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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離開這里,讓杏娘去安排一切?” 她抿嘴不語,她想徹底離開他的想法由來已久,明知他會阻撓,當然不會在他面前承認。 有時候她真不明白陳文旭,明明是他忘了兩人曾經的誓言,為了自己的前途要貶她為妾,卻非要做出這樣一副深情不移,不愿放手之態。 說到底,不過是他貪心自私而已,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卻一個都不愿放棄。 陳文旭面容沉郁,眼睛發紅:“以杏娘的能力,怎么可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江苒,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猜到背后是誰在幫忙。他對你根本就是舊情難忘!” 她大怒:“陳文旭,你休要血口噴人,平白污人清白?!?/br> “我污人清白?”陳文旭的情緒忽然就控制不住了,驀地逼近她,扣住了她的手腕,“江苒,別以為我不知道,岳父出事,蒙守之一直鞍前馬后地為你奔忙。他不過是隔房的侄女婿,連江蓉都不管你父親了,他憑什么這么盡心盡力?還不是因為你!”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齷瘥嗎?”她惱怒地刺了他一句,嫌惡地想要甩脫他。他卻緊緊抓著她,一動不動。 她氣怒填胸,變色怒斥道:“放開我!” “放開你?”他冷笑,“放開你好讓你去找蒙守之嗎?江苒,我告訴你,你休想!你江苒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br> 她手腕生疼,依舊掙脫不開,不由紅了眼睛,嘶聲道:“陳文旭,不要逼我恨你!” 他神情晦暗,語聲澀然:“你不是已經恨透了我嗎?苒苒,既然不能令你戀慕我,那你就恨我吧,最好恨之入骨,一輩子都不要忘掉?!彼稚贤蝗挥昧?,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扣到了懷中,驀地橫抱起來。 她大驚失色,掙扎起來:“陳文旭,你做什么?” 他卻似下定了某種決心,神色忽然平靜下來,望著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任她掙扎不休,依舊抱著她穩穩地向內室走去。 她的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她實在太了解這個人,他這個樣子,怕是又要發瘋了。而他每次發瘋,她都會遭極大的罪。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她不能和他硬碰硬。 “東陽,東陽,”她按捺下心頭的不安與怒氣,放軟了語氣,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這是要做什么?快放我下來?!?/br> 他對她笑了笑,神情如往昔般溫柔而眷戀:“你害怕了?” 她勉強笑了笑:“嗯,我有些害怕,你放我下來好不好?”平時,她難得有一回做小伏低時,他總會對她讓步。 可這一次,他低頭看了她一會兒,似要看清她眸中的神色。一對眼睛除了紅得駭人外,竟是不帶絲毫情緒。 她心中一根弦繃得緊緊的,又低低叫了聲:“東陽……” “晚啦?!彼偷偷?,語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忽然就把她往床上一拋,柔聲而道,“苒苒,你要早些求饒就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badcatoo7”,“badcatoo7”,“wilmarmar”灌溉營養液(づ ̄ 3 ̄)づ ☆、第136章 他的聲音是那般溫柔, 話語中透出的意思卻令人心驚。江苒心中拉緊的那根弦幾乎要繃斷。 她被摔得七葷八素, 卻什么也顧不得, 跳起來就要逃跑。他迅速地撲上來,死死按住她,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根繩索, 粗暴地將她雙手反背,死死地縛在床頭。 陳文旭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江苒心中不祥的預感愈濃, 拼命用力著想要掙脫。他卻驟然壓了下來, 伸手固定住她, 狂風暴雨般的吻瘋狂地落在她全身各處。 熟悉的厭惡恐懼感再次出現,仿佛有一條冰冷濡濕的蛇爬過。她全身僵冷,血液逆流,幾乎昏厥。他卻在看到她的反應后怒火更熾,動作更加放肆。 嘶啦一聲,她的衣物被寸寸撕碎。裸/露的肌膚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涼意, 她再也忍受不住, 冰冷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 卻強自忍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索性停止了掙扎, 只是大睜著朦朧的淚眼,恨恨地、倔強地瞪視著他。 她突然的安靜令他停下了動作, 雙手撐在她兩旁,再次問道:“苒苒,跟我回去可好?”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 他看著她,又一次呵呵笑了起來, 掩面道:“苒苒,我們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江苒閉了閉眼,忍住淚意,冷冷開口道:“因為一開始就錯了?!?/br> “是啊,一開始就錯了?!彼?,“如果重來一次,如果能更早些明白我的心意,我必定不會把事情再次弄得一團糟?!彼畔率?,露出熬得通紅的眼睛,神情中瘋狂又現,“既然這樣,那就一切重來吧?!?/br> 他直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玉瓶。 她心頭一震,警惕地問:“那是什么?” 他望著她,笑容分外溫柔:“苒苒,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傷心難過,我不想再看著你這么不快樂啦?!彼焓帜笞∷南掳?,不顧她的掙扎,將瓶中的液體慢慢滴入她的口中,柔聲道,“喝了這個,你就再不會難過,也不會再想著離開我了?!?/br> 液體入口,灼心燒肺,痛苦不堪。喉頭的血腥氣壓也壓不住,洶涌地泛上來…… 等一切痛苦消失,她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那具七竅流血的身體,飄離在外。 陳文旭從懷中取出一條絲帕,輕柔地、小心翼翼地擦著從她口鼻不斷流出的鮮血,神情溫柔而虔誠,甚至還帶著微微的笑意:“苒苒,你看,你再也不會有痛苦了?!?/br> 他彎下腰,唇輕輕印上她烏黑的唇,沾染上暗色的血跡,驀地,兩滴熱淚滾落在她的面上,兩鬢一瞬染霜。 他抱著她走到佛堂的側室,那邊不知何時已放置了一口嶄新的楠木館木。他將她放入棺木,咬指出血,在合上的棺蓋上畫上了奇怪的圖案。 飄蕩在半空中的江苒忽然發現,她根本沒法離開棺木周圍十丈方圓,更勿論去轉世投胎。 他沒有將她入土為安,而是把她安置在她死去的那個佛堂中,他自己也搬進來,每天都會在她的棺木前停留許久,對她喃喃述說。 于是她知道了自她死后,他終于遂了心意,一步步爬上了高位;也知道了江蓉最終和蒙沖和離,投奔了江茗,姐弟倆鬧得雞飛狗跳,最終被他逼得傾家蕩產,走投無路。 春去秋來,又是一個十年,他再次站在她的棺木前,穿上了一品朝服,時間褪去了他曾經的青澀,年已不惑的他越發氣勢內斂,不怒自威。 “苒苒,我做到了,”他如往常般坐在她的棺木前,一手提壺,一手執杯,淺笑著自斟自飲,“我幫陛下扳倒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