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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查到畫的線索,她就提出要回去探親,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薛懷也是一臉凝重,畫的位置除了他和林惟沒有其他人知道,至于顧爾是永和村的人,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有料到。 “爺,你說會不會這個顧爾是細作?”林惟提出了一個假設。 薛懷睨了他一眼,說:“你會派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來當細作?況且不光有我們,還有玉竹在幫看著呢,她有機會和外面傳消息?” 薛懷一連兩個問題把林惟說的啞口無言,顧爾不會武功是肯定的,就算偽裝的再好,也不可能逃過他們兩個的眼睛,所以這事兒完全就是個巧合? 薛懷扶著額頭,決定賭一把,說道:“不管顧爾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永和村我們必然是要去的,那就跟過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ㄕ??!?/br> 林惟也覺得這是最保險的做法,他們兩個大男人還制不住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子么? 顧爾被林惟叫進屋里,接受著他們探究的目光,有些莫名,薛懷審視了她一會,開口說道:“既然你要回家探親,恰好我們去永和村也有事情要辦,可以順路把你帶過去?!?/br> “真的?那太好了!”顧爾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答應了,高興的笑瞇了眼,“我和少爺一同前去會不會太麻煩了,其實我叫輛馬車一個人去也可以?!?/br> “不麻煩?!毖讶潭⒅櫊柕哪?,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朵花來,他不信世上有人可以做到毫無破綻。 顧爾從房間里出去后,林惟咂咂嘴說道:“看上去也不像細作啊,如果這次真是巧合,那我們可以省去不少力氣了,永和村那邊的村民非常懼生,派去的人在村里面什么都問不出來,像鋸嘴的葫蘆一般,有顧爾在可就不一樣了?!?/br> 薛懷搖了搖頭,說:“先觀察看看?!?/br> 第二日吃過午膳后,薛家的人便要啟程回府,薛老太太和惠安拜別之后一行人踏上了回府的道路。 回到薛府之后,顧爾便一直在等著薛懷的消息,看他什么時候帶自己回永和村,她待在村里的時間并不多,對那邊的人事并沒有什么特別深刻的印象,但起碼也是自己的家鄉,她還是抱著一絲懷念的。 三日之后,薛懷一大早的,在顧爾幫著更衣的時候說:“一會帶你回永和村?!?/br> 顧爾幫他系衣帶的手頓了頓,這么突然她什么都沒來得及準備。 “一切從簡,我們快去快回?!?/br> 顧爾點點頭,回屋里拿了荷包,在屋里走了一圈,感覺其余好像也不用帶什么了,于是空著手走了出去。 薛懷在院子里等她,看她出來的時候沒什么變化,帶著她走到薛府的大門前,林惟牽著兩匹馬在那兒候著。 顧爾有些猶豫,離得遠遠的就停了下來,自從上次在馬場經歷過那樣的事情后,她對于馬多了幾分畏懼,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衣擺。 “少爺,不坐馬車嗎?”顧爾小聲的說道,她是丫鬟本不該問這樣的話,但她實在是怕那個在那兒打響鼻的動物。 “不了,騎馬快一點?!毖逊砩像R,身形利落,他看著不遠處的顧爾,一手拽著韁繩,另一只手則朝她伸過去,“爾爾,過來?!?/br> 顧爾半仰著頭,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和他伸到自己面前修長的手指,最終還是松開了抓著衣擺的手,慢慢的朝他走過去。 ☆、第二十五章 薛懷拉著她的手, 一把將她帶到馬上, 馬不安的踢了踢腿,顧爾身子瞬間繃緊,身后的薛懷腳上微微用力, 馬兒跑動起來, 開始朝著永和村的方向前進。 江南城地理位置優越,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作為魚米之鄉, 住在這兒的人們大多生活的有滋有味,太平而又安逸,永和村也不例外, 村里面的人大多以打漁為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顧爾他們到的時候正逢有船出海,岸邊聚了不少人。 薛懷從馬上下來, 用手托著顧爾讓她安全著地, 顧爾自從進了永和村,眼睛就一直在打量著四處的景物, 覺得陌生而又熟悉。 “爾爾,你外祖母家住在哪兒?”薛懷將馬寄放在一家客棧,永和村地方不大,騎著馬反而有些累贅,還不如走路來的實在。 顧爾伸長脖子朝著北邊走了幾步, 說道:“應該是在這邊,少爺你們有事要辦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就可以?!?/br> 薛懷停下跟過去的步伐,說:“也好,那我們午時在客棧這兒會和?!?/br> 顧爾點頭,與薛懷他們分開,路上孩子們的尖叫吵鬧聲鬧得林惟頭都大了,他掏了掏耳朵,說道:“爺,咱們不用跟過去?” “不必,正事要緊?!毖艳D過身子,和林惟一起往南邊走去。 線人所言不虛,薛懷和林惟在村子里轉悠了半晌,問了不少人,大多數人的反應都一樣,先是打量了他們一番,見不是村子里的人,立馬擺手,連他們問什么都沒聽完,扭頭就走。 一連好幾個都是這樣,薛懷站在路邊,看著集市上來來往往的人,心里慢慢浮起一個想法,“走,我們回客棧?!?/br> 林惟一向了解薛懷,知道他做的每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便沒有多問。 薛懷出手大方,在客棧里要了一間靠窗的雅間,小二肩上搭了塊毛巾,給他們擦過桌子上完茶后,拿著托盤彎了彎腰,說道:“二位爺,沒什么需要的話,小人先告退了?!?/br> “慢著?!毖褟膽牙锬贸鲆诲V金元寶放到桌子上,小二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笑的愈發燦爛。 “爺,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說?!?/br> 薛懷靠在椅子上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你們村里十幾年前來過一個外鄉人?” 小二撓頭想了想,苦著一張臉說:“爺,十幾年前我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呢,哪知道您說的什么外鄉人啊,不過呢,我知道村里有一個人一定知道?!?/br> 小二說道這兒開始賣起了關子,眼睛在金子上繞來繞去,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薛懷不在乎這些錢,直接把東西扔到了他懷里,“說吧?!?/br> 小二兩手捧著金子笑的諂媚,立馬說道:“這人就住在我們村子北邊臨江的第二戶人家,姓陶,是我們村里上一任的村長,只要是在永和村這兒發生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br> “你若是敢騙我們,哼哼?!绷治Π纬鲆恍〗?,小二連忙將金子放到懷里,跪下來告饒。 “小的怎么敢騙二位大爺?!?/br> 薛懷看他的樣子不似說謊,不管是真是假,去探探再做定論。 他們按照小二的話很快找到了那戶人家,薛懷敲了敲門,很快有一個胡子花白,身形佝僂的老頭過來,把門開了一條縫隙,警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