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說吧!」 混亂過后,現在我們三個人已經到一個僻靜的咖啡廳,真的是很僻靜,偏僻到我是本地人居然也不知道有這間咖啡廳,而且里面除了我們和店員就再也沒有其它人。 「呃…說什么?」張云白聽到我的話,非常不張云白的翻了個白眼,而原本應該是鬼的于莉又哈哈哈的笑起來,就像以前一樣。 「就從你怎么把一個活人當成死人拜了四五年開始?!?/br> 「呃…?」 「哈哈哈,漱石,你怎么還那么可愛???還有,我的胸部跟以前一樣棒吧?」現在于莉笑的就像那年夏天一樣美,我依然覺得全世界都會跟著她笑。 一起取笑我。 還在車站的時候,張云白抱著我跟著站務人員進了辦公室,而我才從以為自己在內心悲嗚變成大聲告白的害羞與震驚中回神過來,于是我兩手大張隔開了于莉和張云白,我對她說你如果一定要帶一個人走就帶我走,一切都是我的錯。原本在接受張云白付罰款的站務人員又嚇了一跳,很顯然以為我有問題,他用對講機叫務站警察,而于莉笑的像氣喘的病人,說不出話也喘不過氣,一步步的向我逼近,于是我舉起手阻擋她。 然后,雖然隔了四五年,摸到胸部就噴鼻血的魔咒仍然有效,站務警察到的時候剛好幫上忙,幫我止血。 「快說,水都喝光了你叼著杯子做什么?」張云白把杯子從我手上拿走,他很少有對我這樣失去耐心的時候,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已經喝了三杯水,現在連膀胱都覺得有些漲。 「那個…那個時候…于莉的那個室友說于莉沒了,那個床上有血,床下有那個美工刀,于莉再也沒有出現了,所以,我就以為她死了?!刮姨痤^來很悲哀的想到這四五年來我花在買蓮花的錢。 嗚…好想哭。 「哈哈哈,那床上的是蕃茄醬,美工刀應該是拿割膠帶沒收好,我出國前一天跟室友開了個電影趴,一整個晚上看電影吃薯條,哈哈哈,你就不會去學校問問嗎?有我的轉學紀錄,哈哈?!?/br> 嗚…為什么我以前會覺得于莉的笑容美呢?現在看起來根本是個大笑姑婆嘛。 「那時我要去查你為什么阻止我?」 「因為這樣對死者不敬??!好像不相信她死了一樣?!?/br> 「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李漱石?!褂诶蛘娴氖呛軔坌?,我每回一句話她就笑的不停。 「你…你真是…哎…你要我怎么對你好?」張云白又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只好低頭裝乖,通常這樣百分之八十都有效,果然,張云白嘆了口氣,揉揉我的頭,輕輕的說了句,「還好來得及?!?/br> 后來,我才知道這次有多驚險,原來張云白真打算離開不再回來,大學時期撞到我的那個媽的帥哥秦天酒店事業搞大了,還想去新加坡設點,找張云白過去幫忙,張云白機票都買了,結果居然在機場看到去接機的于莉,我可以想像他有多震驚,當然他不是像我以為自己看到鬼,他只是不敢相信我真如他所想的那般不可思議的把一個活人當死人。 我本來以為這次的事張云白會氣很久,結果,與我預想的根本不一樣,他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你不生我的氣了喔?」話說,如果你不小心做了一件讓別人很生氣的事,而那個人卻沒有生氣,聰明的話應該閉嘴當作沒這回事,可是我不是聰明的人,我好奇的要死張云白為什么不生氣,甘冒再次讓他生氣的機會去問他。 「哈哈哈…他怎么會生氣?光源氏計劃本來以為告吹,結果卻意外收成了,他爽都來不及?!?/br> 「什么是光源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以前我真覺得于莉單純美好,現在我才發生一切都是誤會。 還有,她怎么會那么會笑??! 呃…那個一直瞪著我瞧的小服務生又是怎么回事? 干嘛一副見到丟了十年的爹突然跟男人一起一樣? 啊…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長的跟我小堂弟好像。 不,他根本就是我堂弟。 天??!我今天不只在超過百人的車站上跟男人告白,而且還在家人面前出柜了。 「張云白,他好像是我堂弟?!?/br> 嗚…我想哭。 「沒關係,反正你今天在車站告白的事一定會上新聞,所以現在你堂弟知不道都沒有關係?!箯堅瓢子肿兓啬莻€千年微笑張云白。