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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水未進食,葛伯方聲音沙啞了不少。 魏清敲敲手上的折子,“葛大人何罪之有???” “罪臣教子無方,讓他在宮中闖下禍事,還請皇上看在逆子年幼的份上,給逆子一個改過的機會?!备鸩轿弩w投地,誠摯卑微到了極點。 魏清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折子擲到葛伯方面前,“給朕好好看看你們父子倆都干了什么好事!” 葛伯方顫抖著伸出手,將地上的折子撿入懷中,但他的手實在抖得厲害,薄薄的折子幾次伸手都打不開。 “傅卿,去替他展開?!蔽呵宀荒蜔┑胤愿赖?。 “是?!备邓姑艄笆?,大步走下殿,將葛伯方手里的折子展開攤在地上,“葛大人,你若老眼昏花看不清字了,傅某也可以代勞?!?/br> “不、不必了?!备鸩奖牬笱劬聪蛘圩?,上面一樁一件皆是觸目驚心。 結黨營私、私養家兵、欺壓百姓、中飽私囊、藐視皇家…… 任意一項罪名坐實就夠他砍十次八次頭了,“皇上明鑒,臣冤枉啊,臣冤枉?!备鸩絹聿患翱赐?,先開始喊冤了,他原以為今日來是自己的兒子犯了什么錯,這怎么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魏清手動了動,福安彎腰從袖子拿出一沓銀票,恭恭敬敬地獻上,魏清拿著這一沓銀票,笑道:“葛大人,你出手可真夠大方的,給朕身邊的宮人,一出手就是一千兩,你一年的俸祿也才一萬兩,前幾日,你的好兒子在品花樓花了九千兩,這一下子就把一年的俸祿全花完了,剩下的大半年,你這府中該如何開支?” 葛伯方一見福安拿出那沓銀票,已驚詫不已,等魏清說在到品花樓時,已兩膝發軟,只是口中仍念道:“皇上,臣有罪,臣是私收賄賂,可臣并未做折子上其他那些大逆不道之事?!?/br> “葛大人的嘴比你兒子的骨頭還硬?!蔽呵鍖y票交給福安,一步一步走下殿來,身邊的傅斯敏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葛大人,朕在宮中尚且不知,原來京中的禁衛都是你葛太尉養的家犬,那一個個世家選上來的好兒郎,就是用來替你兒子干些欺男霸女的勾當,葛太尉,你好威風啊?!?/br> 葛伯方聽得冷汗淋漓,仍堅持道:“臣、臣未曾如此,皇上,臣冤枉啊?!?/br> 魏清一腳踹上葛伯方的肩膀,“太尉大人,你今晨不是還要讓你手下的禁衛,將朕與傅卿綁到你那寶貝兒子面前,好好讓他出氣嗎?哦,還要劃花朕的臉?!?/br> 葛伯方瞪大了眼睛看著新皇那張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孔,想到那幾名禁衛所說的。 “一名美若天仙的男子?!?/br> “另一名高個男子武藝高強、以一敵十?!?/br> 葛伯方頹然倒地。 魏清很好心地將父子兩人關在隔壁,讓他們可以互相責怪埋怨,牢獄生活不至于那么無聊。 “嘉彥,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傅斯敏在一旁替魏清磨墨。 魏清提筆吸飽了濃墨,莊重地在紙上替那大烏龜點上眼睛,手上不停,嘴上說道:“抄家,流放三千里?!?/br> 傅斯敏疑道:“為何不處斬?” 魏清將烏龜的兩個眼睛都點好,左看右看少了點什么,抬頭看看穿著深色朝服的傅斯敏,恍然大悟,提起朱筆,替龜殼上色,邊仔細地涂色,邊回道:“就這么死了,豈不太便宜他們了,讓那兩人好好吃些苦頭才是?!?/br> 說完,將朱筆一擱,提起畫紙,吹了兩下,這玉版紙吸水性很強,這樣隨意吹了兩下,上面的墨水已干了,魏清將它遞給傅斯敏,“喏,朕今日的墨寶,送給你了?!?/br> “多謝皇上?!备邓姑魻N爛笑道。 魏清也笑得很開心。 只不過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殿中幾位重臣如她前世所想,上早朝時,一排排跪在地上拿著折子哐哐磕頭。 問題只有一個,皇上,您說了選秀,到底什么時候選? 作者有話要說:日常:逗鳥任務完成(1/1)畫烏龜任務完成(1/1) 我們傅大人切開是黑的喲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除了對皇上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可是手黑滴很 魏清:胡說,他對朕下手也黑的很…… 傅斯敏:臣今晚必徐徐圖之 魏清:滾,再爬龍床,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第60章 天子11 魏清在龍椅上僵住, 被一群大臣花式狂轟濫炸了小半個時辰,她以“還沒準備好”、“從長計議”、“先談國事”等理由搪塞。 然而宗朝的大臣在抓皇帝生育這方面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朕還沒準備好?!?/br> “皇上已年近弱冠,正當立后之時, 皇上為太子時, 府中便久曠,如今登基為皇,朝中內外上下一心,皆為皇上選秀而勞心勞力,全力準備, 何言還沒準備好呢?” 第一回 合, 魏清敗。 “此事從長計議?!?/br> “先皇十六娶妻, 像皇上那么大時,皇上您都已兩歲了,正是好時候,為何從長計議?” 第二回 合,魏清敗。 “朝堂之上先談國事, 勿問家事?!?/br> “皇上的子嗣乃是宗朝第一大事, 與眾多國事中是重中之重啊?!?/br> 魏清完敗, 只能使用終極招數——朕是皇帝朕任性, 一瞪眼睛,“朕累了,退朝!” 氣咻咻地走在下朝的路上,一路踹樹拔草,魏清很生氣, 都把朕當成播種的公豬,可朕是母的??!呸呸呸,朕才不是母豬。 傅斯敏見他心情不佳,心中也蒙上一層陰霾。 那日在品花樓,挽歌那幾句意有所指的話讓他十分在意,在與魏清回到宮中之后,他趁魏清入睡后,偷偷拿了令牌溜出宮中,復又回到品花樓。 一路摸到挽歌的房中。 挽歌手上受了傷,上了藥仍疼痛不已,深夜之時,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等她又煩躁地翻過身來時,床前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剛張口欲喊,那人極快地出手在她脖頸處點了一下,她便說不出話來了。 驚恐地看著黑影中的來人,挽歌連連后退,縮至床邊。 劫色?她本就賣色,何苦來劫?劫財?她身無長物,去劫那石娘才是正理。 “我想問你一些事,若你能好好回答,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過平凡的日子?!?/br> 這人一說話,挽歌就聽出來了,是那個打傷她手腕的高個子! 傅斯敏從夜色中走向窗邊,月光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手中的刀。 挽歌眼中流露出恐懼,又透出一絲渴望,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傅斯敏解開了她的啞xue,挽歌摸摸喉嚨,試探地出聲問道:“公子真能帶我離開這兒?” 傅斯敏沉默點頭。 不知怎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