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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折枝襯木 文案: “那個唱歌超好聽的小jiejie我可以撩你嗎?” 齁甜齁甜,不長 內容標簽:校園 高甜 主角:許酬 江書意 配角:藺遲 許棠 01|燈火耀人,你恍若神明。 玻璃門外是寂靜暗色的,空中惺忪地飄著雪,路人口中哈出的白霧也變得冰冷。 已經是十點一刻了。 這是唯一一家二十四小時開放的咖啡館,對于過于忙碌又或者不想歸家的人來說,這里似乎是最好的去處。 耳邊沉醇的聲音像是柔軟的棉布,那個正張著嘴喚著北京的歌手,抱著一把已經用過了很久的木吉他,手指撥弄著細長的琴弦。莫名讓人心安。 耳機里循環放著優質的女聲,輕而空靈。 “默默把你想 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 眼看天亮 都怪這夜色 撩人的瘋狂” 看了一眼外面正下著的雨,偶爾滑落覆在玻璃上,屋內暖黃的燈光被暈開來。 行人麻木地撐著傘,徘徊在雨水沖刷的地面,他們或許明白這是自己唯一的歸途。 轉動著手上的鉛筆,尺子抵在白色的試卷紙上,油墨印的題目,還有黑色中性筆的痕跡。 “添一條對角線,然后作垂直…”空氣中突然多了一分壓抑,她停頓了一下,抬頭看響在自己對面坐下的男生。 他走進了的時候身上帶著凜冽,白色的衛衣帽檐被打濕。垂在額頭的頭發緊貼在一起,整個人都像是融在了柔軟中。 應該也是來避雨的吧。 江書意也沒多想,埋頭開始寫解答過程。她有一個不算壞的習慣,喜歡一遍一遍念起自己看見的字母詞句,就連現在,寫著數學題也要念念有詞才覺得安心。 把手機音量太大了一點,耳機里傳來的聲音蓋過了一切聲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解題思路里。 “所以該函數的解析式為…” 把答案寫下,滿意的翻到另外一面。 桌上擺著她最喜歡的甜桃味冰塊水,甜津津的味道似乎在空氣中就能感覺到。 他伸出手,點了點桌子。光潔的桌面倒映著他修長的手指輪廓,修剪整齊的指甲蓋圓潤地像月牙兒。 江書意哪里會感覺到這般小的動靜,邊哼著歌邊答題。 許酬看著少女低下的溫婉眉眼,披落在肩上的長發像花一樣。 彎身撿起地上的橡皮擦,是可愛的小鴨子形狀。 勾唇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遞到她面前。 指節分明的左手上沒有任何瑕疵,膚色偏白。很好看。江書意的第一眼,便是這個結論。 “謝謝?!?/br> 道謝的瞬間對上他宛如弧有淺溪的眼睛,漣漪在心頭突然就蕩漾開來,接過橡皮擦的手在他剛才拿捏過的地方輕輕摩擦著。 “不用謝?!?/br> 冷峭的氣場和低沉的聲音,恍若神明搭箭,給了她心臟致命一擊。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被雨水粘合在記憶里,她仿佛聽見了昨天才聽過的聲音,還有遙隔萬里的一句深情。 “你不必經歷世間的沉浮,事物的腐朽,你如何,只有我敢斷言,張揚生花,艷若燦陽?!?/br> 他和酬許有點像,那個唱歌特別好聽的二次人物。至少從聲音上。 她青澀的笑了笑,突然就有了閑情和他搭訕。 “叔叔你也是來避雨的嗎?” 02|是六月清風 深淺映入海底 唯有你不見痕跡 許酬挑眉,嘴角不自然僵硬起來。 叔叔?自己有哪么老嗎? 抬手把帽子翻下,手指沒入發絲中,“沒猜錯的話我們應該差不多年齡?” 他把猜字的音咬得特別重,似乎很不高興她方才的稱呼。 江書意握著筆的手緊了緊,眼神到處亂瞟。平時大意隨便慣了,只有鬧出笑話來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愚蠢。 她干笑著,開始收拾東西。眼前他的面容,曝光在燈光下,說不上的韻味,沒有太多風流氣質,只是精致而已。 “這樣叫顯得更禮貌?!?/br> 雨差不多已經停了,除了地上的一片潮濕和空氣中夾雜的泥土味道讓人難以是從以外。 禮貌? 許酬覺得,這是他聽過最牽強的理由了。也不繼續說話,沉默的看著她流暢熟練的動作。 她纖細的手腕上帶著銀白色的手鏈,偶爾磕碰在桌面上發出輕輕的丁丁聲。 幾乎是狼狽不堪地說了一句再見便跑到結賬臺前,報了桌號就開始掏口袋。 “小姐一共是八十三元?!?/br> “桃味冰塊水漲價了?” 而且還不只是漲一點兩點,平白無故多出來七十幾塊是什么鬼啊,在這里坐著寫作業還要收點空氣暫吸錢?門口寫著的免費休息是唬人呢。 “您的朋友還要了一份提拉米蘇和摩卡?!?/br> 江書意心一橫,拿出一張嶄新的紅色鈔票放在那氣質溫和的收銀員的手上。 姑且讓他一回,要是因為這事回去讓他自己付錢是該有多尷尬,開口也是叫他叔叔嗎?還是叫哥哥? 就當花錢消災吧。 “找您十七元,歡迎下次光臨。慢走?!?/br> 微涼的夜風兜進她的衣領,摩挲著皮膚讓人感覺有些癢??粗稚狭攘葻o幾的人影,一旁的燈光散渙的鋪在地上,連帶著她的眉眼也變得生動。 隨意在手機上切了一首歌,應該也算不上是正式的歌曲,只是一段模糊的錄音罷了。想當初拿著兩個手機,一個放一個錄,就是簡簡單單為了一條不是專屬于她的一分三十二秒的語音。隨意地把耳機塞進耳朵里,邁開的步子很小很小融進了夜色中。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朦朧的聲音不是嘶吼,一種日思夜想的渴望期盼比任何事物都讓人動容。遠方似乎真的有一位美人,堪堪只為夜明歌。 酬許,我好想見你。 江書意回到家后,十分熟練的打開燈的開關。和以前一樣,永遠沒有人在等自己回家。 他們都忙,白天永遠是看不見他們,明明都在同一個屋檐下。有時候想著,自己這樣也挺好,晚上沒事可以出去游街,白天待在家里不出門。 眼底劃過不知道暗淡了多少次的不滿,坐在地上整理好暑假作業這才起身走向浴室。 溫水覆在她的皮膚上,白色的泡沫被她反復抹勻然后被沖洗干凈。仿佛一天的碌碌無為都被沖洗干凈,純粹的歇斯底里渴望平復內心的不安。 曙光的來到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