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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她這么一提醒,顧爾回憶起昨日光景,她懊喪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我怎么這么笨,怪不得少爺要罰我?!?/br> “罰你,罰你做什么?”玉竹問。 “制衣?!鳖櫊柎鸬?。 ☆、第十章 “制衣?”玉竹把顧爾帶到自己房間,關上門,也覺得不可思議。 顧爾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臉,玉竹坐在她身邊,說:“果然,這少爺的心思摸不透,少爺的衣服一個衣柜都塞不下,而且都是專門請人的,要你這個門外漢來做衣服干什么?” “誰知道呢?!鳖櫊柼痤^接著說:“少爺還要求我做不一樣的,在外面買不著的樣式,做出來他要是不喜歡還不行?!?/br> 玉竹拍了拍她的背,同情的說:“可憐的爾爾,這衣服做起來倒是不難,只是少爺的喜好,還真是難琢磨的透。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你,畢竟在少爺身邊伺候了這么久了,多少還是能知道一點的?!?/br> “謝謝你,玉竹姐?!鳖櫊栍袣鉄o力的說道。 顧爾同玉竹說完話往自己屋子走,在門口遇上了打水回來的錦紋,她淡淡的看了顧爾一眼,臉上帶著一絲譏笑,也沒和顧爾打招呼,率先走了進去。 顧爾將門關上,就聽見錦紋倒水的聲音,她想了想,決定主動搭話,兩人畢竟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可能一直不說話。 “錦紋姐,你這么早就洗漱了?” 錦紋“哼” 一聲,回道:“可不是,院子里的雜活我都干完了,不上床休息還能干什么,哪像你還得去伺候少爺,這么辛苦?!?/br> 她知道薛懷是那種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這衣服的事情在別家可能說兩句也就這么過去了,但是在薛懷這里肯定沒這么容易,錦紋原本以為顧爾這次不管怎么說也得吃幾個板子,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心下更是不舒服,少不得刺她幾句。 顧爾聽得這話也來了脾氣,她好聲好氣的說話,對方不但不領情,還挑釁似的來了這么一句,擱誰誰都受不了,“錦紋姐你既然嫌干的活太輕了,那我明兒個就去和玉竹姐說,讓她多派點給你,免得你眼紅,怕我累著?!?/br> “你?!卞\紋被噎了一下,罵人的話到了嘴邊,想想又吞了回去,顧爾來飲翠院時日不長,便被少爺叫到身邊伺候,這其中定有什么隱情,她在這兒也沒個仰仗,暫時還是不要得罪顧爾為好。 錦紋朝顧爾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沒理她。 顧爾在屋子里坐了會兒,拿了東西,復又出去,到了吃飯的時辰,她得去伺候薛懷用膳。 顧爾再次站到薛懷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沐浴過,換了一套深青色的衣物,頭上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 薛懷把手里的干布扔給顧爾,然后拿起筷子用膳,他吃起來慢條斯理,速度卻很快,沒一會兒便吃好了,顧爾趕忙把放在一邊的茶端過去,薛懷漱完口,說道:“知道自己錯哪兒了?沒冤枉你?” 顧爾聲音細細的回答:“知道了,是奴婢的疏忽,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br> “知道便好,七日之后,我要看到衣服的成品,恩?” 七日,衣服的選料,裁剪暫且不論,但這衣物上的花紋都是要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顧爾現下一點頭緒都沒有,想花樣子便要費上一定的功夫,加之伺候薛懷,能抽出的時間真的不多,她實在沒有把握能在七日之內將衣服做好。 “少爺,能否多寬限幾日,我一定盡快完成?!鳖櫊柨粗研⌒囊硪淼脑儐?。 薛懷看著顧爾緊張的攪在一起的手指,想起剛剛的觸感,略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十日,不可再久?!?/br> 顧爾欣喜的笑了笑,她本以為薛懷不會將時間延后,現在多了三天也是好的。 “多謝少爺,我一定會按時完成?!闭f著顧爾又有些猶豫的看了看他,見薛懷臉上沒有什么不悅,這才問道:“少爺,我能不能去量一量你衣柜里衣服的尺寸?” 薛懷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輕挑眉頭,說:“量衣服作甚,我人不是在這兒?” “恩?”顧爾睜大了眼睛,薛懷已經站起身來,伸著手臂,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薛懷都已這么說了,顧爾也沒得選,她慢吞吞的從袖子里掏出一把木尺,走到薛懷身邊,先量了量肩寬,她的額頭正好在他下巴的位置,木尺移動了幾下量完,薛懷低頭,想問她要不要用筆寫下來,省的忘記,唇就貼上了她的額頭。 顧爾抬起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這么懸在半空中,薛懷也沒好到哪兒去,身體僵硬的如石頭一般,雙手不自覺的攥成拳。 顧爾身體比腦子快,飛快的朝后退了小半步,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險些連手里的木尺都拿不住,她盡量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腳動了動轉到薛懷身后,繼續著剛才的事情。 躲過薛懷的視線,顧爾摸了摸自己的臉,熱得很,屋里面就他們兩個人,兩人都不說話,只有顧爾小步走動時發出細微的聲響,她專注著手里的木尺,嘴巴里小聲念叨著數字,腳尖踮起又放下,如此來回幾次終于把該量的都量好了。 顧爾回到薛懷眼前,眼眸低垂說道:“少爺,已經量好了?!?/br> 薛懷難得一見的紅了耳根,他掩飾一般摸著手上的扳指點頭。 顧爾飛快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讓嬤嬤拿到廚房去,而后站在薛懷身邊聽候差遣。 薛懷坐到書桌旁邊,拿起一邊的賬冊批閱起來,顧爾站在他身后,總覺得沐浴過后的薛懷身上的味道一陣一陣的在往鼻子里鉆,攔都攔不住,又想到剛剛意外的觸碰,她的手摸了摸額頭又飛快的放下。 薛懷的頭發被屋里的熱氣一蒸,很快便干了,顧爾被熱氣一蒸卻有些昏昏欲睡。 聽到椅子拖動的聲音,顧爾猛地清醒,薛懷走到床邊,一邊解衣帶一邊說:“行了,你下去吧,早些休息?!?/br> “是?!?/br> 外頭月色正好,顧爾被冷風一吹,打了個激靈,她邁著碎步先去拎了桶水回來,屋里的燈已經熄了,顧爾微微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在自己的桌子上點了盞小燈,洗漱完躺到床上,腦子里想著明日要做的事情,睡的很快。 薛懷躺在床上,翻來翻去,毫無睡意,身體里有一把火在燒著,每個毛孔都不甘就此睡去,只不過是在額頭上碰了一下,竟將他擾成這樣,實在不該,當初將顧爾調到身邊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好似有什么在一點一點改變。 他從床上坐起來,推開窗戶,風灌進來吹起他的袍角,薛懷吸了一口涼氣,心里還是躁動,抬眼看了看時辰,薛懷毫不猶豫的披上外袍,幾個起身,沒有驚動任何人,到了林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