娘不扒了你的皮。 魏清急道:“來人,快將長公主找出來!” 找來找去,魏溪自己在寢宮睡得好好的,她眨巴著無辜的大圓眼睛,小聲道:“娘親,贏伊一直在寢宮內睡得好好的,未曾外出?!?/br> 魏淵漲紅了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年僅六歲的小妹。 “魏淵!”魏清怒吼。 在后面老神在在的傅斯敏與女兒交換了一個“交易達成”的眼神,乖女兒,以后爹讓禁衛教你習武。 “贏伊?!蔽簻Y別別扭扭地在自家作畫的meimei旁扭來扭去。 魏溪不理他,專心致志地畫她的牡丹。 “贏伊~”魏淵叫得越發甜膩惡心。 魏溪將筆一擱,魏淵馬上狗腿地遞上帕子,“小妹來擦手?!?/br> “你想要跟伍幸華在一起,這有何難,”魏溪擦擦手,“你是太子,她不過是太傅之女,一道旨意足矣?!?/br> 魏淵氣道:“你明知幸華不是那樣可以強求的來的女子?!?/br> 魏溪將帕子扔還給魏淵,“既然你知道她是怎樣的女子,那還不對癥下藥,她不要富貴,你便給她真心?!边@個笨哥哥,若是有爹十分之一的心思,要拿下區區一個伍幸華,還不是手到擒來,白長了那么一張全宗朝最俊的臉。 魏淵恍然大悟,歡天喜地地走了。 留下魏溪搖頭,還好這哥哥在別的方面還不算傻,要不然可如何執掌這江山。 在魏溪心中十分高明心思縝密的傅斯明也陰溝里翻了船,讓魏清知曉了,當年那場戰事是他為了掌握兵權,故意挑起。 無論他怎么解釋,他在邊城早已安插暗哨,邊城的百姓都毫發無損,魏清就是不理他。 “嘉彥,好嘉彥,”傅斯敏在魏清身邊賣萌,“我發誓,我真的是想好了萬全之策,絕無犧牲宗朝百姓將士之意?!?/br> 魏清氣得回身就是一個耳光,又脆又響,將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強作鎮定道:“你什么都考慮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在京中擔驚受怕,生怕你在戰場出什么事,還有,你說萬全之策,那你肩脊上的傷是哪來的?!” 傅斯敏抓住她的手,輕啄了一下,“打疼了吧,”,復又心疼地吹了兩口,“要罰我,你只管說,我自己打自己?!?/br> 魏清“呸”了一身,靠在他懷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回不來?” “都是我的錯,”傅斯敏輕吻她的發頂,“我只是想讓你不用戰戰兢兢地活著,每日擔心自己暴露身份,你是這天下的主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是天命所歸?!?/br> 魏清在他懷里紅了眼眶,原來朕今世奉天承運,奉的是你這個“天子,”承的是你的“氣運”。 某日魏淵民間歷練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