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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耳朵,兩人在榻上滾作一團。 被趕出殿外的宮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天子與自己的寵臣在殿中尋歡作樂,毫無顧忌,他們這些人,除了管好自己的眼耳口,否則隨時都會掉腦袋。 丞相府中,伍三先與幾位大人搖頭嘆息,“皇上與傅斯敏已肆無忌憚,這可如何是好?” 兵部尚書橫眉冷眼,“傅斯敏身居太尉,卻玩忽職守,整日在宮中與皇上裝模作樣,真是佞幸小人?!?/br> “說不定皇上是為他所惑,并非真的不喜女子?!睉舨可袝в幸痪€希望。 伍昱知在門口聽得直搖頭,皇上絕非單被傅斯敏蠱惑,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皇上幾乎沒做他想地撲入傅斯敏懷中。 他在宮中養傷這幾日,皆傳言他已取代傅斯敏,成為皇帝新寵,而事實是,皇上不過隨意看了他兩次,他看得出來,不過是出于對他的愧疚,和滿意他對選秀的態度。 是,皇上不想選秀。 朝野上下都應該知道,皇上不想選秀。 只是皇上不想選秀,真是為了傅斯敏嗎? 未必。 早朝時,諸位重臣不再拿著選秀這件事來向皇帝施壓,他們全部的火力都對準了一個人——傅斯敏。 只要能咬下這jian佞的一塊rou,皇上說不定就能回心轉意,復又想起女子的好了呢?不過他們沒想過,他們的皇上從來沒親近過女子,又何談想起女子的好呢? 朝堂之上,臣子們唾沫橫飛,口誅筆伐,各種誅心之言一齊向傅斯敏飛去,傅斯敏從容帶笑,雙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閑庭信步般聽著朝臣們彈劾他。 你們盡管說,我要是生氣算我輸。 魏清看著那些人對著傅斯敏兇神惡煞恨不得化作豺狼的樣子,手捏著龍椅上的龍頭,幾乎要把手指捏紅,傅斯敏,這就是你說的“一切有我”? 傅斯敏明亮的眼睛對上魏清幾乎要噴火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像他幼時兩人惡作劇之后,他擔下責備時,一樣頑皮中帶著堅定。 嘉彥,別怕,一切有我。 下了朝之后,傅斯敏仍舊在朝臣的謾罵之中,背著手,施施然往后宮的方向走了,腳步輕快,臉皮非常厚,心理素質極高。 “傅大人,”伍昱知跟在他背后叫住他。 傅斯敏回頭一看,一挑眉,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何事?” 伍昱知走上前,鼓起勇氣說道:“傅大人如此作為,是陷皇上與不義,陷宗朝與不義?!?/br> 傅斯敏咧嘴一笑,卻不是慣常在魏清面前的傻氣天真,那一口白牙,帶了些猛獸的血腥氣息,“伍昱知,你這樣義正言辭,真是忠義,真是良臣,但若是給你一樣的機會,你也能如此忠義嗎?” 作者有話要說:傅斯敏:我就瞎說說,機會,不存在的。 魏清:除了皇后之外,朕還可以選好幾個妃子啊,沒毛病 傅斯敏:……不行不可以不能夠(拒絕三連) 第64章 天子15 伍昱知被這問題直接擊中, 恍惚了半晌,才鎮定下來,他看著傅斯敏, 在這人面前, 他下意識地不想撒謊,“我不能?!?/br> 那樣高貴美麗的天子的誘惑,誰能抵擋? “但我不會阻止皇上親近女子,”伍昱知補充道,“事情明明可以兩全, 傅大人為何執迷不悟?” 傅昱知收斂起了笑容, 不屑地說道:“這就是為何在皇上身邊的是我, 不是你?!?/br> 嘉彥想要的與他人一樣,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傅斯敏走到寢宮前,就又看到了宮人全被趕出來了,他拍拍朝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準備進去挨罵。 果然進去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滿意足。 “傅斯敏, 你以為你很聰明是不是?” “他們個個都想你死你知不知道?” “就算你沒有把柄落在他們手里, 單單參你這一條, ‘惑亂君主’都夠你砍十次八次腦袋了!” “他們逼你與逼朕有何不同?” 傅斯敏一直含笑不語, 乖乖挨罵,聽到魏清說“有何不同”時,終于點頭說道:“你我君臣一心,確實如此?!?/br> 魏清氣得無法發泄,打他, 銅皮鐵骨,只能打的自己手疼,撓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宮中炫耀臉上的傷疤,罵他,朝臣罵得更狠,他也不當一回事。 小獸似的“嗷嗚”一聲,魏清在殿內轉著圈,撲到柜子前掏點心,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吃,傅斯敏替她倒了杯茶,蹲在地上看她吃。 “嘉彥,你這樣吃下去,肚子圓起來,到時朝臣或許不會再有異議了?!备邓姑粽{侃道。 魏清搶過他手里的茶,一飲而盡,拍拍手上的點心渣子,果然感覺心里平靜多了,“朕保你,”魏清堅定地說道,“朕會保你的?!?/br> 傅斯敏伸手替她捻去唇邊的點心渣子,“臣謝恩?!?/br> 朝堂之上傳得沸沸揚揚,就連民間都開始編排君臣二人的香艷故事了。 有人便假借古時君主來影射當今皇上與傅斯敏之間的隱秘關系,寫了話本子,內容豐富,語言生動,情節曲折,情感細膩,賣得脫銷,一本千金難求。 趙沿晴在家中思過,修閉口禪,一看到新的話本子,馬上兩眼放光,這人寫得太好了,真想認識認識這個作者,知音??! 她就說她的gay達怎么會有錯!那傅大人還嘴硬,這下他是不是要把天下人都關在家里修閉口禪?不知這個作者大大會不會出事? 書齋的老板恭敬地向傅斯敏行禮,“大人,那些書都銷出去了?!?/br> “反響如何?”傅斯敏翻著手上的話本子,懶懶地看著,他雖投身軍營,可幼時行文的底子還在,寫得倒是還算流暢。 “百姓們看了之后,深受感動,卻也憂心我朝無后?!?/br> 將手上的話本子一拋,穩穩地落到桌上,傅斯敏笑了笑,我朝會有后的。 午膳過后,兩人一起蹲在那看龜龜,魏清現在格外寵它,喜歡它已超過了喜歡那只黃白鸚鵡,每天不看它兩眼,就渾身難受。 為了讓它住的舒服,還把一方小池鑿開了些,可那龜龜實在乖巧,每次兩人來看它,都是在池子邊上,讓兩人能看得清楚方便的位置。 “龜龜真乖啊?!蔽呵甯袊@地說道。 傅斯敏在一旁聽得與有榮焉。 “要是朕也能做一只無憂無慮的烏龜就好了?!蔽呵鍑@氣。 傅斯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嘉彥,一切有我?!?/br> 魏清偏過頭白了他一眼,繼續看龜龜去了,嘟嘟嘟,還是龜龜乖,傅斯敏就是個臭反賊,他不配做烏龜。 朝中今日終于沒有討論皇帝的選秀問題,因邊塞傳來緊急軍情,宗朝邊陲的三個小國不知怎么,竟聯合起來,進犯宗朝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