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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花,因為薛懷怕弄混了竹子的清香,只有花園中的香花比較多,難不成花園里的花開到她房間里來了? 目光在房間里逡巡一圈過后,顧爾理所當然的注意到了床邊花瓶中新摘的花,原來香味是從它那兒來的,定是玉竹姐貼心為她換的。 一覺醒來花兒也新鮮了,顧爾起身下床,穿鞋的時候突然愣住,不對啊,她剛剛明明不是睡著床上的呀!再一看,書也在一旁放的好好的,怎么回事,她睡的這樣死么?竟連自己怎么到床上去的都不知道? 帶著疑惑,顧爾找到玉竹,玉竹肯定的告訴她今日沒有去過她的房間,更別說摘花回來了,她連花園都沒去過。 這樣說來,院里其他嬤嬤小廝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薛懷的可能性最大。 玉竹看顧爾心事重重的模樣,問道:“爾爾,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可能是我睡糊涂了,少爺一會兒要用飯了吧,玉竹姐你也忙了一天了,我給送去吧,你歇息會?!鳖櫊栒f道。 玉竹想著,送飯不算什么重活,顧爾手上的傷雖然未好,但應該礙不到什么事,她便同意了。 顧爾有陣子沒碰這些活了,薛懷看到是她來擺餐還特地問了一句,“手不疼了?” “好的差不多了?!鳖櫊柭槔膶|西放好,站在一邊。 薛懷何其敏感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顧爾今日心中有事,他不動聲色的吃著飯,顧爾今日來應該是有話想和他說,她不急,看她什么時候開口。 薛懷慢條斯理的吃完飯,拿著塊帕子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在擦,不疾不徐,顧爾在他吃飯的功夫心里頭千回百轉,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少爺,您今日是不是來過我房里?” 顧爾語速不慢,一鼓作氣的將話說了出來,里面還用到了“您”,薛懷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這陣子他費盡心思想要拉進兩人的距離,因為這一句話好像就前功盡棄了,兩人依舊生疏。 “去過?!毖寻咽掷锏臇|西扔到一旁,黑漆漆的眼珠盯上了顧爾的臉。 顧爾咬唇,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今日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最恰當的時機,但拖下去卻只有壞處,“少爺,您以后不必這樣的?!?/br> 薛懷沒出聲,屋子里靜的只剩兩道淺淺的呼吸,顧爾沒敢抬頭,她本以為薛懷會發怒,會呵斥,甚至會對她冷嘲熱諷,但是她想的這一切通通沒有發生,薛懷竟然因為她的這句話變得異常沉默。 就在顧爾等的心煩意亂想要逃跑之時,跟前突然出現一道陰影,薛懷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面前,他傾身,兩人平視,“我怎樣?” 薛懷仿佛突然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的面上是顧爾從來沒見過的神情,有些邪氣,有些壞,顧爾完全招架不住,她開始往后退,也被那眼神盯得燥熱。 她退一步,薛懷就逼近一步,“嗯?我怎樣?你說說?” “唔……”顧爾被他擾的腦子都空白了,哪里還能理出什么思緒來。 背后觸到yingying的東西,顧爾已經退到緊閉的房門處,再無路可退,可身前的人還在往她身邊靠,顧爾抬手放到胸前,開始推他,帶著羞怯,帶著警告,“少爺!” “喊我作甚?”薛懷長臂壓在她臉側,他看著顧爾那張嬌艷的臉龐,喉嚨動了動,聲音低沉了幾分,“我是動你這兒了?” 他指尖在顧爾的右臉頰上點了點,頭也側過去,呼吸撒上去,在顧爾沒反應過來之前飛快的印了一吻,縱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碰,但也足夠讓顧爾愣神。 薛懷要的就是這個反應,他在顧爾木楞的目光中,又用指尖點了點她的唇,“還是我動你這兒了?” 他說完,不由她拒絕,捉住她的臉,將她下巴抬起,吻上了那片他想了許久的唇瓣,原準備一觸即離的,可他改主意了,薛懷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軟軟甜甜的,比他想象中更美味,他乘勝追擊,在顧爾沒反抗之前使了點力撬開了她的牙關。 顧爾懵了,徹徹底底的懵了,今天她不是來找薛懷把話說清楚的嗎?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她眼睛睜得老大,在薛懷得寸進尺闖進她嘴里的時候才想到要推開他。 薛懷察覺到阻力,睜開眼,看見顧爾眼里含著水,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見好就收,從善如流的放開了她,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 ☆、第五十九章 顧爾嘴唇紅的像是他送的那束花, 只不過還要嬌還要嫩一些, 更讓他愛不釋手,薛懷眼睛里細細碎碎的全是饜足,顧爾卻不是這么想的。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面前這人實在太壞太壞, 她越想越生氣,雖然從小沒了娘,但顧青該讓她知曉的道理都講給她聽過的,像他們兩個剛剛的舉動, 是最最親密的夫妻才能做的,現在這又算什么呢? 想著想著,顧爾眼淚再也裝不住, 像小豆子一樣往下掉,薛懷方才回味了片刻,只覺得滋味太好,這一轉眼她就哭了, 連薛懷這樣遇事沉著冷靜的, 都不由慌了手腳,他抬手想給她擦眼淚, 卻被對方揮開不讓。 小東西,脾氣還不小。 “怎么哭了?”薛懷掰過她的臉,看她哭的像花貓,也心疼。 顧爾遞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拍打他捏著自己臉的手, 不讓他碰。 “不喜歡我這么對你?” 顧爾臉一紅,這人,怎么說這種話,她又瞪他,“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那你告訴我,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薛懷認真的看著她。 顧爾哭的沒有方才厲害,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控訴,“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我以后出了府是要嫁人的?!?/br> 顧爾咬著嘴,后半句話沒說出來。 薛懷臉一沉,怎么,她還想著以后出府嫁給別人?想得美! “出府就是為了嫁人?”那他得考慮一下要不要讓她出府了。 顧爾眨了眨眼,那滴淚順著她光嫩的臉頰留下來,流到一半被顧爾抬袖擦了去,“當然不是!” 顧爾回的快,薛懷臉色稍霽,耐下心來哄她,“那為何哭?我會對你負責?!?/br> 顧爾不是只活了一世那種容易被人哄騙的小姑娘,她死過一回了,該懂得道理她都懂,聽到這話,語氣冷了,“少爺您說對我負責?怎么負責?將我抬做通房或者大發慈悲讓我做妾,然后我就在這院子里同將來的主母勾心斗角,到死都要防備著別人的算計?” 薛懷卻并未因為她這一番話生氣,一邊聽還一邊抽出手來給她理了理亂掉的鬢發,等顧爾說完,他才開口,“說完了?我有說讓你做妾?嗯?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什么?”顧爾是個愛瞎想的,那一瞬間,她都能想象自己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